第78章 柔情缱绻
花锐又开始蹬腿,“唔……唔唔!”
阮思天抬手拽到他嘴里的布块。
“这事儿跟我妹子无关,我跟踪你不是为了她!”花锐啧了一声,“她都跟那小子两情相悦了,指不定过两月就能诊出喜脉来,我那点因为欣赏而产生的微末喜欢算得了什么,笑话吗?”
他是没喜欢过姑娘,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一点也不懂自己的心意是什么。
但是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这个,花锐费力歪着头,用牙齿咬住麻绳的结解开,得益于身体的灵活性,他顺利坐了起来,见对面的人没有重新把他绑回去的想法,慢条斯理的把捆在脚上的也松开,“行,是该好好谈一谈。”
下一秒,他脚下轻点,凌空翻起,袭向阮思天的背部,攻势迅猛如虎豹,“谈谈你这个西羌细作是怎么混进来的事情吧!”
花锐很快,阮思天却比他更快,她转了腕子,头都没回就准确地捅了他一记回马枪,眼中闪过愤恨的情绪,“我不是西羌的细作。”
她说完才转身,长枪划破虚空,直指花锐,拍飞他从袖中甩出的两件暗器,她的右臂略显僵硬,可左手耍枪耍得极好。
“你打不过我,再打还是输,”阮思天用长枪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有反抗之机,“公主府的侍卫不供你差遣,十一个长行,四个在荆州,一个还在从平州回来的路上,一个跟着公主,两个分散在龚家,文家,哪有人来救你?”
除了现在正忙着的,其余三人与其他长行轮换,他们也需要休息,确实不可能跟在花锐身边。
再说,他习惯独来独往,也从没有让人关注自己的行踪,阮思天说得没错,自己非但打不赢她,甚至还差得很远。
“小爷认输,要杀要剐随你便,引颈自刎也不是不行,给我把刀。”花锐梗着脖子说道。
阮思天抬了抬手,把长枪丢给了花锐,径直走向院落中的一口井,干脆利落地打了一桶水上来。
花锐握着银枪,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半朽的木桶中只能打上来不多的水,激荡出了许多沾湿她的手臂,本就扎紧的护腕晕湿出更深的墨色。
她举起木桶兜头向自己浇下,让花锐未说出口的疑惑之语卡在喉咙里。
不同于大宜深黑的发色,在西边的羌族,由于常年寒冷不见天日,少食新鲜果蔬,他们的发色多为深棕或灰黑色,比大宜子民浅上许多。
“西羌是一个苦寒之地,难事耕种,放牧不足以支撑我们的生活,极度的寒冷和饥饿带走了我的……西羌的百姓,现在的可汗终日游淫逸乱,让我族的铁骑成了散兵,这个贼人不配为王,不取他性命,我誓不罢休。”
“靠你一个人?”花锐被长枪反射出的雪光一闪,有些不适的微眯眼,“要杀一个可汗,三十年前大宜用了四万雄兵,现在你一个人单枪匹马,这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阮思天上半身被打湿,顺着发丝滴下来的水珠由于她说话时候的摆动甩到了地上,滋润着干燥发裂的土地,“随你怎么说,痴人说梦也好,痴心妄想也罢,幸运从未眷顾我族,我只知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有一线成功的可能,便不能轻易说出放弃二字。”
她动了动右手,滞缓的握拳速度已经不会让她痛恨生厌了,自去年开始,她就已经接受了这只手残废的事实。
从前,无论是弓箭还是弯刀,她都用得极好。
崩塌的山,被雪埋没的马,护着她逃出包围的铁骑,她毁的是一只手,他们没的是数十条命。
想到这里,阮思天单手紧握成拳,迟早有一天,她要割下那狗贼的头颅挂在城墙上泄恨!
“你跟我说这些,我虽能同情你,可如果你是想让我帮你回去杀人,这不可能。”花锐木然地说。
“花锐,我有的时候在想,你头上顶的那个球是不是一个略好看些的摆设,”阮思天放下几乎朽坏的木桶,回屋把身上的水擦干,又重新拿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往头上抹,“我走投无路,自然兵行险招,谁是我最大的筹码?”
被问到的人浑身一怔,抬眼看向阮思天逐渐开始发黑的发顶。
谁是最大的筹码?
花锐思绪飞转,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无长物,筹码必不是金银财宝,而她这两日一直在找时机接近章颂清,都被自己拦下了。
就在花锐将要使出自己最傲人的轻功回公主府时,他骤然感觉自己四肢无力,只有撑着银枪才能勉强站稳,用手指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道:“是……我?”
所谓的筹码,竟然是自己吗?
他什么时候中的招?
是那块塞进他嘴里的布!
“猜到了?那就不算太蠢。”阮思天已经收拾齐整,从花锐手中拿回了长枪。
在花锐意识逐渐消弭前,只感觉她搀扶着自己,往一个地方带去。
作者有话说:
发色那里是杜撰的
第78章 柔情缱绻
◎我要你功标青史,要你高画麟台。◎
说到什么时候过世的, 章颂清重生这么久以来从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经荀应淮一问,她心里缩得厉害。
大概是有人关注的孩子才有资格喊疼, 章颂清咬了咬下唇,尽量以一个轻松些的语气回答道, 可是压抑不住的鼻息还是暴露了情绪,“二十二,也不算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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