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掌握191
梁长宁顿了片刻,哈哈笑出声来,他不顾自己脖子上明显的齿痕和钝痛,问闵疏,“我来跟你换这份私情,你想要什么?”
“要得多,怕你给不起。”闵疏说:“称王拜相、权力地位、位极人臣,你能给得起哪个?”
“我能当你的裙下之臣。”梁长宁话音刚落,没撑住滑下去,下半身刚好顶在闵疏胯间。
闵疏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给不起就滚起来!”
“给得起这个。”梁长宁反手拉上垂幕,握着他的腰俯下身去。他把闵疏按在床上,一只手迅速地剥了闵疏的裤子,闵疏觉得不好,但已经来不及。
梁长宁没做过这样的事,但他做得很仔细。他嘴巴说不出来话,在吐出的空隙见问:“怎样?”
闵疏无暇顾及,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咬了梁长宁一口,梁长宁就要拆开来还给他。闵疏没受过这样的对待,扑腾着手去推梁长宁,掌心按在他头顶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闵疏拱起腰,觉得整个人都被温热裹住了。他动不了,好像全身筋骨都被抽出去。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小幅度地颤抖,感官异常清晰,每一次都把他往上带。
这样太奇怪了,闵疏头颅高扬,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脚没地方借力,蹬了两下才踩在了梁长宁的肩膀上。梁长宁今天穿了件绣暗纹的棉麻长袍,布料硬挺粗糙,闵疏的脚心磨在上头难受,梁长宁掐住他的脚腕,把他拖到自己身下。
等到终于找到帕子擦嘴,闵疏眼眶里已经溢出水汽,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哄的。他轻喘两口,见梁长宁在擦嘴,恼道:“混蛋!”
“不喜欢这个?”梁长宁故意曲解他,说:“我喜欢得紧。”
梁长宁把被子一裹,闵疏被他搂在身上,听他说:“天色晚了,睡觉。”
闵疏多日熬夜,方才又废了神,现在确实昏昏欲睡,但他话还没说完:“你不讲理。”
“咱们谈的是情,跟理有什么关系?”梁长宁说:“,我要讲理,你跟我谈旧情,我谈旧情,你又叫我滚。情理都讲不通,我混账还是你混账?”
闵疏翻身想坐起来,梁长宁压着他,强硬哄他睡觉:“花十七并不在京城,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明日才能到。”
他又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声音都放得很低。再低头去看闵疏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闵疏一夜无梦。
天微亮,他悠悠转醒,身侧已经没有人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着铜盆里的凉水洗漱完,出了殿门就看到张俭和辛庄站在廊下看头顶上的一巢新燕。
雏鸟叽叽喳喳地叫,辛庄脖子都仰酸了还不肯低头,他手里捏着把小米,可惜两只大鸟不许他靠近。
辛庄见他出来,就两步跨过栏杆,说:“主子,花十七到了,在偏殿等着。”
辛庄之前还叫闵疏大人,梁长宁把他拨给闵疏之后他也没改口。闵疏和张道的对话提醒了梁长宁,他点了辛庄,叫他把闵疏当主子对待,辛庄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跟着改口。
辛庄私下问过张俭:“王爷不要我了吗?我以后就跟着闵大人啦?”
张俭意味深长:“谁不要你了,叫你跟着闵大人才是王爷要重用你,再说了,他们俩怕是分不了家,早晚要合到一起去。”
辛庄跟了闵疏几日,闵疏也不拘着他,点心随时供应,街上买的小玩意糖葫芦也报销,辛庄现在贴着闵疏比跟着梁长宁还开心。
“带我去见他。”闵疏随手挽起头发,注意到了他这声主子,说:“你跟着我,梁长宁给你多少月例银子,我也一样。”
梁长宁千金买骨,他闵疏也不苛待。
辛庄给他带路,手里还抓着小米,说:“花十七跟着戏团跑到了端州去搭台子,他本来不愿意跟我回来,但听说他惹了麻烦,被一个公子哥看上要强掳,才愿意跟着我回来避一避。”
闵疏嗯了一声,转过连廊就看到了一个粉衣男子坐在栏杆上用柱子磨指甲。
这是花十七第二次来长宁王府。面前这个人他见过一次,知道他就是安之。长宁王待他有些特殊,先前只隔着屏风看过一眼,看不真切,如今面对面才发觉闵疏面如珠玉,看着有些冷然。花十七自己是个戏子,平日里除了唱曲儿练身段之外,还要钻研怎么才能勾住人。
闵疏看起来跟他格格不入,却叫人一眼就能勾住,他这样走进来,给人一种清高、矜贵且尽在掌握的感觉。
花十七不知道他和长宁王的关系,却直觉他是个能说上话的主子。
“劳烦先生一路奔波,还要请先生帮个小忙。”闵疏带他进了屋子里,隔着书案端坐,说:“先生口技了得,我已经见识过,很是佩服。”
“好说,好说。”花十七连连说,“两片嘴皮子的事,但学舌废时间,不知大人要多久……”
“半个月。”闵疏提笔写字,思索片刻就流畅下笔,他温和道:“上一次学舌,梁长宁给了你多久的时间?”
花十七想了片刻,比了个七。闵疏停笔,端详了会儿,把纸推过去,说:“这几句话,能不能学?”
花十七接过纸一看,上头的词句都不难,只是情绪不好拿捏,他思考着说:“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学谁的声音?”
闵疏笑容和煦,“当今圣上和北镇抚司佥事应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