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落荒而逃185
谢承洲没有退让,他说:“谢冲书,你要认清现实,也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现在要去追的,是我的妻子。我和辰安才是一体的,你的缠杂不清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痛苦和烦恼。”
“住口!”谢冲书一拳打向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明明是你的存在和插足让我们两人痛不欲生。辰安根本不喜欢你!他喜欢的始终是我!你逼迫他!用你的权势、财富、地位去威逼利诱他。你究竟有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有独立意志的人?你只是把你的意愿强加给他,让他屈服于你,成为你的附属品!你根本不是真的爱他!”
谢承洲巧妙地躲了过去,之前他派人将对方打进过医院,现在不过是换成亲自动手,所以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很快做出了反击。
他回以一拳,正中谢冲书下颚,将人揍趴在车前盖上,早年他学过自由搏击,年轻时为了追求刺激、血性,也拳拳到肉地和人干过架,如今安逸惯了,不过一击就让手上有了异样的刺痛感。
谢承洲转动手腕靠近谢冲书,右脚又快又狠地踢在他膝弯处,“没错,我是曾经用过些手段,但是谢冲书,让辰安彻底死心,转身接受我的分明是你!你真的了解辰安吗?”
谢冲书闷哼一声,疼得脑门上青筋暴起,两手用力扒住车,才没有在这个面目可憎的情敌面前跪倒。
然而谢承洲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对方,他将人提溜起来,继续说道:“如果我和他的婚姻是从迫不得已开始的,那么现在他只有心甘情愿。你刚才亲眼看到了,没有人逼他。”
唇边血迹斑斑,都是被谢冲书自个儿咬出来的,他痛苦地闭了眼,脑海里浮现刚才孟辰安下车后的模样。
眉目间春意未散,像是在一洼温泉里浸透了,刚才在车里发生过什么,谢冲书心知肚明。
孟辰安看着高冷疏离,实际骨子里是个相当保守的人,不管是在对待感情还是对于性上,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真正强迫他,否则只会落得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可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感性上却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如果在今晚之前,谢冲书内心还抱有这两人的婚姻是商业联姻,是逢场作戏,是情势所逼,那么刚才之后,他的这份侥幸彻底破灭了。
谢冲书意识到,孟辰安也许真的移情别恋了。
这个事实让他恐慌不安,于是他嘴硬地反驳说:“不是那样的!是你!一定是你!你知道我在后面,所以故意在车里……故意……故意和辰安……”
谢承洲二话不说又给了他一拳,这回他没留一点余地,拳路又狠又绝,谢冲书侧翻在野地里,石子的棱角割破了他的脸。
“别用你那种廉价的爱来衡量我对辰安的用心。我谢承洲可做不出故意在情敌面前表演活、春/宫的事。”
男人的眼神很冷,像是雪原的风暴剐在人身上,“我绝不会做折辱辰安的事。”
他知道谢冲书明白自己指的是什么,那通电话至今仍是一根刺扎在他心头,每当想起来,他都为孟辰安感到不值和痛心。
这些情绪甚至盖过了他身为孟辰安配偶,尊严受到冒犯而产生的妒意和火气。
谢承洲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在这个人身上,他转身,慢慢朝树林外走,声音在夜雾中断断续续地传到谢冲书耳朵里,“如果你对辰安还剩下点感情,那么从今以后,有多远离多远,再也不要来打扰我们。现在的你,才是插足我们婚姻的第三者。”
***
谢承洲也是倒霉,教训完继子后,他想给管家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接一下自己。
结果掏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手机,应该是忘在车上了。
他任命地扶额,只能徒步走了四五公里才回到了庄园,没想到等待他的不是孟辰安歉疚的小脸蛋,而是冷冷的闭门羹。
任凭他怎么敲门,里面就是不应声,这么大动静,连半山腰上的野鸟都被惊醒了,打死他也不信孟辰安是睡死过去了没听到他拍门。
糟了,这是又生气了。
根据他的经验之谈,这气今晚要是不给他疏导通畅,恐怕明天又是一出“回娘家”的大戏在等着自己,好不容易将人哄回来,怎么能因为谢冲书这小子前功尽弃?
谢承洲完全忘了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要不是他心血来潮,连哄带骗地和人在树林里玩车’震,现在早就在被窝里和爱人缠缠绵绵了。
这就是“急色”的代价。
孟辰安烦不胜烦地翻了个身,将脑袋深深埋在被子里,他现在还恨得牙痒痒,这辈子都没有遭遇过今晚这么尴尬羞耻的事情。
自己竟然会半推半就地和谢承洲在荒郊野外的车子里鬼混……嘶……
什么教养、道德、脸面都丢了个干净。
越想越气,孟辰安在黑暗里泄愤地猛捶了枕头好几下,将它当成谢承洲这个王八蛋来出这口恶气。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门外闹腾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安静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阳台外面传进来一串奇怪的声响。
像是花盆摔碎了的动静。
今晚的风可没有这么大,根本没法将那么大的花盆吹下去。
孟辰安开了床头灯,轻轻走过去将阳台的门推开。
外头月色皎洁,周遭流云如烟,披帛似地缠着高悬的明月。阳台上摆着的绿植花卉好端端地静默在夜里,睡得很安静,没有一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