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底气
叶羁怀没答话,伸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渍。
路石峋看到叶羁怀一副木讷到近乎天真的表情,捉住了这人双手按向自己胸口,“玉声,我没同你说笑。你的命,连着这。如果你再将自己置于险境,你男人活不成。”
叶羁怀抬眸望向路石峋,眼神负气,用极轻的声音道:“你威胁我?”
路石峋低头亲了亲叶羁怀指骨,张狂地扬着唇角:“是,我威胁你。威胁不到吗?”
叶羁怀察觉到路石峋越发嚣张,仰头堵上了路石峋的唇。
路石峋闭眼,揽着叶羁怀的腰把人裹进怀里,在床上滚了一圈。
两人的唾液里混上了苦涩的血,叶羁怀吻得忘情,却还用力向外推拒着路石峋。
路石峋感觉叶羁怀的指尖快要陷入他皮肉,却发现这人给他的疼痛都那般叫他着迷。
是啊,他们的结合从头至尾都与苦、与痛纠缠不清。
而他命里的苦痛是从诞生之日就注定的。在得知他在这世上是有多么不被欢迎之时起,唯有恨才能填满他内心的沟沟壑壑。
直到叶羁怀的出现,叫他尝到了这世上最腥甜的刀尖之乐。
玉声,我原来不是中了你的毒。我是靠你给的解药活着。若你不给我活路,除了自寻死路以外,我无路可走。
但我安之若命。
爱你是我无法选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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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底气
路石峋在京城只待了不到一月, 便重新赶赴战场。
这一次,跟他一同去边疆的还有李闻达、徐千和韩飞。路石峋所率军队也不再是苗兵。
自路石峋上回亲手斩下骨跋的脑袋,铁弗见识到了大魏的实力,如今已完全退回领地, 还主动向京城派出来使, 试图为之前的出兵行为尽量做弥补。
此次路石峋再次出征是为乘胜追击, 趁柔然群龙无首, 彻底挫其元气, 叫其再无还手之力。
出征前, 叶羁怀将路石峋送了二十里。
大军等在不远处,等他们御驾亲征的皇帝同远送至此的臣子道别。
叶羁怀亲手替路石峋披上战甲,手指搭在路石峋的宽肩上,轻声道:“平安回来。”
路石峋抓着叶羁怀的手, 把人带到怀里, 侧过身子,将不远处那些盯着他们的目光挡在了身后。
韩飞骑在马上,直勾勾盯着那边两个人。
李闻达和徐千不知何时骑到了他一左一右。
李闻达用手里的长枪杆子敲了韩飞屁股一下:“臭小子, 瞅什么呢?”
从他们的方向只能看见路石峋抬着手, 低着头, 仿佛在与什么人凑近轻语。
没一会儿, 路石峋直起了身子。
可他们又忽然见到叶羁怀的发顶升高冒出, 一双玉手也伸过了路石峋的铠甲后背。一看就是被人从地上拎得双脚离地,二人的身影几乎要重叠到一处。
韩飞嘴里叼着狗尾巴草, 闷闷不乐道:“我从没见过先生在别人面前那个样子。”
李闻达往嘴里倒了半坛子酒, 也看向了路石峋的背影, 哼笑一声:“那也是你没见过你家先生忽悠人家的样子。”
李闻达将酒坛子隔空抛给了徐千。
徐千接过酒, 目光也随之落下去, 守住了非礼勿视之礼。可韩飞偏要问他:“师父,李叔说的是真的吗?”
徐千却望向李闻达,眼神里的意思明显是你何苦难为我。
李闻达拍腿大喝一声:“什么真真假假,娘们似的!活该你找不到婆娘!”
韩飞委委屈屈地低下头。这时他师父将酒坛子递了过来,韩飞才感到一丝安慰,抓过来仰头灌酒。
还是他李叔想得通透,反正也没人疼。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不远处两人的动作还在起起落落,韩飞实在看得心碎,手指不住敲着酒坛子边缘。
李闻达眯起眼,突然问道:“你们说陛下这么搞会不会亏空了身子,这后头还得打仗。”
徐千这时开了口,声音还十分认真:“若只花前月下,点到为止,倒也不致体亏虚劳。”
韩飞懵懵懂懂地抱紧酒坛子,忽然后脑勺挨了一下。
他嗷呜一声,看向李闻达:“叔你打我做什么?”
李闻达啐了一口:“叫你多读书!听到没?还得是你师父,说个调情都这么有文化。”
韩飞这时咽了口唾沫,却问:“陛下真能点到为止吗?”
他刚念叨完后脑勺就又“哐”地被人呼了一掌。
李闻达问:“你小子想什么呢!”
韩飞捂着脑袋瞪李闻达:“叔你找不到婆娘找我撒什么气!”
韩飞话音落地,被揍得更惨了。
徐千趁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叶羁怀回朝还有无数的事要处置,然而没过两天,就有麻烦找上了门。
祁王如今还在京中。为了安抚各地藩王,叶羁怀并未治祁王之罪,还将他竖立成了应典奸计的受害者。
但叶羁怀并不会允许祁王继续住在京城,已经派人多次去请祁王回封地,却都无功而返。
这日,叶羁怀正在内阁,却收到小勤子来报,说祁王在梅花斋闹事,包世郴包大人已经带人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