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命案
她这一迟疑,司宁宁心头更重了,抿着唇瓣等待蒋月后文。
蒋月挠挠后脑勺看向徐淑华,徐淑华接话道:“那天队长过来说你去县里办事,得过几天才回来,我寻思莲蓬干放放不住,就喊着蒋月和小芸一起剥了。”
宋小芸点点头,指着堂屋方向附和道:“莲子都晒得差不多了,都在你筐里装着。”
司宁宁倏忽松下一口气,也不隐瞒,小手拍着胸口直言坦白道:“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走了你们想不到弄,那么多的莲蓬,要是真放烂放坏了,得心疼是我。”
徐淑华笑道:“怕你有别的打算,本来也没想着,又怕最后糟蹋了东西可惜,所以才都剥出来的。”
当时剥的时候,徐淑华还有点担心,就怕司宁宁回来会怪罪。
司宁宁摆摆手:“没什么怪罪不怪罪,拿回来都是一起吃的。”
说完觉得有点不妥,司宁宁沉吟一声,补充道:“反正以后类似的事情你们就看吧,假使我不在,那到时候就看情况及时止损。”
“行的。”
姑娘们统一达成共识,彼时时间也不早,便各自开始收拾东西吹灯上床睡觉。
司宁宁拢紧蚊帐,黑暗里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其他几人的呼吸声,原也打算酝酿睡意睡觉来着,结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哎……
想起下午的事就愁得慌。
那会儿不知道宴文姝是霍朗的表妹,司宁宁把事情想左了,现在细细回顾,她当时不管是说话还是态度,好像都不算好,甚至是有些强硬。
真的是太失礼了!
尴尬的无地自容……
怎么办?
而且宴文姝什么时候走?
如果明天再遇见了要怎么办?
怎么办啊怎么办!
司宁宁将脸埋进小毯子里,又抱着小毯子矛盾难堪地滚了两圈,最终平躺从小毯子里露出双眼,在黑暗中盯着黑漆漆的蚊帐顶冷静下来。
司宁宁回想起了几个小时之前,在知青点屋侧的情景。
她跟霍朗彼此拥有好感,目前只差一层窗纸未捅破,以后在一起大概率是必然的事情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和宴文姝之间的乌龙就不能被轻视对待。
她和霍朗在一起并不是非要得到宴文姝的好感,但出于礼貌,司宁宁觉得道歉很有必要。
赔礼道歉,首先得需要一个合适的“礼”才行。
司宁宁纠结了一会儿,半晌听着身边沉重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翻身进入空间。
这回跟以往去黑市倒卖可不同,米面肉油什么的全都用不上,得是那种价值不高,还能体现出心意的“礼物”才行。
司宁宁坐在书房缝纫机前,着实为难了一会儿。
司宁宁弯月眉轻蹙,思索片刻“哒”的一下,右拳砸在左手掌心,“有了!”
有了主意,想到就干,司宁宁登时起身翻找起来。
第267章 命案
司宁宁翻找出装毛衣线的箱子,在里面找到红色毛线,她扥出一截比画了一下,隐约觉得太粗有点不太行。
蹙眉将毛线重新塞回箱子,司宁宁继续翻找找到较细的羊绒线。
装羊绒线的纸包装箱子有28英寸大小,司宁宁两下撕下表面封口的胶条,把最外层针织教程册子丢去一边,便露出里面各种颜色的羊绒线。
羊绒线颜色种类很多,粗略看了一眼,每种颜色单独做了一个简单包装,一个包装里同色系羊绒线有五卷,且每卷都有碗口那样粗大。
司宁宁一个一个的袋子往外拿,直到找到最底下的大红和酒红色的羊绒线才停手。
较大部分例如围巾、毛衣等用酒红色更为适宜,局部小部分譬如手绳、头绳等,大红色会更鲜艳好看,也不出格。
司宁宁默默思忖了一会儿,拿了大红色那袋羊绒线,其他的装回箱子里推到书房一角放着。
司宁宁拿出一卷红色羊绒线坐到缝纫机面前,比量粗细觉得可以,就找来软尺比着尺寸剪下十二段羊绒线,每段长约十五厘米。
将十二段羊绒线分成两份,其中一份司宁宁在两端选一端先打结,较短的一端稍微整理一下便是毛茸茸的流苏,另外一端较长的部分则以六股绳的方法慢慢编织起来。
直编到所剩部分和之前预留的流苏长度持平,司宁宁才停手打了个死结。
捋直中间编织部分,又将两头碎流苏梳理顺溜,司宁宁以手充当梳子,扒拉了两下头发在后脑拢到一起,用刚才才编好的发生缠绕两道。
笨拙摸索的系了个歪歪小小的蝴蝶结,随后去洗手间镜子前晃动脑袋查看。
还别说,看惯了扎低麻花辫的样子,突然扎起高马尾,配着隐隐若现的红色头绳,还真的挺元气俏皮的。
应该可以吧?
司宁宁对着镜子持续左右转动脑袋,心里想法落实后,她微微偏头,小手扥住后脑发绳一角轻轻一拉,一头乌黑长发便瞬间散落披散于肩。
这年代人们衣装多为朴素,女孩们在打扮方面的配饰、头饰也几乎没有,唯一说得过去、普遍又能被接受的就是红头绳。
而百货大楼所售卖的红头绳,一对的价格在八分到两角不等,其中的差距就在于头绳的材质是线还是皮筋。
这个价格司宁宁是觉得不贵的,但当下年代的其他人却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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