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直白的话语让白珠无力反驳,确实跟冤大头一样,两边都不落好。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抱怨也没用,揉了揉面颊,打起精神来,“想想好的事情,最起码任齐没花掉那笔钱。”
要是任齐转手就把银子变现,那亏空的一大笔金额,白珠都不知道从哪儿去凑,把学生的校服给变出来。
一直捧着她手臂观察的沈书抬起了眼睛,漫不经心道,“花了也没事,我可以给你添补空缺。”
有个家财万贯的郎君是什么感受,还得去问白珠。
白珠的小泪珠差点掉出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肢,在怀里蹭了又蹭,哼哼唧唧的像是个小动物一样。
搞的沈书不习惯,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好半天才伸出手回搂住了她,紧张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
不过是皮肤起小疹子,事情传到安萧那里,成了儿媳妇胳膊断了,吓的老丈人大半夜的跑了过来。
胳膊上已经抹了药膏,仰着脑袋正咕噜咕噜的灌药喝,白珠从大碗中探出眼睛。
看见风尘仆仆的老丈人,头发都炸毛了,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一口水差点没下去。
“哪个小王八犊子干的!老子不削了她!”安萧撸着胳膊,手里就差提把刀了,气势汹汹的。
沈书从里屋出来,上下打量了,歪头不解,“大晚上的父亲怎么来了。”
“她胳膊怎么还在?”安萧眨巴眼睛,指着白珠搁在桌子上的手。
默默的,把胳膊挪下桌子,白珠吞咽口水,难不成老丈人要削的是她。
“只是简单的皮疹,别听下人乱传。”
转动轮椅在地毯上行动格外不方便,沈书思考着明天让双瑞把屋内的地毯都给撤下去。
“皮疹啊。”安萧坐下后,倒了杯水润喉,一路上跑过来的,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想当年我当绿林好汉的时候,钻那长满苍耳的草丛,一出来头发丝上都是,刺激的浑身都是小红疹子,给你母亲吓死了。”
提起当年的事情,安萧满脸自豪。
看他细胳膊细腿,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就是一个被娇养在家中的男人。
但安萧从前确实是绿林好汉,跟着一帮人专门截小路上的货车,拿到钱就分给周边的困难家庭。
按照沈穆南的话,第一次看见安萧的时候,以为是山里来的野猴子,又瘦小又黑黢黢的,满身粘着杂草。
说来她们两人的相遇也是奇怪。
那时候沈穆南刚开始接触盐,心血来潮自己去运,路上碰见了两伙打劫的,其中一方人就是安萧。
都不肯让这块肥肉,就互相打起来了,不要命的最后赢了,安萧正准备收获战利品的时候。
沈穆南连哄带忽悠的把自己说的特别惨,搞的安萧觉得这钱拿了,自己就真不是东西,擦着眼泪一路护送的给人送走了。
没过几天,沈穆南兴致冲冲的又回来找他,这次是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回了家中。
从此后绿林好汉安萧被商贾擒拿,乖乖的在家里头享福去了。
第七章
即便只是皮疹,那也是生病,在郎君的强烈要求下,白珠获得了难得一天休息,睡到自然醒浑身舒服。
白珠伸展懒腰,好久没有睡到太阳升起来了。
“白娘子醒了啊。”恰好双瑞端着水盆前来,里头盛着刚打上来的井水,备着给她醒来后洗漱用。
眼睛在室内转悠了一圈,没找到沈书的身影,慢悠悠爬起来,挠了挠脑袋。
“主子陪正君吃早饭去了,特意嘱咐奴才别打搅您睡觉。”
双瑞笑起来喜气洋洋的,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像是故意说给白珠听似的。
刚打上来的井水凉冰冰的,扑在脸上瞬间清醒,白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转眼就看见双瑞撅着屁股,趴在地上扒拉地毯。
挑眉问,“好端端的卸掉干什么?”
“今早上主子说屋内的地毯影响轮椅滚动,要奴才中午前给全拿了。”嘴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干活特别的麻利。
是沈书要求的,她也就不多做参与了,坐在绣花凳上,磕桌上的瓜子,闲聊道,
“又不是真的不能走,为什么老是坐着轮椅?”
沈书天生瘸腿,却并非丧失走路的能力,白珠就半夜看见过他起夜,自己走路去茅厕。
双瑞钻入床底下,声音传出来是闷闷的,“主子虽然能走,但走起来一颠一颠的,老是被人嘲笑,就不愿意走路了。”
这么说来,当时屋内黑漆漆的,确实感觉沈书像是跳着走路,只是当时太困了,就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单纯尿急。
摸到四四方方的东西,双瑞好奇的掏出来,是一个小盒子。
应该是主子的东西,但藏在床底下做什么。
不过他一个下人是不敢随意的打开,规矩的递给了白珠。
就是个简单的小木盒子,连锁都没上。
白珠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准备打开的时候,东西的正主回来了。
“不许看!”轮椅转的飞起,没有愤怒,全是慌张。
沈书无缘无故的失态,让她更加好奇了。
白珠一个箭步蹿起来,躲屏风后面打开了盒子,里头不过是简单的纸张罢了。
但就是这简单的纸张,让白珠的眉毛越看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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