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河225
“是啊,我的钱包又鼓起来了,这么大一座宅子都是我的,你说,我舒服不?”
清安被说得毫无脾气了,“这是我的宅子了。”
“这不是玉珉的宅子,是谢臣年的宅子,与你毫无关系。再往深了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也是谢臣年……”
话未完,顾一瑟喋喋不休的唇角被堵住了。
备胎
清安以客人身份回到顾府, 顾一瑟往客院跑得尤为勤快。
住下后,谢臣年便没有来过,只她从来不是随便气馁的人, 也不会轻易放手。
顾一瑟还是顾一瑟,不再是承恩侯的夫人, 也不是玉家少夫人。
这时, 鸿胪寺与南撒的谈判陷入僵局中,南撒要平阳长公主, 再不济要名门闺秀。而鸿胪寺拿出六公主的死因, 南撒装糊涂。
一番唇枪舌战后, 南撒要娶藩王之女。鸿胪寺驳回。
南撒又是叱骂, 鸿胪寺却问他们:“我朝只出郎君,贵邦可要?”
南撒使臣顿时石化,半晌没有反应,没多想就拒绝了。
和谈崩了。
顾一瑟听到这里后,笑得直不起腰,捂住肚子笑出眼泪。清安将她拉起来, 扶着坐好。
自从清安回来后,顾一瑟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得也多了些, 谈判一事, 细节甚多, 可她都听到了。
没想到清安却说:“后日还有和谈, 谢臣年让我去, 你去不去?”
“你为何听她的话?”顾一瑟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笑得脸颊都疼, “你突然改了性子,有些奇怪。”
清安却说道:“一味逞强, 岂会得善果。”
顾一瑟点点头,“我晓得了,你不是朝谢臣年低头,而是朝百姓低头,对吗?”
心怀百姓,逞强无用。
清安无声笑了,抬手摸摸她的脸颊,“聪明了。”
“耳濡目染,得卿之福。”顾一瑟歪倒在她的身上,“撞破南墙也无甚用处啊,聪明些,只要谢臣年不杀你,万事便可顺遂。”
谢臣年的心思,顾一瑟哪里能猜得透。清安不说,军队、朝堂、百姓,都是重中之重,岂可儿戏。顾一瑟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内心,岂可一目而视。
两人静坐须臾,携手入宫给太后请安。
太后多日不出宫廷,难得的定下心。进宫后,陆氏也在,两人见礼,太后含笑望着携手的两人,裙裳红妆,相配的很。
太后赐座,先问清安伤势。
清安十分肯定地回答:“好多了。”
那一刀伤至根本,险些丧了命。好在,救治及时。
顾一瑟看着两人,眼神飘忽,刚想说话,清安握住她的手,她撇撇嘴,只好不说了。
太后关切地问起清安离开后的事情,清安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反是清安看向陆氏,“我有一问题,想问问陆当家。”
陆氏挑眉,“你问我,多半是关于陛下的事情。”
清安垂首:“对,这些年来陆家给陛下的银两。”
陆氏看向太后,太后颔首,陆氏这才松口,“我将账簿给你。”
“还有账簿?”顾一瑟不合事宜地震惊,好家伙,夫妻之间还要算得这么仔细。
陆氏尴尬,视线平移看向了太后,“协议成亲罢了,本就没有感情。我与陛下说得清楚,陆家给予她钱财支持,她给陆家方便。哪里就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要不然我与她成亲那么久却不知她是女子。倒不如顾夫人,三面罢了,她就说出自己的女子身份。”
清安淡笑,顾一瑟皱眉,道:“你别扯我,她总说我救了她,我却无甚记忆。”
说起此事,顾一瑟就觉得很郁闷,谢臣年将救命之恩挂在嘴上,她被弄得无措。
“陛下心思太深,莫与她计较。”太后从中说和,支肘撑腮,看着一对璧人,心中骤然欢喜。
生活多了伴侣,朝朝暮暮,多的是岂会是一丝一缕的欢喜与趣味。
四人说说笑笑,片刻后,宫人报陛下来了。
太后掀了掀眼皮,懒散般打了哈欠,说道:“你们说说话,我累了。”
言罢,她领着陆氏先走了。
顾一瑟眨眨眼睛,悄悄说道:“太后跑得可真快。”
“太后也甚为艰难。”清安理解,养女亲女之间,若要割舍,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如什么都不管。
幸而太后性子好,没有左右为难,心思放得开,若是寻常妇人,只怕日日哭泣落泪。
顾一瑟深谙其中道理,人心都是肉,无论怎么做,都会疼。
两人说完话,女帝阔步而入,两人起身,敷衍般行了一礼。
谢臣年落于主座,敛袖而坐,她的身形瘦,纤秀颀长,坐下来后,姿态威仪让人不敢轻视。
顾一瑟往清安处缩了缩,气氛有些紧张了。
她有些害怕两人见面,针尖对麦芒,一句话不对,便是刀剑锋芒。
眼瞅着两人不语,顾一瑟扭头问谢臣年:“陛下来做甚?”
“看望太后,清安公主来做甚?”谢臣年反问清安。
顾一瑟嘴角抽抽,这人主动略过她,着实可恨。
这时,清安忽而开口:“阿瑟,我想吃你做的汤。”
顾一瑟还没反应过来,谢臣年却说道:“你自己没长手吗?”
顾一瑟心口一震,忙按住谢臣年的怒气:“陛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