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写字130
越满其实也只泼了几下,而且她没玩到精髓,往往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身上的也有些湿了。
谢知庸把人拉过来,用还算干燥的半片袖子, 把她湿漉漉的发顶、手掌都擦了个干干净净。
他动作仔细,一寸寸地把人手指关节都擦了过去。
越满屈了下手指,在他掌心画一串鬼画符。
他最后再使了个小法术,把她浑身上下弄得干燥温暖:“夜晚风大, 小心着凉。”
越满玩得起劲,驴头不对马嘴地问:“师兄知道我写的什么么?”
师兄不知道, 师兄沉默了。
越满惊骇,不死心地又写了一遍。
对上谢知庸茫然地神情,震惊,又气又恼地找了个新话题。
“好漂亮的花灯。”她扒拉着船舷,望着水面:“柳城果然热闹。”
谢知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又问:“你要放么?”
“不要。”越满说的坚决:“愿望许太多次了神仙就不会答应了。”
谢知庸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奇怪的道理,缓了眉眼:“不会的,神仙不答应,我答应。”
越满眨了几下眼睛,笑意先涌了上来,她凑近:“很多都是替你许的。”
然后她在谢知庸怔神的同时,俏皮地继续:“留着十二月的时候再许吧,一年许一次,应该够了,处理完这些事情,到时候,我们或许已经在汴城看雪?在皇城看烟花?最好别在西域,那边可没有河……”
她侃侃而谈,设想了很多很多往后,谢知庸只是安静地听她说着,最后被她抱住。
“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有很多很多个往后的。”
月色洒在河水上,小船渡过,晃荡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伸手,摘下越满的面具,又把自己的解开,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
呼吸喷洒之间,他的唇磨蹭过她的。
越满有些喘不上气,又担心岸上的人看到,一颗心跳得更快了。
再之后,她听到谢知庸带着一点点清浅的笑意开口:“我知道,我也爱你。”
越满闭着的眼于是诧异睁开,又被谢知庸顺顺了后脑的头发,慢悠悠闭上了。
骗人,还说不知道。
越满无声地翘了下嘴角。
*
明净宗逐渐挡不住这么强劲的进攻,云乘也不得已出面。旬先前是和他一伙的,在对方气急败坏地质问中,很坦然地开口:“对啊,我就是反水了。”
换来对方几句呵斥。
旬也不是好惹的,立马换着花样地回敬对方,脏话都不带重复的。
最后云乘气得脸上颜色变了好几遭,联合几个长老,才堪堪把这一波进攻压下。
明净宗倚仗的大多数是百姓和其他依附他们的小门派,此事一出,云乘立马修书无数,飞往各城。
当然,大多都被于谣拦下了就是。
孤木难支,明净宗的处境一时变得进退维谷。
*
越满只知道旬和谢知庸联手了,明净宗的弟子自然不敌魔物,渐渐败退。谢知庸的风评也一落千丈,越满怕他听了那些流言蜚语伤心,也不怎么拉着他出门了,大多时候都是在院子老老实实逗猫玩。
她这几日一睡要睡大半天,谢知庸轻手轻脚起来的时候还是把她吵醒了。
“去哪,”她伸手拽了谢知庸一片衣角。
谢知庸凑过去,碰碰她唇角:“要收网了,我去解决下云乘。”
原来真正的剧情来的时候这么猝不及防。
越满瞌睡醒了大半,又听谢知庸说完了事情原委,他收到传来的信,云乘和旬于明净宗北门一战。
她迷迷糊糊问:“我可以一起去么?”
意料之中,谢知庸拒绝了她。越满只得撇撇嘴,说了句“好吧。”
“再睡会。”谢知庸拍拍她的脑袋,越满蹭蹭他的掌心,就像临行时妻子会嘱咐丈夫的那样:“注意安全,平安归来哦。”
“好,”谢知庸把她伸出来的手放回被子里。
外面阴沉沉的,越满心说,怎么每次大事发生都要下雨,剧本设定么?
困意袭来,她又懒得去想那么多了,卷着被子沉沉睡去。
*
雨还未下,谢知庸是带着一身寒意出现的,旬见人来了,不再继续留念,很快就化成浓郁可见的黑雾消去。
云乘动了下嘴角,好像想对这个自己曾经爱信的弟子露出一个笑。可事实上,仇人见面,谢知庸冷眼看着他,他于是自讨没趣地撇撇嘴。
“你说,想飞升,没什么错,对吧?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修仙人飞蛾扑火、前仆后继地追求了。”云乘一副大家长的模样,看起来像模像样地说。
谢知庸沉沉地看他。
“知庸,你就半分没有想要飞升的想法么?”
谢知庸皱眉,看起来真的很慎重地想了下:“长生不老,得道飞升,非我所求。”
云乘抚了下自己长长的胡子,看起来很无奈的样子:“上了我们这个年纪的,哪一个不是这样想的,你当真全无恶念么?”
他语气很奇怪,听不来是赞赏还是惋惜。
云乘语气刚落,身侧佩剑就飞出剑鞘,不偏不倚地冲他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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