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凡很坦荡的点头：“嗯，不知道。”
　　珊珊有两次失踪，一次是那双大长腿找过来的时候，一次是刚才被丁父袭击的时候，不过这样一来……
　　时千凡狡黠一笑，带着大佬和珊珊偷偷摸摸回了旅馆。珊珊是鬼不用睡觉，时千凡就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撑在她头顶上坐着睡觉。这样一来，只要有鬼出现了，珊珊一消失时千凡就能及时摔醒过来，比任何提示用的道具都灵敏快捷。
　　珊珊：“……”
　　结果不出时千凡预料，半夜珊珊突然消失，时千凡刚脑袋一晃摔倒在地，就见一只鬼越过她头顶扑上了睡觉的大佬。于是时千凡有幸目睹了没睡好起床气十足的大佬手拧鬼怪的天灵盖，一个旋转就把鬼怪丢成了流星。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发现大佬一个人就能把控全场，于是把鬼怪的叫喊和打斗声当成了背景音，自己缩在床头角落里，很安稳地…睡过去了。
　　这是四天来，她第一个安稳觉，第二天起来感觉自己黑眼圈都淡了。
　　进入小镇的第五天早晨，时千凡让珊珊隐形起来，自己则带着大佬光明正大地走下了楼梯吃早餐。她抬头挺胸，颇有狗仗人势的气势。可刚下去餐厅就听说…大佬没有在这里吃免费餐的权利，准确的说，大佬不能在这里吃东西。
　　于是顶着郭远明四人复杂的目光，时千凡灰溜溜地出门了。
　　“等一下！时姐姐，等等我！”
　　刚出门没多久，欧子怡匆忙赶了上来。此时珊珊已经重新出现，面无表情地抬头一看，黑黝黝的双眸看地欧子怡头顶发麻，只能忍着不低头，当瞧不见，面对时千凡的疑惑，她战战兢兢地问道：“我、我能跟着你吗？”
　　时千凡更不解了：“郭远明不是挺靠谱的吗？你跟着我干嘛？”
　　欧子怡扫了大佬一眼，像是害怕般缩了缩脖子：“这不是…觉得跟着…更安全吗？”
　　时千凡秒懂，这是觉得大佬能护住“同伴”了：“你看他没用，我…跟他有交易，他不一定会保护你。”
　　大佬双手交叉在脑后，完全不在意她把自己说的冷酷无情。倒是欧子怡表面根本不介意，背地里把委屈和哀怨全倾诉到了眼皮底下：“没、没关系，你、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一方面害怕，一方面又没心眼劲儿地要跟着，时千凡眯了眼，微笑：“那好呀。”
　　三人行变成了四人行，时千凡找了家早餐店，欧子怡为了表示诚意，主动开口这顿她来请。结果时千凡开开心心地表示感谢，很自然地把糕点往贵了的点，让给大佬适意，大佬哪怕没看懂也知道这次能吃好的，于是也往贵了的点，珊珊更不用说，时千凡点什么她吃什么，不吃也没关系。
　　最后结账时欧子怡嘴角都是抽的。
　　要知道卡里的钱都是积分换的，数量有限，这只是一个早餐而已，就把钱花了十分一了，剩下的两餐那还得了？
　　于是吃午餐时，欧子怡表示没钱要AA，时千凡失望答应了，食物质量降级。不过回报是时千凡有意无意地告诉了欧子怡她要做的事，还坦荡荡地领着欧子怡顺着抄下来的地址一一去寻找曾经被陆高义迫害的家庭。
　　为了表示谢意，时千凡把一半资料都给了欧子怡，并多次示范哪怕惹到鬼了，只要逃出屋子或凶案现场的范围，鬼怪就不会追赶。
　　不出预料，接下来的两天，欧子怡不再跟在时千凡的屁股后面跑了，反而跟着郭远明三人天天出门，偶尔跟时千凡擦肩而过时，脸上还带着尴尬。时千凡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举动惹恼了背后BOSS，郭远明三人遭遇袭击的次数比以往的都要多，若不是见时千凡是一样的处境，他们肯定得迁怒。
　　进入小镇的第七天夜晚，也是巡回马戏团的开演日子。
　　时千凡抱着珊珊，与大佬并肩前去了马戏团的位置。那是一处清空的草原空地，远处放置着操场般大的帐篷，买完票的镇民正拖家带口地进入到帐篷内部。时千凡过来时刚好瞧见正在暖气氛的小丑，他还穿着夸张的三彩条纹服，红色的灯笼裤像极了熟透的南瓜，向上弯起的大红唇正笑地肆意，身边依旧是嘻嘻哈哈的孩子们。
　　时千凡不等他看过来就已经凑了过去打招呼：“晚上好，小丑先生，今晚会看到你的表演吗？”
　　小丑直起身，无声地摇摇头。
　　“那还真是可惜，”时千凡笑道，“我觉得，你会是最受瞩目的那个呢。”
　　话音刚落，小丑沉甸甸的双眼瞬间亮了，直到时千凡三人转身进了帐篷都没有黯淡下。站在远处的郭远明四人见状，也走了过去，却问不出什么，高格甚至吐槽了一句哑巴。小丑缩着肩，看上去特别的可怜巴巴，最后却送了高格一颗小气球，像在讨他喜欢，被高格嫌弃地扔了。
　　鲜红的气球缓缓上升，游历的马戏团的顶端，远离的飞来的鸟禽，可最终还是在大气层的压迫下——嘭！
　　帐篷里头，时千凡找了个没那么拥挤的座位坐下，位置侧对着舞台，不高不低正好在中央。她不选择中央是因为一旦发生什么事，中央是最容易被欺诈、看不清的位置。
　　珊珊屁股刚着椅子面就忍不住地扭了扭，无神的眼眸直勾勾盯着还空荡着的舞台。时千凡见状不由有些神奇：“珊珊很喜欢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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