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152
云错将小箱子递给燕梨轻。
——里面全是乐亭周送给她的首饰,以及乐亭周的小银牌、她和月楼的信物。
倒是意外的收获。
燕梨轻将它们又戴回到身上, 连那块小银牌也不意外。云错目瞪口呆地看着,好半晌才问了句, “你可知那是什么?”
“知道。”燕梨轻淡定道,“就是知道才留着。”
云错没再说什么, 她已经全都明白了。信息交流完毕之后,燕梨轻单独和月楼进行了一次谈话,自从重逢以来, 她的重心始终放在乐亭周的身上, 如今才有心思, 分一半给月楼, 了解他这些年发生的一切。
乐亭周和云错自觉离开, 将谈话的空间交给他们。
在典川一别之后, 云错就找到了月楼,与他一同出发,向北而行,又遇到了一位老者收月楼为徒,将毕生所学倾授于他。
后,月楼又与云错回到了典川,他们在地下赌坊救了一些奴,随后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总而言之,在没有燕梨轻参与的那段日子里,月楼做了非常多的有意义的事,他期盼着将这些事全都告诉燕梨轻,尽管这一天来得有些迟,也不要紧。
月楼觉得自己不擅长表达,认为应该带燕梨轻去看一眼他解救出来的那些奴,才能使燕梨轻从他们的眼神里,明白他与他们一样,都对解救他们的人充满了感激。
燕梨轻欣慰地看着他,“月楼也长大了。”
初见时还是个瘦弱的孩子,现在已经和她一样高,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他们姐弟俩又聊了许久,直到乐亭周不满,在门口催了他们一声,二人这才结束话题。
云错和月楼是不方便带回何家村的,所以燕梨轻将他们安置在这城中的客栈里,也好为她和乐亭周继续打探消息。
临走之时,燕梨轻贯彻了她的方针——给月楼塞钱,生怕他不够用,塞了很多。她塞得十分大方,就是苦了云错了,因为她塞多少乐亭周就要从云错那儿抢来多少,非常遵守钱财守衡定律。
燕梨轻和乐亭周在天黑之前,回到了何家村,从云错那里他们还得到了一些关于皇帝的消息,很不幸的是,那位站队南行舟的大人物正是皇帝的宠臣,又是内阁的首辅,既深得皇上宠信,又独览政权。
他辅佐皇帝二十年,势力非他们所能捍动,只要他在的一天,南行舟就不会被轻易打倒。
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南行舟手里有账本的事,是乐家的人放出的消息,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东西,除了南行舟之外没人知道。
在她和乐亭周的面前,摊着一份地图,上面标记了三处地点,正是他们追踪到了南行舟的藏匿地点,他快被逼退到海岸线了。
“虽然我很希望能将他逼出海岸线,然后冠以通敌叛国之名,一旦有此罪名,不死也得脱层皮。”燕梨轻皱了皱眉,“可是我担心他离开海岸线后三年五载不归,说不定会再养出一批精锐部队,好不容易一点点削弱了他的力量,若是让他东山再起,于我们不利。”
“我赞同,不能将他往海岸线外驱赶。”乐亭周不是很希望打持久战,他们现在借助的一是朝廷的力量,二是乐家的力量,若是长期下去,会导致朝廷和乐家劳神伤财,得不偿失。
而且从这三次的交锋来看,虽然南行舟都是狼狈而逃,但三战都是己方伤亡更重,南行舟反抗的能力实在太强。
“不如,我们换个人整整?”
燕梨轻心里有了主意,“另外散播一则消息,就说你当日坠崖大难不死是因为遇见了神医,而如今我在神医的帮助下,解了身上的毒。听到这则消息,不知道南行烽会如何?”
“这件事有风险,现下季时御和南烟雨定了婚,他暗地里帮了乐家不少,万一他先反了,该怎么办?”乐亭周问。
他们与魔教的联盟看似坚固,实则脆弱,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南烟雨与南行舟、南行烽有血缘关系,若不是有魔教保着,乐家的人早就将南烟雨囚禁起来,用以威胁南氏兄弟劝他们放弃抵抗,季时御清楚这点,所以也时刻提防着乐家的人。
“朝廷追究,是因为知道南行舟手里有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而不是为了地下赌坊那些奴隶作主。”
“奴隶便是奴隶,他们签了卖身契进入地下赌坊,且不仅是南行舟一个人的奴隶。斗奴一事,说到底是财主的家事。说句难听的话,天子脚边匍匐着的又有多少奴隶,他们也并非每个人都能过得很好。”
燕梨轻想了想,“可事情发展至今尚未平息,便证明了仍有人不想放弃,天子在乎他的地位,高官在乎他的钱与权,但也许会有一群人,在乎是黎民百姓,知道那些奴隶也是身不由己之人。”
“戚演损失惨重,仍不放弃对南行舟的追捕,他与乐家确实搭了线,但那根线太轻了,不值得他耗费心神到如此地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清楚地知道南行舟害死了多少人,清楚地知道南行舟不死,那些无辜的人永不瞑目,”
乐亭周看着燕梨轻的眼睛,怔了许久,旋即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双手支着下巴,感叹道:“怎么办啊,师姐,我真的爱惨你了。”
这句话其实乐亭周说过很多次,他偶尔嘴里吐不出什么正经的话,燕梨轻也大多不放在心上,可是直到这一刻,她好像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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