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扫墓
陈愿愿就遭不住笑,看林灼和李铮俩人腻歪觉得好玩。
林睨受不了她一天哪都能乐,那注意力总不在自个身上,忍不住扯了扯她的手,牵住,十指紧扣住,道:“行了,我们也回家。”
陈愿愿还在笑,随口回:“哦,好。”
*
冬日一来,饶是在北泽长大的孩子,也免不了被北泽干燥的气候给折磨。
陈愿愿刚好又有一点唇炎,这个季节嘴皮总是容易干燥起皮,于是每天都要涂好几次唇膏,晚上睡前也要涂。
林睨却没有这种苦恼,除了唇没那么水润,一点事都没有。
陈愿愿每天涂唇膏都涂烦了,但她只要一次不涂,第二天嘴必定爆皮,然后她又忍不住手又会去撕死皮,她就很烦。
林睨也知道她烦,所以,她就会随身携带着唇膏,看陈愿愿嘴皮有点干,就给她涂。
但这种时候,唇膏通常都没用,因为,每次涂唇膏,俩人都会亲到一起去,亲着亲着就开始不受控了,事后又要重新涂一次。
“烦死了。”
“要不去美容医院看看?”
“不去,之前妈妈带我去过一次,说我这个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根治,对了,下午你是不是有课啊?”
林睨点点头,“嗯,我最近报名了一个大赛,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待着机房,有点忙,到时候可能会没什么时间陪你。”
“好吧,那你去吧,我傍晚那会去接你。”
林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好乖。”
陈愿愿皱着鼻子哼了声,抿了抿唇,让唇膏更均匀,“我要继续看小说了,你还不去?”
“马上。”林睨收回手,拿起一旁的电脑包和书包往外走,她的电脑包和书包的颜色也很符合她这个人,有一种很张扬的美。
有时陈愿愿也觉得奇怪,明明是这么张扬的长相,偏偏这人性格很冷。
临走了,林睨也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才离开。
*
因为全身心都投入到编程里,林睨的注意力就完全没在时间上,等到把最后一点错漏改好后,一看时间都六点半了,看了眼手机也没有收到任何陈愿愿发来的消息,莫名的,她内心涌上一股恐慌,把程序保存好,电脑关了,三两下收拾好就往外跑,一边拿起手机给陈愿愿打电话。
她跑下楼,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各种不好的片段,但下一秒她就看见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出现在她面前,林睨把电话挂了,望向那个人的眼角眉梢也不自觉带了点柔和。
陈愿愿看见她来了后,上前两步走上台阶,拉过她的手,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她。
“林睨呀!”
她嘴唇翕动,然后说着什么,但林睨却头脑一滞,骤然一片空白,好像听不见陈愿愿在说些什么了。
从小到大,陈愿愿从来没叫过林睨的小名或是外号。
永远都是——
“林睨,我饿了,想吃东西,但是我妈不准我吃。”
于是林睨不顾危险,偷偷翻过阳台,给她带了一大堆零食。
“林睨,他欺负我,帮我揍回去。”
陈愿愿一张小脸哭成了花猫样哭兮兮地跟林睨告状。
第二天林睨把欺负陈愿愿的男孩打了一顿,还被请了家长。
“林睨,呜呜呜呜,我数学考二十几分,老师说我是个废物,怎么办呀?我不想当废物!”
林睨默默把那张数学满分的卷子压在了箱底,等到下次考试时,一字没动,垫了底。
“林睨林睨,我刚刚找了部鬼片,咱们一起看好不好?”
林睨掐了把大腿,表情淡淡点头说好。
“林睨,林睨啊,林睨呀……”
她的名字在她的嘴里被叫喊呼唤了无数次,从小到大。
然后,就到了现在。
那一刻,林睨远飞的思绪骤然回笼,原本模糊的声音也一下变得清明了起来。
就像是上一秒你还是聋的,下一秒你就不聋了那种感觉。
“林睨,我爱你,我要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我好幸福啊。”她说。
林睨愣了好一会,才俯身拥抱住陈愿愿,手臂紧紧箍住她纤细娇小的身体,包围住她。
这一刻,陈愿愿忽然想起了小时候。
“你不知道吗?”
“什么?”
“指了月亮,是要被割耳朵的。”
她起初害怕,于是,捂住耳朵,看着月亮,以为心事会被了解。
后来才知道。
要摘指月亮,就不要怕被割耳朵。
当我坚定不移地要走向你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或生,或死,都同你一起。
——正文完——
第19章 扫墓
清明前两天,林睨跟着陈愿愿一家来了陈愿愿的老家。
老家扫墓都在以前的深山里面去了,行程较远,路途也很陡,甚至路上都布满了荆棘,起初,于蝶还担心陈愿愿不愿意去,但没想到她知道后,只是点点头,又看向林睨,“我和林睨一起。”
林睨笑笑,抱住她。
仔细算起来,陈家也算一个大家族,连扫墓时都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