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5
而那丧尸只来的及够到了科尔顿的一片衣角,就扑腾着从半空掉了下去,在地上砸出了一个雪坑。
科尔顿心跳几乎都要跳出来,他沿着手臂抬头向上,看到了邻居家这个东方男人面无表情的脸。
他忍不住露出一个带着冰碴的讨好般的笑,示意他快拉自己上去。
屋内温暖如春,窗户关上后最后一丝风也被挡在了外面。
科尔顿坐在阳台的木地板上,身体发软,不住地发抖,还没缓过劲来。
“吓,吓死了。”他喘着气用英文不敢相信地道,“那个丧尸为了咬我连楼都敢跳了?”
“……”程树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淡道:“我本来很好奇你家的门是怎么被打开才让丧尸进来的。”
科尔顿视线飘忽,没敢说话。
“现在看来,是你自己偷偷打开门伸着头往外看的时候又忘记了关门吧。”程树冷冷地说。
“……”
猜的还真准。
到了别人家地盘的外国人有点拘谨。他单穿着一件衬衣,拖鞋在刚才的混乱当中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就连袜子都丢了一只,浑身上下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难民。
人已经在这里了,也不能再让他回去。也就是说程树现在家里又多出了一口人,并且还要负责他的衣、食、住三个方面。
难民科尔顿在别人家的地盘还是很有礼貌的,他有些羞涩地微微颔首道:“多谢你啦,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恩人。”
“……”
半晌,程树吐出一口气,平静地道:“不用谢。”他抬眼直视科尔顿,用那种让人背后凉嗖嗖的嗓音说,“机会很快就会来的。”
好在程树的这套公寓够大,洗手间一共有三个,程树把最后那个最小的洗手间指给他用了。
科尔顿拿着程树给他找的衣服进了浴室,程树这才发现,安小桉半天没有声音了。
客厅里并没见到她的人,程树迟疑了一下,在她房门上敲了敲,谁知门自己就开了,房间里并没有人在。
他微微皱眉,视线一转,才看到餐桌上趴着个人。
她瘦的像张纸,程树刚才竟然没看到她。
安小桉把脸埋在臂弯里,呼吸绵长,旁边还放着那瓶空了一半的红酒瓶。
想起自己给她喝酒的目的,程树瘫了瘫脸,想把她扶起来:“醒一醒,去床上睡,还能自己走吗?”
安小桉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偏头看他。只见她脸色酡红,眼里氤氲着水汽,嘴里嘟囔着程树一点都听不懂的话,然后睫毛颤了两下,又闭上了眼。
她像只猫一样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看起来乖顺无害,程树静静看着,片刻后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扶了起来。
第二次被人扰了清梦,安小桉显然十分不满意,程树扶着她走的踉踉跄跄,安小桉无意识地挣扎着想收回那只被控制住的手,可惜她的力气太弱小了,于是安小桉清醒了一点,不满地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人。
迷蒙的视线当中,身边站着一个很高的人,安小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但还是看不清这个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很好看,很干净。
“你是谁?”安小桉带着醉意嘟囔着。
程树有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没打算回答醉鬼的话,只带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
见他不答,安小桉不满地加大了音量:“你是谁啊,不跟我说话你就……放开我。”
她挣扎的幅度有些大了,程树怕弄疼了她,于是松了松力道,还真就被她甩开了。
安小桉用两只自由的手一起揪住他的领子,仰着头醉醺醺地再次问道:“你是谁?”
程树眉宇间多了丝不耐,反问:“你说我是谁?”
“你是谁,你是……你是程树。”安小桉的吐息带着红酒的味道,呢喃道,“你是程树吗?”
她声音极轻极缓,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也染上了一层酒香,让程树怔了怔。
安小桉见他不说话,有些失望地放开他,就要转身自己走。
醉鬼看不清脚下的东西,先是撞倒了椅子,又要碰到桌子,程树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她,却被她一扯碰到了桌角,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握着她的手腕重重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程树被她的头撞在下巴上,疼的抽了口气。安小桉结结实实被他压在了身下,不满意地伸手揉了揉被他下巴磕到有些疼的头,然后慢慢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就这么睡过去了。
“……”
程树手撑在沙发上从她身上起来,呼吸有些狼狈,还没等他做出下一个动作,突然感觉到了来自不远处洗手间门口的一道惊恐视线。
抬头,科尔顿手里抓着毛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正直勾勾看着他们。两秒后,他用毛巾捂住眼睛,“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
第二天一早,安小桉比平时晚一个小时出的房间。
宿醉的后遗症就是头疼的厉害,她正打算接点水喝,刚一抬眼,就和正襟危坐带着友好微笑的科尔顿来了个面面相觑。
安小桉:“。”
她打量了公寓一圈,确定不是自己走错了,于是问:“你怎么在这里?”
科尔顿终于有人说话,按耐不住激动颠三倒四地用中文跟她讲了一遍昨天的经过,最后保证:“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你们都是我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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