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到自己的丫鬟挨了打,宁如月感觉受到了挑衅,自尊心再一次被盛溦溦踩的稀碎:“她教训不了你,我来教训你!”
盛溦溦勉强还能保持镇定:“这里可是太子府,你别胡来!”
“我胡来还是你胡来?我的丫鬟就这么被你白打了?我今天就教训你了——”
狠话说到这个份上,盛溦溦也毫无办法了,目前她这个三等奴婢身份,嘴上过过瘾就算了,动手打堂堂巡府千金是万万不能的,别回头再给自己招个新罪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眼下只能闭上眼睛生生受了这巴掌罢鸟。
心里做好了准备,盛溦溦也不扭捏,闭上眼睛仰起脸站在原地等着挨那一巴掌。
可是左等右等,愣是没等到那一巴掌。
还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从身侧漫延过来,冷飕飕的。
盛溦溦睁开眼睛一看,不禁哆嗦了一下,宁如月扬在半空中的胳膊被娄宴伸出的两根手指夹住,生生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娄宴神情淡漠至极,眉眼冷霜尽起,吓的宁如月浑身都颤抖:“疼……疼……”
“知道疼,还敢来孤的太子府撒野?”娄宴黑眸微眯,说话时不见动怒,却是字字生寒,叫人无端的恐惧:“敢动孤的人?!”
盛溦溦:……咦,这话是认真的么?
宁如月先前还不知道这个长相俊美的人是谁,此刻听他几句话,又是疼又是怕,若不是娄宴硬生生夹住她的手腕,动弹不得,她真想跪下去了:“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擅闯太子府者,罪加一等。”
宁如月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惨白如一张纸,双腿一软就跪下去了:“太子殿下饶命……盛溦……盛小姐,您快帮我求求殿下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再也不敢了……”
盛溦溦瞥瞥嘴,笑话,她是那么白莲花的人么!
“宁小姐,你知道的,我这人心眼儿最小了。”
宁如月满脸泪水,疼的她说话都哆嗦:“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不会再招惹盛小姐了,求太子殿下开恩、饶命啊……”
娄宴不愿再听,摆摆手,脸上的厌烦之态尽显,“回去告诉你父亲,收拾好东西,”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底最深处而来,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惧,粟色唇瓣性感又阴冷,道:“要么你滚,要么一起滚。”
“太子殿下,这件事与家父无关,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问题……”宁如月一想到父亲责罚她时的样子,就吓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可眼前的人比父亲还要令她恐惧,一时间,张大了嘴巴,不知如何求饶了:“求太子殿下网开一关,不要赶我出京,我一定报答太子殿下……”
娄宴丝毫没有怜悯心:“不想走,那你是想死?”
宁如月大概没想到另一个选择竟然是死。“我……”
娄宴眸中厉色尽显,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不想死,便滚出京城。”
说完,娄宴的视线淡淡地朝盛溦溦看过来,后者立刻会意,动作利落的关上了门。
直到合上了门,盛溦溦才惊觉小心脏扑通扑通的,方才这里上演的大概就是传闻中的英雄救美了吧,娄宴简直是妥妥的霸道总裁既视感啊!
娄宴走了几步,发觉盛溦溦没跟过来,回头见她站在原傻笑,不禁沉了沉声道:“还不走?”
盛溦溦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了过来,对着娄宴满脸真诚:“多谢殿下,刚才要不是殿下救我,八成我要被她欺负了。”
欺负?不定是谁欺负谁呢!娄宴眸色不明,视线看向她的手:“解气了?”
盛溦溦毫不掩饰的点头:“解气,就是手有点儿疼。”说完,又有些后悔,忙解释道:“是她们先欺负奴婢的。”
“孤有眼睛。”娄宴眸内暗色流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你也不差。”
盛溦溦觉得娄宴话里有话,这种时候,再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不如透底更显得真诚一些。
深吸一口气,盛溦溦道:“奴婢承认,奴婢本来就不是什么纯善之人,但这种时候,换作任何人,首先想到的应该都是保护自己吧?总不能伸脸过去让她打啊!奴婢那一巴掌完全是出于本能……”
本能?娄宴心中一动,他奇怪自己方才的反应,这种事他一向是置身事外的,也许是她的直接、不掩饰,振振有词的说她背后给她撑腰的人是他时,眼里流露出的笃定和自信,才让他心里升出一股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和保护欲?
仰或是本能?
娄宴眸色慢慢转清,朝盛溦溦扔了一个小瓶子:“拿去抹。”
盛溦溦接过一看,竟然是治跌打损伤的药,顿时心里一阵感动,没想到娄宴这么护短,明明是她动手打人才手疼的,怎么还给她药抹手呢?
不过看样子,她刚才向娄宴透了底,到底是走对了。“多谢殿下。”
第9章
七八月的盛夏,天气变幻无常,昨夜还满天星空,到了第二日清晨却下起了倾盆大雨,天空跟漏了一块似的将雨水拼命地往地面倾覆,哗啦哗啦的打在屋瓦和砖面上,溅起好大的水花。
盛溦溦从梦里惊醒过来,一看这雨势,知道不得了,婆婆特意叮嘱过,后园池边那一小片并蒂莲是娄宴的命根子,这会儿恐怕要被雨水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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