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荒唐
半晌,谢蔲又“嗯”了声。
她瞄了眼店外,这么两分钟功夫,他就按耐不住了,抱着臂,想踱进来,又像跟她赌气似的。
“付嘉言。”她叫他。
不大的音量,他也听见了,极富有使命感地,立马走进来,“怎么了?”
谢蔲没说什么事,就是在右手涂甲前,捏了捏他的手。
第66章 荒唐
晚上, 附近的街道则热闹起来,各类摊贩纷纷摆出来, 多是卖小吃的, 本来就是酷热的盛夏,人群拥挤,更热了。
谢蔻手里端着一碗冰汤圆, 放了山楂片、红糖、花生碎、葡萄干等,她不许付嘉言抱着她,他体温高, 在室外烫得很。
佳人不在怀, 付嘉言两手揣着兜,优哉游哉地缀在她身后。
“为什么你总喜欢走在我后面?”
谢蔻疑问很久了, 他和别人同行, 基本上是并排的。
付嘉言说:“这个视角方便看你啊, 路上有什么事, 也好先你一步反应。”
谢蔻正要说话, 一辆电动车驶上人行道,要穿过去, 他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一边,“喏,就是这样。”
纵使只是普通地走在路上,也有可能遇到无数意外状况。
付嘉言的喜欢, 开始得远比他自己意识到的早, 否则, 也不会在许久之前,便以一种守卫者的姿态, 这么跟在她身后。
少年血气旺,手心炽烫,或许也是他这番话的效用,她的心头微荡了下。
有一句俗掉牙的话,说是世界上惟有爱情和咳嗽是无法掩饰的,少年似乎开了窍一般,再也不掩饰他的爱意,甚至于,恨不能叫她时时刻刻感受到。
谢蔻说:“付嘉言,我可能做不到像你喜欢我这么喜欢你。”
从小到大,她就没感受到类似于陈毓颖追星那般,强烈的、急于表陈的喜爱,尽管会牵挂他,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他的身上,但她的性格依然决定了,她无法一整颗心系在他身上。
付嘉言怔了怔,随即理解了,她所谓的“做不到”,只是无法外化为行动。
她又说:“这样的话,也许有一天,你会失望。”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日子就是越过越平淡,只要你愿意多亲亲我,我特别喜欢你,你只喜欢我,这样就行。”
“听起来你好惨哦。”谢蔻搭着他的胳膊,用新做的美甲,轻轻刮着。
“那你可怜可怜我,晚上多喂我两次?”比起痛,他对痒更敏感,那块有几只大黑蚁爬过一般,他捉住她的手指,“你下个星期才来月事吧?”
她抬眼,眼里有怀疑,“记这么清?”
“别误会,男朋友知道女朋友的生理周期,不是最基本的吗?这样才好及时献上殷勤,关心体贴你。”
“去酒店?”
“或者去我家?”他补充了句,“我自己的家。”
这是谢蔻第二次来他家。
上次还是高二时,她受柴诗茜之托,前来安慰他。
付嘉言掏钥匙开门,一边说着:“房子是比较简陋,我爸无心仕途,干了那么多年,官没升上去,自己日子过得也紧巴,就是把钱全留给我了。”
“如果没有你姑姑,这么多年,你该怎么过呢?”
“他想过转岗或者转业,我姑姑说‘你干都干了,还丢了个老婆,就接着干吧,付嘉言交给我’。”
他躬身把拖鞋拿出来,摆在她面前,“我爸去世那会儿,她哭着跟我说,要是她不管我,我爸转业转岗,也就不会牺牲了。她甚至还觉得自己没做对。其实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屋里陈设基本没动过,然而因久未有人气,落了灰,愈发显得旧。
但看起来,不像空置了两年。不然,怎么灯一按就亮了,没半点迟滞。
付嘉言解释说:“我偶尔会过来住,水电都没停。”
刚说完,谢蔻亲了亲他,突然得他没反应过来:“干吗……”
“你不是让我多亲亲你吗?”她勾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亲,“是不是比安慰的话好使?”
在炎热的室外待久了,谢蔻面上泛着红晕,爬楼上来,鼻尖还冒出几滴汗来,眸子像浸过水,润润的。
付嘉言单臂揽抱起她,另一手放了钥匙,转了一圈,走几步,将她放在餐桌上,低低地问:“床单来不及换新,这里可以吗?”
“不是说不能剧烈运动么……”
“每次都是我服侍你,”他笑了,“你动什么了?”
说得也是。
他的脑袋拱在她眼皮底下,她一遍遍地,上下捋着他的头发,低喃着说:“没洗澡。”
“手洗了。”
这方面的卫生,付嘉言很是注意,指尖带着残留的凉意,随即,被她的热意化解。
“今天是故意穿的裙子?多穿点,很好看,也很好……”他在她耳畔低低地吐出最后一个字。
他往时从不说脏话,这也是谢蔲对他有好感的一个小点,她初中见过太多男生口吐粗鄙之语,然而,她没想到,他不是不会,只是克制。
谢蔲的脸愈发的红了,她知道他的肌肉她捏不动,于是揪起一小块,果真叫他吃痛。
她低骂道:“裙子设计出来,又不是为了让男人做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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