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6
“等、等等!”芮茵困难地别过头去,一只手用力撑住男人压下来的胸膛,“先停一下!上来就做这种事情,你不觉得……”
“我等了你四年。”拉尔斯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
“你说过会在那天晚上之前回来的,可是我一直等了整整四年,每一天、每一分钟都在等你回家。他们都说你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证据。我一边强忍着杀掉那些家伙的欲望,一边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寻找你可能活着的证据……芮茵,你能想象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啄吻着,一只手撩起她的一缕长发,虔诚地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拉尔斯轻松禁锢住她所有动作,用力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床垫上,失去了束缚的黑色长发柔顺地从两侧披下来,把她的视线完全禁锢在狭小的空间中,阴鹜的绿色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来,一瞬间竟然让芮茵产生了畏缩的战栗。
“我想过很多次,等找到你的时候,一定要折断你的翅膀,限制你的自由,甚至剥夺你思考的能力,让你的视线里只有我的存在,没有我,你就没办法生存下去……多么好,不是吗?”
“一点也不好!”
芮茵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努力想要挣出他的禁锢,然而在高大健壮的男人面前,再多奋力的挣扎都显得微不足道,拉尔斯没有受到丝毫阻碍地继续着之前的行为。他驾轻就熟地剥除着两人身上所有的障碍,修长的手指弹琴一样挑逗地移动着,很久没有经历过情/事的身体敏感得要命,没过多久,本来就不怎么激烈的反抗就变了味道。
芮茵轻轻喘息着,本来准备痛揍小朋友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攀附的姿态。女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小指尖无意识在男人的锁骨上勾了一下,拉尔斯本来还算克制的动作就突然激烈了起来。
拉尔斯重重亲吻上她的嘴唇,男人充满张力的身躯在最后一刻紧绷成一条流畅的线,他的额头紧紧抵在芮茵的颈窝处,突然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样用力哭了出来,咸涩的泪和汗水混在一起,缓慢渗入肌肤的每一寸纹理。
“对不起。”拉尔斯上气不接下气地哭泣着,“对不起芮茵……我知道不该这样的,可我……求求你,就算是亲手杀了我也好,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了……”
他语无伦次地哽咽着,像是忍耐了多年的恐惧不安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样,完全没有形象地大哭着。芮茵仔细听着他的每一个字,听到最后,鼻腔深处也终于忍不住泛起了酸意。
芮茵醒来的时候,窗外依然是灰蒙蒙的夜色,空气里弥漫着还未散尽的暧昧气息。身边的人大概是还没有睡醒,均匀的呼吸安静地响在耳边,哪怕是睡着了也不忘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芮茵安静地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翻了个身,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拉尔斯迅速闭上了睁得大大的眼睛。
“……”
“我已经看到了。”芮茵面无表情地说,“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要装睡?”
拉尔斯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黑色的长发柔顺地散在宽阔的后背上,不顾自己还仍然一副原生态的真空装,男人弯下腰,在芮茵额头上浅浅吻了一下:“早安。”
……不要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芮茵僵硬地坐在床上,看拉尔斯凭空变出了衣服,泰然自若地在她面前慢慢穿上衣服。阴冷的黑色缓慢覆盖上苍白的皮肤,像是有人为战神殿里那尊洁白的诺特拉石雕像换上了便装。
“为什么没有改掉帝国的名字?”
想要问的问题有很多,然而憋了半天,她还是选了这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问题。按照四年前拉尔斯的起名水平,她对自己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正常的帝国名称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原封不动沿袭了之前的一切。
“我怕你回来的时候,找不到回家的方向。”拉尔斯轻描淡写地说道,一边扣上了肩甲的最后一块零部件。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之前那件魔法师长袍了,骑士风的正装衬衫和长裤,在苍白的皮肤衬托下,男人深邃的五官带着贵族式的倨傲,不久之前他还在嫉妒羡慕的成熟稳重,岁月好像在这几年中已经为他补全。
芮茵很少见到拉尔斯这么正式的打扮,她有些困惑地歪头注视着拉尔斯,直到对方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和我去一个地方好吗?”拉尔斯轻声说道。
芮茵不知道拉尔斯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房间的外面是一条黑漆漆的长廊,芮茵从来不知道在坎德尔城堡中还有这么个地方,只能被动地任由男人拉着她的手向前走着,一直到他推开了一扇门,眼前忽然豁然开朗。
从外形上来看,这是坎德尔城堡中一间普通的大厅,阳光从明净的玻璃窗照入屋内,把房间里每一个细节都映照得纤尘不染。从四角垂下的粉蓝色铃兰花编织的长链,饱满的弧线在房间中央的拧成一线,终结于粉红色蔷薇团簇成的花球。房间的两侧是铺了洁白桌布的长桌,一尘不染的银质餐具中间点缀着娇艳的白百合。除了没有食物之外,这里几乎可以立刻用作一场盛大宴会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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