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明和祭品10(修)
“是不是,出事了,他是不是出事了。”红毛焦急地抓住金的衣服。
“看不清。”金任由红毛抓着,定定地看着远方。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非要他去……”
“装什么?”金收回目光冷冷地盯着红毛,“你不也同意吗?”
“我没……”
“没?你真的打不过吗?至少,你有实力能跟我同归于尽的。”
“这叫没吗?”
“恶人我做,你也别给我装好人。”
一向情绪稳定,克制地金少见地爆出青筋,将红毛提起,他凝视着红毛的痛苦,被从红毛眼中,倒映出的,自己染了红色的眸子,吓了一跳。
他有些,失控了。
这是金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后悔,尽管他认为只是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但心底有个私心在说,哪怕当时,多考虑一瞬,也好。
而一向懒懒散散,漠不关心的神,却在注视着河边的俩人时,带了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寒意。
河底如水草般漂流着的头发悄悄编织,勾缠,缠上钟殃生的脚腕,拉着他往下坠,有尸块静无生息地靠近,冰冷地围在钟殃生身边,还能从一张残缺的脸上,看到天真残忍的笑意。
但随着一声冷哼,缠在钟殃生身上的“黑发”极具人性化的抖了两下,从钟殃生的脚腕瑟缩而下。
很快,一张黑色的“床”便被交织而出,柔软而富有弹性,刚好能够轻轻柔柔地接着钟殃生不断下坠的身体。
“床”没有逆流而下,而是往升平河钟中央那座巨大的神像而去,钟殃生静静地躺在上面,双眼紧闭,睫毛卷翘,身上的长裙没有沾湿分毫,而是随风飘动。
如果不是眼角残留地泪水,和诡异沉重的环境。
说钟殃生是睡着了等待着王子亲吻而醒的睡美人也不为过。
“睡美人”的衣裙被风无意间吹高了一瞬,绝美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周围有那么一刹那寂静无声。
作为“床”的头发,开始不安分地往钟殃生身上纠缠而去,钟殃生纤细、白嫩地双腿,很快就被发丝若有似无地缠绕。
从圆润可爱的脚趾头开始,一直往脚踝、膝盖,大腿、裙子深处蔓延。
"唔"
在发丝即将缠绕进裙摆深处时,钟殃生不自觉蜷缩起双腿。
痒,好痒,从脚趾头开始便有一股难以启齿的痒意,他双腿一动,本就被吹得肆意飘荡的裙子更是往腰上卷去,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冰凉的“发丝”都带了一股炙热。
“不要……”
“不要碰我。”
“讨厌,走开。”
钟殃生在梦境里睡得并不安稳,无助地摇着头,眼角的泪水更胜,他想从这场梦魇中醒来,却觉得自己连呼吸都要忘记了,喘不过气来。
腿似乎在被恶劣掐着。
“神,神君哥哥。”
钟殃生喃喃着的,是进入副本以来,一直在帮他,从来没有为难过他的神,是他现在唯一相信的存在。
黑色的发丝一顿,神漫不经心地声音在空中低喃:
“这么,相信我?”
邪神凝视着他的祭品,而现在,他的祭品将他当作唯一的救赎。
还真是,好笑。
第10章 神明和祭品10(修)
钟殃生无所察觉,只是口中不停地呢喃,
“神君,神君哥哥,哥哥。”
钟殃生腿上的“黑发”渐渐隐去,神明眼中意味不明,好半响,才勾起嘴角,神将宠爱他的最忠实的“信徒”。
只是不知道,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信徒’又会如何作想呢?
神眼中的兴奋跃跃欲试,他太无聊了,漫长而无聊的生命里,神明终于获拿起了,他最感兴趣的玩具。
神明的压迫从“黑发”中抽去,而作为死掉女孩们承载意识的存在,“黑发”在这一刻,纠结,迷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邪神感兴趣的人,她们可不敢再拽入水底,那就这样一直变成床给他睡吗?
最终,河底的残肢断臂勉强拼凑出一具完整的身子,缝合而成的脸披着黑发,坐在钟殃生身边,静静等着钟殃生醒来。
钟殃生醒来的时候,腿酸软得不像话,连一点挪动的劲儿都没有,低头一看,腿上什么都没有。
是错觉吗?可是真的好疼。
河水不再汹涌,变得平静起来,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虽然没什么阳光,但是难得,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钟殃生也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大垫子上,虽然一切都是新鲜未知的,但是钟殃生感觉真的好累了,他看着腿上没什么事以后,干脆又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
“还是再睡一觉吧。”
一直在旁边坐着,等了好久,才等着钟殃生醒来,准备吓吓钟殃生,来一个下马威的铃铛:……
有没有可能这里还坐着一个“人”?
“铃铛”是属于所有女孩的名字,她们是鬼魂时,各有各的名字,不过大多都是贱名儿,只有拼凑成一个“人”的时候,才共同拥有了“铃铛”这个名字。
她们死亡已久,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的规矩,铃铛被无视,本能地不开心,她转到钟殃生面前,冲着钟殃生一龇牙。
青目,獠牙,泡得发涨的脸颊,用头发丝勉强缝合起来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