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鞭笞之仇
墨雅望闻声望去,就见萧遇安身着锦袍,跨门而入,手中还端着药碗。
看来这里是他的某处私宅。
“书房里的催情香,是你的手笔吧?”他问道。
“是,但那原本是为陈立晟准备的。”
墨雅望心中腹诽。
冥冥之中似乎不一样了,前世的她根本就没有和摄政王有这一夜。
这萧遇安权势滔天,极有手腕。
在藩王叛乱时,他以一己之力平叛,力排众议拥护幼帝登基,雷厉风行令人咋舌。
墨雅望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她要复仇。
而萧遇安这个男人,或可成为她复仇路上最有用的一颗棋子。
药碗不轻不重地搁在了她面前,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昨夜的事,倘若你管不住嘴,本王随时能取你的命。”萧遇安捏起她的下颌,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仿若要将她盯穿看透。
不仅仅是指他们之间的一度春风,更是指在将军府书房撞见他的事儿。
“这是你的把柄,不是吗?”墨雅望道。
她好不容易重生,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死了。
只要能复仇,现在的她做什么都可以,“我若不明不白的死了,墨家和凌家都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王爷真的有把握不引火上身吗?”
“你是在威胁本王?”萧遇安眼中的诧异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坊间传闻这墨国公的庶女墨雅望,不是个良善软弱、空有美貌的花瓶吗?
墨雅望避而不答,只是莞尔。
“你可知陈立晟暗中勾结楼兰,意图谋反?”
萧遇安话锋一转,“你觉得,作为他的枕边人,你会不会是本王手里最有用的一颗棋子?”
就算他不挑明这事儿,墨雅望心中也一定会起疑,暗中调查他为何在将军府。
他与墨雅望四目相对,隐有火花迸溅。
在这无声的对峙中,墨雅望扯唇一笑,笑中带了些许苦涩:“陈立晟弃我如敝履,我对他早就恨之入骨了。”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
她既恨那些人负她辱她,又恨自己识人不清,遇人不淑,因着一点血缘关系和爱情就掏心掏肺。
“若有所托,雅望必万死不辞。”
她说着将碗中药一饮而尽,以空碗示他,“现在,就劳烦王爷把我送回将军府了。”
萧遇安凝着她许久,敛了眸中杀意,一把夺过了碗:“最好别在本王这里耍小聪明。”
墨雅望若死了,于他而言弊大于利。
待他目送墨雅望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出声:“国师大人确定这卦没算错?”
暗处藏了许久的男子终于缓缓走了出来。
他一身黑白素袍,眼神清明:“子时一刻,京城西北处,紫微星降。就是她,不会有错。”
“但愿吧。”萧遇安冷笑。
若非因着国师所谓的卦象,墨雅望早在昨夜他药性纾解完后就该死了。
他负手而立,不知为何,脑海中墨雅望方才走路怪异的姿势如何也挥之不去。
她是初次,他确实过了头,似乎……
肿了。
萧遇安默了须臾:“萧七,去拿消肿药来。”
第3章 鞭笞之仇
淅淅沥沥的雨渐渐小了。
将军府的凉亭之中,陈立晟正在同玉软软一同用午膳。
玉软软边替陈立晟布菜边道:“将军,夫人这一夜未归,该不会是被那贼人给掳走了吧?将军真的不派人去找找?”
昨儿将军府里遭了贼,书房一片狼藉,却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丢了一个墨雅望。
而王福海的死,自然而然也被认为是那贼人所为。
没有人会觉得墨雅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有杀得了王福海的能力。
陈立晟冷哼:“无需管她。”
墨家都不管这个庶女,他管她作什么。
这死女人昨夜还给他下药,他没让王福海打死她,已是开恩了。
玉软软眸光微闪,“将军,软软喂您。”
“好一个郎情妾意啊!”
一道张扬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墨雅望举着纸伞,长身玉立:“知道的说你玉软软是将军的侍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结发夫妻呢。”
将军府中一个妾室都没有。
昨儿陈立晟中了药,却是拉了玉软软去泄火的。
这玉软软本是书香世家的嫡女,只可惜家道中落,其父因在战场上救陈立晟一命而死。
她辗转飘零为伶人,卖艺为生,一次偶遇让他们二人相认,她这才被陈立晟带回府做了侍女。
名为侍女,实为小妾。
“墨雅望,我们之间的婚事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她一来,陈立晟的面色便阴了下来,厌恶之色溢于言表。
陈立晟眼尖的瞅见了墨雅望的手臂,没有守宫砂,只有几道鞭痕伤疤,“你给本将军下药不说,还被贼人掳走彻夜未归,贞洁全失,你是有什么脸在这儿跟本将军说话的?”
“将军莫气。”
玉软软压根就没拿正眼看墨雅望,柔荑轻轻地抚着陈立晟的胸膛,替他顺气,“夫人如今失贞不洁,将军不将她浸猪笼已是仁慈了。”
墨雅望虽是国公府庶女,做这将军夫人却还是低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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