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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你听起来不可理喻,我自己也这么觉得。但我想坦白一点,它的确就不可理喻地发生了——是的,我喜欢你,一见钟情的喜欢。”
密闭的车厢里,新年的烟花在别处上空绽放,有人曾在黑暗中低声低喃:“我说过,我会一直陪着你,我带你走向光明。”
……
“木橙。”蓝可可颤抖着睁开眼皮,她眷恋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也不能抛下一直等我的你。”
她悲伤地看着母亲不耐烦地拉走依依不舍的父亲,那些残缺的灵魂也化成光点飘上夜空,化作星辰。
“要好好活着呀。”某道无名的声音消散在空中。
“不够!血不够!”被支援包围的男人冷静的表情龟裂,他朝张春周大喊,“快给我找血过来!”
观主死守在石头旁边,临到最后一刻,画阵时被周鹏和其他赶来的支援冲出来阻止,就差丁点就大功告成了,现在气得发疯想杀人。
而张春周因为身居要位,上面的意思是活捉,接下来还要秘密审讯他,所以导致很多人对他只守不攻,连带站在他附近的观主也无法攻击。
听到男人的话,张春周咬咬牙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地上的蓝可可,等陈伟强等人想要阻止时,子弹已经射出去,蓝可可避无可避。
木橙下意识前趴,挡住前方的危险,一颗子弹射进他的腰,“扑哧”一声。
“木橙!”蓝可可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废物!”男人狠狠地骂道,张春周听到咒骂只是皱了下眉,他在其他人冲过来前,又将枪口对准一边的曾凡茗,“咻”地击倒她的心脏,又快速地射击她的四肢,子弹一下用完。
“麻烦,只要是女人就可以了。”他指着还和曾安纠缠的许郜,命令道:“许郜,赶紧将这人的血拿去给他!”
许郜像拖死狗那样拖着曾凡茗的身体来到观主的边上,林深站在角落眨了眨眼睛。
周鹏大喊:“姐!”
曾凡茗死前复杂地盯着他,断断续续道:“我……才不是你姐,曾余达也不……是我的父亲。”
观主完全没有理会这一幕,手指揩向她的胸前,食指抹上了鲜红的血,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执着要画在石像上,更多是愕然。
周鹏大骂道:“阻止他,快阻止他!”
血液渐渐渗入石头里,与它融为一体,时针快要指向12。
男人还差最后一笔落下去,一声狗吠再次响起,迅猛灵活的身影扑过去,死死咬紧他的手腕。
“死狗!快给我松手!松手!”他大力地拍打小黄的身体。
但越来越多的警犬冲出去围着他低吼,就在男人准备砸小黄落地上时,十多只警犬飞扑过去,将他和隔壁的许郜扑倒在地,惨叫声响彻山林。
众多警员也跟着行动起来,张春周趁混乱,立即揩起曾凡茗的血液,走到石头旁边,他大概知道落笔的位置在哪里。
“抱歉,我忽然觉得这个劳什子仪式也没啥好看的。”林深站在他的身后,一把长刀抵住他的后背,悬崖口的风吹得他衬衣猎猎作响,金丝眼镜泛起冰冷的光。
张春周怔愣,下一秒,“砰砰砰”的子弹声射去石头,擦出耀眼的火花。
木橙喘着气半坐起来,之前曾安给他的枪发挥了作用,石头摇摇晃晃,随时准备往后面的崖口倒下去。
“妈的!”张春周怒骂一句,正要赶紧扶好石头,长刀大喇喇地割去他的手臂,“啊!”
林深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张春周被他这幅样子彻底激起怒火,略胖的身体直接冲过去,二人就在悬崖边上打斗起来。
林深的肾上激素飙升,这种生死无法把握的刺激让他久违地激动起来,
但下一刻再也笑不出,只见张春周不知不觉间和他调换了位置,他直撞过去,将林深撞到在石头上,原本不稳的石头彻底松动,林深后背没有可支撑的物体,这下跟着倒落在后面的悬崖。
“林深!”周鹏赶过去都来不及握住林深的手,眼睁睁看着他和石头掉进悬崖底,而张春周命大,没跟着掉下去。
没人知道人像黑石摔碎在山谷底下前一刻,被观主刻画过的大半个阵法发出微弱的橘光,一闪而逝,光芒消失的一刻,连带将趴在它上面的男人带走。
“啊!”被警犬围攻的男人发出巨大的嘶吼声,警犬低吼地后退,竟也退出一大个圈,所有人即将目睹最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米八高个的男人活生生消融在地上,像是蜡烛融化,堆成一滩浑浊的污绿色液体,道袍软在液体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威力堪比上百个巨人观尸体在众人面前炸开。
呕吐声此起彼落地出现在这片地上,张春周看见此幕,失神地跌坐在地,“没了,什么都没了。”
*
清若山彻底封了,一来是警方上山进行了大范围的侦查,发现山上有很多诸如之前困着蓝可可的地牢存在,里面的墙壁残留了许多这些年被张春周残害的受害者的血液样本,这对起诉张春周有极大的帮助。
二来是那晚男人融化的味道实在太恶心,整座山都弥漫这股臭味,消散需要一段时间。
周鹏下山时将林深身亡的事告诉汪局,后来又组织搜寻队在山谷下搜寻,都找不到他的尸体,对于他最后的反水,大家都看不懂,毕竟他对蓝可可的伤害在前,众人也不知如何评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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