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师尊一笑,生死难料216
紧接着双腿又开始不停哆嗦起来,还很没有出息地隐隐作痛。
“怎么不骂了?继续骂啊。”
白秋意的另一只手,已经游走到了危险地段,肆意揉捏着少年人敏感又脆弱的皮肤,微眯着眼睛,低声笑道:“骂来骂去,就这几个词,你没骂腻,师尊都听腻了。再想几个新词骂一骂,让师尊听个新鲜。”
林时桑浑身一个颤栗,后背上的冷汗又冒出了一层,很快就把衣衫打湿了。
总觉得师尊这神情,这语气,实在太诡异了,就好像下一刻,会把他的脑袋直接拧下来当球踢。
牙齿都开始咯咯打颤,连舌头都好像打结了一般,半个字都骂不出口了。
“骂啊,不让你骂的时候,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非得顶撞师尊,惹师尊不悦,现在师尊成全你,允许你骂了,你却又一声不吭……怎么,舌头打结了?”
白秋意松开了捏他脸的手,转而抚上了林时桑的喉结,修长冰冷的大手,所过之处,都能清晰感受到,少年的颤栗,以及对未知惩罚的惶恐不安。
他又笑,指尖停留在少年的喉结周围,来回打着圈圈。
状若无辜地轻声询问:“怎么了?阿时?你好像在发抖……你很害怕吗?”
林时桑没有说话,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得更加厉害了。
天地良心,他也不想抖,他也不想颤,可这具身体早就被白秋意折磨透了,条件反射一般,只要白秋意稍微一触碰,就会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既好像是惶恐不安,又好像是对即将到来的某种事物,感到无比兴奋。
但林时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体,居然淫乱到会感到兴奋,他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好让自己保持冷静。
舌尖很快就尝到了浓郁的甜腥味。
“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何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白秋意面露不悦,竟直接低头,毫不避讳,也毫不嫌弃地将那染血的唇瓣,含在口中,细细吮吸。
他吮吸得很认真,就好像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一般,眼神中没有任何亵玩的意味,甚至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
行起这种淫乱之事,竟也高雅得好像在焚香弹琴。
林时桑吃痛得闷哼一声,试图扭过头躲闪,却又迎来了更加猛烈的啃咬,直到他抑制不住地剧烈喘息,白秋意才依依不舍地抬起头来。
原本血色寡淡的唇,此刻艳丽无比,还泛起晶莹的水光。
“阿时人生得美,就连血液也是甜的。”
白秋意好似意犹未尽,还轻轻舔舐了一下唇角,望着林时桑的目光晦涩难懂,很久之后,又重复询问,“你真的很害怕师尊么?”
林时桑大口大口地喘气,听见此话,还下意识往角落里爬了爬,可这床榻就这么大一点,无论他躲到哪里,都逃不出白秋意的魔爪。
听见此话,他狠狠咬了咬牙,嘴硬地说自己根本不害怕。
可他的动作,他的神情,以及他每次被白秋意触碰时,身体不受控制,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子,是欺骗不了人的。
更加骗不了白秋意。
“你不要害怕师尊,好不好?”白秋意伸手,轻而易举就抚摸到了少年羞红的俊脸,轻声道,“师尊不会伤害你的,师尊喜欢你,真的。”
是真的喜欢。
当然,他更喜欢他的魔骨。
“师尊只是嘴上说喜欢我,实际上,师尊就只爱你自己。”
林时桑大着胆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可他的声线还是颤得很厉害,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你只爱自己,从始至终,师尊对我的喜欢,就如同对待什么听话可爱的阿猫阿狗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你从来都不喜欢我——或者可以说是,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白秋意缓缓道:“真正的喜欢?”顿了顿,“那你说说,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喜欢一个人,首先要学会尊重对方,信任对方,不做任何让对方伤心的事,不说任何让对方难过的话,然后……然后……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才是爱。”
林时桑也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但想来喜欢一个人,就得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才好。
他清楚地明白,在和白秋意这些日子以来的双修中,他没有一次是自愿的。
所以就谈不上你情我愿。
两情相悦,你情我愿,一个都不沾,白秋意怎么敢说喜欢他?
白秋意定定地审视了林时桑片刻,然后反问他:“可是,人间不是有句话叫作,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可见,世人皆虚伪,实际上所有人都更爱自己。既然,人性本就如此,你又为何偏偏要求师尊为你摒弃本性?”
林时桑张了张嘴,下意识就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反驳。
因为,他也觉得白秋意说的有点道理,并且,他也从未见过,有谁能真正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远得不说,就说他的爹娘。打小,林时桑就听周围的亲朋好友说,他的父母从小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为过。
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都是同学,大学还没毕业就领证结婚了。婚后第一年,就生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林时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