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欺负师尊的小马甲
殊不知,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文弱书生,既不羞涩,也不纯情,而是白秋意化身而成。
目的也很简单,便是想方设法地取得林时桑的信任,然后,探究林时桑和魔骨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还有就是,白秋意想趁机试探一番,他这个徒儿到底是不是色胆包天,随便哪个男人只要生得好,就来者不拒,上赶子去勾引。
遂假模假样地伸手去解玉佩,实则越弄越乱,还运转灵力,让身体热起来,假装是因为急迫而出了一身热汗。
林时桑在他怀里趴着,姿势实在太过难堪,尤其他发现,小书生的身体越来越热,还流了很多热汗。
原本质量就很差的衣裳,如今又被汗水浸湿,即便他努力把脸偏转过去,还是会不小心用眼尾,扫到不该看的地方。
“……别动,这玉佩勾得很紧,容许我慢慢解开。”
书生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焦急,但又好像生怕会扯痛林时桑的头皮,而下手小心翼翼。
林时桑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姿势了,咬牙切齿地道:“有没有刀?直接把我的头发割了!”
“不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难道公子不懂吗?”
林时桑微微一怔,下意识又想起了白秋意,这句话白秋意也曾经对他说过的。但很快,他又道:“那把玉佩的穗子割断,总行了吧?”
哪知书生却语气突然低沉,缓缓道:“这枚玉佩,是亡母留下的唯一遗物了,我从小就戴在身边。”
林时桑心头剧颤,同样自幼失去母亲的他,在这一刻,狠狠地跟小书生共情了。既然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自当百般珍惜。
“那还是割我的头发吧。”林时桑很肯定地道,总不能割了他的脑袋罢。
第八十五章 欺负师尊的小马甲
小书生轻轻应了一声,从衣袖中取出一把匕首,而后,手起匕落。
啪的一声,一块温凉的物件,就落在了林时桑的手背上。
林时桑愣了愣,伸手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块羊脂白玉,上面缠绕着他的头发,还有一截断了的穗子。
他懵了一会儿,才扭过脸去,更迷茫地问:“这不是你亡母的遗物吗?你就这样随意割了穗子?”
小书生满脸落寞,狠狠抿了一下薄唇,漆黑浓密的长睫轻颤,似乎很伤心难过,但又强忍着,冲着林时桑微微一笑,轻声道:“可我实在不忍心,割断公子的头发。”
林时桑听罢,再度狠狠跟他共情了,他紧紧抓着手里的玉佩,满脸认真地道:“你放心,我手很巧的,一定会把穗子重新编好!”
“那么,就多谢公子了。”
“别公子不公子的了,我有名字的,你还是直接唤我的名字吧,我叫——”
林时桑的话音戛然而止,心道,现在可不是游山玩水,寻欢作乐的,而是私自逃下仙山,为了不被师门中人发现行踪,自然应当隐姓埋名才是。
即便,他觉得面前的文弱书生,人生得俊,脾气也好,说话总是温声细语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好人。
但出门在外,还是须得谨慎行事才行。
万一要是被白秋意发现了他的行踪,再将他抓回去,只怕也会连累了小书生。
他死是他命该如此,若是再连累了无辜之人,岂不是造孽?
如此一想,林时桑吞咽了一下,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白秋意见状,眸色顿时深沉了许多,他故作真诚地追问:“那么,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又为何会重伤躺在荒郊野岭,可是遇见了什么仇家?”
面对小书生的追问,林时桑只能胡编乱扯起来,正色道:“我姓林,单字一个二,自幼父母双亡,居无定所。至于为何会重伤,那是因为我外出寻找草药,一不小心就从山坡上滚了下来,这才……”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幸得元兄所救,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改名不改姓,是他对林氏列祖列宗的尊重。
反正天底下姓林的人那么多,什么林二张三李四,多得很,重名重姓之人,也不计其数。
况且,面前的文弱书生,又非玄门中人,只怕也不知道玄天墟有几个姓林的弟子。
果不其然,小书生听罢,果真没有任何疑虑,反而还很客气地道:“我不过就是一介书生,没能帮上什么忙。林公子福大命大,自有上苍庇佑。”
林时桑暗暗感慨,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说的话都好听,远比白秋意那个丧了良心的狗东西,说话好听太多了。
但无论如何,确实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救了他。
否则,他现在只怕还重伤昏迷在荒郊野岭,山中多是些野兽,就是把他活活啃了,也未可知。
如此一想,林时桑又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你我同为男身,我也不好以身相许,不如这样——”
“哪样?”
白秋意眉头微挑,敛眸望去。
“你我结拜为兄弟,往后以兄弟相称,如何?”林时桑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兴致勃勃地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林时桑这么说,白秋意竟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
令他高兴的是,小狗东西并没有见色起意,看见美男就把持不住,上来就生扑硬啃,百般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