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74
白懿值笑笑,目光看向盛溦溦:“她去哪儿,我去哪儿。”
十里:……
盛溦溦:!!
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十里看了盛溦溦一眼,见她摇头,便道:“看来,大殿下是知道我们要去哪儿?”
“我知道宫里有人今晚要带一批偷盗的御物去交易,还知道他们之中不仅有太监,还有死士。”白懿值面上仍然带着笑,就是那笑意始终未浸入眼睛里,让人觉得莫名的冷寒:“想来值得你蓝护卫深夜出宫的,也就这件事了。”
这下不仅是十里惊讶,连盛溦溦都跟着震惊到目瞪口呆了。
“大殿下既然知道我们出宫的目的,为何还要跟着我们?莫非殿下……”
白懿值轻轻一哼,道:“你放心,既然这条线索是溦溦姑娘寻查到的,我自然不会抢她的功劳。”
十里扯了扯盛溦溦的袖子,将她带到一边,压低音量问:“他的话能信吗?”
盛溦溦此时也有点儿迷茫了,说到底连上今晚,她一共也就见了他三次,但次次都让她吃惊,就像今夜,他一会儿说要报答她,一会儿又说顺道和她一起出宫,现在竟然连她出宫的缘由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探查到连十里都不知道的内幕,她觉得大殿下只是表面看上去温润如玉,实则心思深沉的有些可怕。
“他说的死士要是真的,只有咱们两个人,能应付的过来吗?”
十里表情复杂地看了看盛溦溦:“我当然没问题,带上你就难说了。”
“那就赌一把。”盛溦溦秀眉微蹙,时辰不早了,现在再回去准备人手,再去香粉阁布置天罗地网也来不及了,就算是动作利落勉强布置好了,也容易打草惊蛇,以后再想钓他们出来就难了。“信他!”
“这可是你说的,回头太子殿下要是怪罪起来,你可要挡在我前面。”十里抛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给盛溦溦,转身走了回去,对白懿值做了个请的手势:“大殿下,请吧。”
盛溦溦慢慢跟了过去,眼下这局面颇有些为难,一个是大殿下,她得罪不起,另一个是娄宴的亲信,她更不能得罪,做人真难啊。
“我会赶马车。”盛溦溦指了指马车,问:“要不你俩坐车里,我来赶马车?”
“你是成心让我被殿下责罚是不是?”
盛溦溦:……我这不是给彼此找台阶儿下嘛!再说,她现在是娄宴的人,要是被娄宴知道她同白懿值坐同一辆马车……emmm……现在就感觉到了瑟瑟发抖啊!
“溦溦姑娘,再不走就真迟了。”
盛溦溦一狠心、一咬牙,提了裙角,上了马车。
……
东宫书房内。
娄宴坐在八木宽椅上,眉眼尽敛,修长好看的手拿过面前的奏折,一一翻阅批示,动作一丝不苟,却又利落干脆。
在他下方的大理石地面上,跪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上半身几乎伏跪在了地面上。
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
明明是夏末,正值暑气最盛的时节,老太监却浑身冒出阵阵冷汗,跪久了,腿都快要失去知觉了,却也不敢挪动分毫,只敢用袖子去擦试脸上不停滚落下的汗水。
又过了一个时辰,娄宴阅完了所有奏折,终于肯将淡漠的目光投向万公公。
“你可知找你来,所为何事?”
头顶传来的令人胆寒的声音令万公公为之恐惧,控制不住地又抹了一下额上的汗,他觉得衣服好像都湿透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老奴不知。”
娄宴冷冷一哼:“你不知?”
万公公:“……”
“鲜花饼中加蜜饯一事,是你告诉盛姑娘的?”
“太子殿下明鉴,是盛姑娘来找老奴的,她问老奴,老奴不得不告之啊。”
“是么。”娄宴起身,慢慢踱到万公公身前,垂眸俯视着他:“皇太后最恨在鲜花饼里加蜜饯儿的事,你也不知?”
最后一句满是冷寒之气,每个字都像一把刀,让听的人耳骨生疼之余,陡生惶恐。
“……”万公公听出娄宴话里的寒意,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从九陌护卫带他来东宫之前,他便已想好了应对的话,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有些事还是不受他控制,既然如此大不了也就是一死,想他已是风烛残年,也活不多多少年了,能在死前满足一下干女儿的愿望,也挺好。“这件事宫里无人不知,老奴告诉盛姑娘,也是希望她能有所警觉,免得惹皇太后不快。”
“如此说来,倒是万公公大发善心了?”娄宴眸生冷霜,脸上厉色尽显:“孤没记错的话,你当年进御膳房,乃是姚贵妃所推荐,不知在宫中待产的姚贵妃,听到她蓄意挑拨御膳房的万公公下毒谋害皇太后一事,会作何感想。”娄宴语调极轻极淡,听的万公公满目生恐,身心千疮百孔,后背几乎痛苦的缩成了一团。
万公公举起双手:“这这……这没有的事,太子殿下怎可血口喷人?”说到最后,连万公公都有些没了底气,冷血如太子殿下,要想置人于死地,就是现编个缘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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