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师尊的真实用意
“该住口的人是你,谁允许你对师娘无礼了?”
白秋意眸色一戾,刚要隔空将人打飞出去,林时桑就急忙从中制止,笑道:“好嘛,好嘛,赌注也不一定非得在脸上画黑墨团,我刚刚也是浑说的,不准生气啊,更不准动手!”
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白秋意说的,如果师尊再随便出手打人,林时桑就要发火了。
为人师表的,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打孩子呢?太不像话了!
白秋意收回了手,问陆昭明道:“那你说,以什么赌注为好?”
陆昭明稍微想了一下,然后才道:“既然要玩,不如玩个大的,若是师尊赢一局,那么我就挨一棍,要是师娘赢一局,那么……”他的目光往大师兄和胥风身上来回瞥,最后把胥风推出来当冤种,“那么老四就挨一棍。”
胥风一听,立马就不乐意了,心道,当他傻吗?师尊那么偏爱师娘,怎么可能忍心赢师娘?
这么一来,到时候挨打的,不全是他吗?
“不行,我不服!”胥风赶紧起身道,“陆昭明,你想死吗?你自己想当师尊师娘之间的赌注,干嘛要拉上我?”
陆昭明冷笑:“怎么,你就认定师尊一定会输么?”
胥风张了张嘴,顿时哑口无言。
陆昭明又偏头同林时桑道:“师娘,你一向最喜欢我的,对么?”
竟还是一语双关。
第二百零四章 师尊的真实用意
林时桑“啊”了一声,好半晌儿都没憋出一句话来。
让他怎么说呢?
喜欢肯定是喜欢的。
但他对陆师弟的感情,和对大师兄,胥风等人,包括雪琼都是一样的。
不存在“最”,“特别”,“尤其”,“格外”,这种特别强调的字眼。
没有偏宠,林时桑对他们三个都一视同仁。
胥风见状,也突然来了点兴致,心说,既然陆昭明要赌他自己在林时桑眼里,终究重不重要,那他也舍命陪小人好了。
就赌一赌,自己在师尊眼里重不重要,对师尊来讲,到底是输给师娘,哄师娘高兴重要,还是让胥风少受些伤比较重要。
如此一想,胥风就放下了手里的针线,随手拍了拍手上沾的脏,正色道:“难得师尊师娘这么有兴致,那就赌一局,又有何妨?”
“不是,你们确定要以自己为赌注?输了可是要挨棍子的,不久之前,你们才被打断了腿啊,怎么,这才短短几天,就不疼了吗?”
林时桑都懵了,心说,两个师弟的脑子是不是刚出生的时候,被门给夹了啊,都十几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还如此幼稚。
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验证自己在对方心里究竟重不重要,这很愚蠢,好不好?
不过,该说不说,两个师弟的脑回路和白秋意倒是挺相像的,都喜欢通过伤害自己,来博取别人的垂怜。
可问题是,这招只对真正喜欢他们的人有用啊,换作陌生人,谁会管他们的死活?
陆昭明道:“师娘无须担忧,修真者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挨个几棍,不至于伤及性命,只要师尊师娘玩得开心尽兴便好。”
胥风也笑道:“是啊,师娘真是温柔善良好心肠,还知书达理,温良恭俭会疼人,此生能当师尊师娘的徒弟,真是弟子几世修来的福气。”
既然话已至此,两人都很乐意当赌注,那么,林时桑也无话可说,他又补充一句:“只要三子连成一条直线就算赢,不过,其中一个棋子必须在最中间的位置。”
为了能更清晰地看着棋盘,林时桑轻轻一跃,就跳上了一具歪倒在地的棺椁上,抬手指了指最中间的位置。
白秋意点头道:“我会,无须教。”
他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之中,将整个棋盘尽收眼底,一挥衣袖,三颗脑袋,还有三具无头尸,便依次飞到了棋盘之上。他抬手示意林时桑先下。
又侧眸瞥了一眼裴景元。
裴景元会意,也忙放下手里的活,主动凑上前来,给众人当裁判。
林时桑刚要挥袖挪动棋子,胥风又突然道:“师娘,你是知道的,我一向是最敬重师娘的了。”
陆昭明听罢,也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师娘只管下,输赢皆不重要。”
他已经暗暗想清楚了,如果林时桑赢棋了,那么定然是不忍见他受伤,所以竭尽全力地赢。
若是林时桑输棋了,想来是他棋艺不精,当真下不赢师尊而已,也怪不着林时桑身上。
林时桑本来是没有什么压力的,但被两个师弟,左一句师娘,右一句师娘喊的,压力立马就来了。
他是既不忍心看着陆师弟受伤,也不忍心看着贱兮兮的胥风受伤。
但陆师弟说得对,赢就赢,输就输,各凭本事,输赢不论。所以,林时桑就对白秋意道:“师尊,输赢各凭本事,师尊可不能为了让我开心,就故意让着我。”
白秋意笑着摇头:“不会,但你若是输棋了,回头不要在几个小辈面前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鼻子,倒是师尊啊,要是当着几个徒弟的面,输给了我,回头可不能怀恨在心,秋后算账啊。”
林时桑对什么象棋啊,围棋之类的,确实是一窍不通,但他下三子棋,五子棋,就从来没有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