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他逃,他追,他们两个都插翅难飞
但这不妨碍他想偷拿小怨妇压箱底的宝贝,借此小小的报复一番小怨妇。
如此一想,林时桑尝试着运转灵力,召唤法器。很快他那把锈迹斑斑的破菜刀,便幻化而出。
林时桑看着菜刀,又看了看衣箱上的锁,心里暗叹,古人诚不欺我,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事到如今,只有这把破菜刀还生死相随。
他决定了,以后再也不会嫌弃这把破菜刀难看。
找准方向,一个手起刀落,卡擦一声,那只铜锁就断成了两截。
林时桑跪坐起来,吃力地打开箱子,上半身紧紧贴着箱沿,伸出发软的手臂,去捞里面的衣服,想看看小怨妇压箱底的宝贝,到底什么样。
哪知衣服才一扒拉出来,林时桑整个人就傻眼了。
谁能告诉他,这身绯红色的衣衫,为什么会出现在白秋意的衣箱里?
还有就是,这好像,大概,貌似是女子的衣裙吧?
林时桑的嘴角狠狠抽搐起来,接下来,他又扒拉出了更多的衣裙,红的黄的紫的绿的,各种颜色的都有,款式还都是那种穿起来仙气飘飘,又带点妩媚的调调。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还从衣箱里,翻找出了大红色的肚兜!上面还是鸳鸯戏水的图案!
有了这一惊天发现的林时桑,直呼变态!
想不到白秋意居然如此变态!压箱底的宝贝,居然都是女子的衣裙!
怪不得还要上锁,这是生怕被人发现啊!
第五十四章 他逃,他追,他们两个都插翅难飞
林时桑忍不住暗暗咋舌,直呼小怨妇是个变态。
他自认为是个男人,虽然现在很不幸,被该死的小怨妇破了童子之身,但他依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既然是男人,他就应该活的坦坦荡荡。
他就是死,从墙头上跳下去,他都不会穿女子的衣裙,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仿佛对待什么烫手山芋,林时桑赶紧将手里的衣裙,还有那件鲜艳的鸳鸯戏水肚兜,丢到了一旁,而后手脚并用地往别的衣箱跟前爬。
哪知他还没来得及爬过去,就听见了细微的声响,林时桑赶紧屏息凝气,下意识跪趴下,以耳贴地。
果真让他听见了细微的脚步声,正缓步向这里走来。
这里可是白秋意的洞府,这货寻常特别爱清净,所以说,若无要紧事,根本无人敢过来打扰。
如此,只怕是白秋意去而又返了,
林时桑想到此处,脸色瞬间煞白,要是让白秋意知道,他没有乖乖地咬着玉石毛笔,在角落里蜷缩着,而是私自将那些玩意儿取了出来。
不仅弄脏了地毯,还将洞府弄得乱七八糟,那今夜,白秋意只怕能把他的魂儿都直接干上了天不可!
林时桑顾不得再去其他衣箱里扒拉衣服了,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套女裙,一边胡乱往身上披,一边四处张望,从哪里逃生比较合适。
他看准了窗户,猛地要扑过去跳窗而逃,哪知,手才刚刚接触到窗台,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弹飞出去。
整个人顺地滚了数圈,后背重重撞在了书架上,才堪堪停下。
林时桑被撞得后背生疼,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跟他叫嚣,正当他想着,应该怎么破掉小怨妇留下的结界之时。
就听耳边传来“铮”的一声,他下意识偏头一看,就见被他撞倒的书架后面,竟然还藏了一副画轴,上面就是一些山山水水,没什么好看的。
唯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画上竟同时出现太阳和月亮,并且,两物好像活过来一样,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林时桑被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
下意识偏头躲闪,只听耳边传来轰隆一声,他趴着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一排长阶,他毫无防备,整个人骨碌碌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不一会儿,那塌陷的地面,渐渐又恢复成了原貌。
待白秋意回来之时,顿觉有些不妙,果然一推开房门,入目就是满地的狼藉。
他这个人喜欢干净整洁,遂洞府里的陈设并不多,布置得十分素雅。
但就是没几样陈设,此刻也被毁了个干净。
衣箱书柜翻倒,铜锁被人砸开,他压箱底藏的衣裙,此刻被人扒拉出来,丢的遍地都是。
一件鲜红的鸳鸯戏水肚兜,被挂在翻倒在地的衣箱之上。
白秋意眼尾的余光一瞥,快走几步上前,便见雪白的毛绒地毯上,一截玉石,还有一支毛笔,正可怜的卧在上面,湿漉漉的,还沾了些血迹。
他半蹲下身来,右手伸出二指轻轻一探,鲜血在指尖摩挲,已经凉透了。
看来,他前脚才一踏出洞府,他那个孽徒就胆大妄为,立马将这两物直接取了出来。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白秋意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起身走至了翻倒在地的书柜旁,看着墙面上的画轴,笑容更显莫测高深了。
忍不住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阿时啊阿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师尊本来今夜都想轻饶了你的。”
他的左手一松,特意为林时桑寻来的弟子服,以及吃食,相继跌落在地。
白秋意抬腿就碾了上去,将纸包里装的几块栗子糕,一点点碾成碎渣,连同着纸混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