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要高贵,要冷艳,要风度翩翩
“林时桑!二傻子!你发什么疯?来真的?!”
“废话!当然来真的!是个男人就跟我打!”
林时桑生前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别说是打架了,就连打个飞机都费劲,怕直接爽死。
这么些年,他幻想了无数次,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咱就继续走……呸,不是!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越打越上头,只觉得现在的身体轻如鸿雁,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力气是这样的大!
拳头是这样的硬!
嘭的一拳,就能在墙面上掏出一个大洞来!
天呐!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幻想的健康身体!
林时桑过于兴奋,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开始哗啦啦往外淌。
陆昭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咬牙切齿地骂他:“疯狗!我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陆!”
语罢,撸起衣袖,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林时桑正要继续打,忽听外头又传来了脚步声,他一愣,却见陆昭明已经一脚踹了过来。
他顺势抱着陆昭明的腿,房门就在此刻,被人从外头推开。
门外赫然一张冰冷阴沉的俊脸。
“都给我住手!”大师兄裴景元厉声呵斥道。
林时桑顺势往后退了十几步,然后“哎呦”一声,弱柳扶风般,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瘫软在了裴景元的脚边。
在陆昭明震惊无比的目光中,林时桑的手,攀上了大师兄的腿。
“大师兄救命!”林时桑发出尖叫,“陆师弟突然发疯要杀我!”
“人家好害怕!”
第十七章 我要高贵,要冷艳,要风度翩翩
裴景元:“……”
陆昭明:“……”
“你放屁!!!”
陆昭明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手指着瘫坐在地,抱着大师兄腿耍无赖的林时桑,咬牙切齿道:“大师兄!他是装的!是他先动的手!方才也是他一直在打我!”
“他打你?”裴景元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满脸是血的林时桑,又抬眸看向毫发无损的陆昭明,冷声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他脸上的血,是他自己摔的?”
陆昭明:“确实是他自己弄的,但是不是摔倒,我不知道。我方才一来,他就在流鼻血!千真万确!”
“你素日拿他当傻子戏弄便罢,现如今也拿我当傻子不成?”裴景元厉声呵斥道,“你当我瞎吗?”
陆昭明暴怒跳脚:“大师兄!你一定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弄的!”他转头质问林时桑,“你快告诉大师兄!不是我弄的,你快说!”
“我不知道,”林时桑抱着裴景元的腿不松,故作胆怯地道,“那……那就当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吧。”
陆昭明:“!!!”
“我砍死你!”
陆昭明一抽腰间长剑,作势要砍人,裴景元眉头一蹙,一挥衣袖,将人击退数步,陆昭明单膝跪地,捂着胸口,吐出血来。
“放肆!你当真以为,师尊不在此,就无人能管束得了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林时桑心里暗暗“卧槽”了一声,心想,大师兄不愧是文里的逼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这就把陆昭明打吐血了?
简直哇塞。
俗话说得好,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难折断,为了保护师尊,他不得不装可怜,挑拨大师兄和三师弟的关系。
让他们两个狗咬狗一嘴毛,这样一来,不就没有精力去肖想师尊了?
“还有你也是,身为玄天墟的亲传弟子,怎能如此软弱可欺,不堪大用?以后还能指望你干点什么?你的骨头是软的吗,这么容易就被人打趴下了?!”裴景元一震长腿,冷声呵斥,“还不滚起来!你还想抱多久?!”
林时桑顺势站了起来,低头绞着手指装可怜。
俗话又说,沉默是金,只要他不说话,逼王的火气就追不上他。
果不其然,大师兄一看他这副懦弱无用的样子,便觉得骂他都浪费口水。
反而又指着陆昭明的脸训斥起来。
“林时桑再懦弱无能,也是师尊的亲传弟子,你的同门师兄!再让我看见你打狗一样打他,你且试试看!”
林时桑听大师兄的前半段话,还默默点了点头,直到听见“打狗”,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奶奶的,在大师兄心里,他是……狗?!
沉默片刻之后,裴景元才又道:“去,把脸上的血洗干净,师尊传唤你过去问话。”
“!”林时桑猛然抬头,满脸诧异地问,“师尊寻我过去问话?问什么话?”
“我怎么知道!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顿了顿,裴景元又很不耐烦地道,“照顾好师尊,若师尊身体有恙,便拿你是问!”
语罢,裴景元冷眼睨着陆昭明,寒声道:“至于你……昨夜到底做什么去了?一早便有弟子过来通传,说你不穿衣服,在竹林里裸——睡,你何时多了这么个古怪癖好?我怎么不知道?”
“事出有因!”陆昭明红着脸,辩解道,“昨晚,我被人打晕过去,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竹林里了!”
“一定是林时桑!”陆昭明一口咬定是林时桑干的,咬牙切齿道,“他从前就痴缠过我,偷过我的贴身衣物,还被我逮到过狠狠揍了一顿!昨晚也一定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