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思归真的困得要晕过去了,这一天对她来说太过漫长,上午还在图书馆当狗,晚上就已经成为了……红颜祸水,但能和盛淅抱在一起又很幸福。她脑子里一团浆糊,过了会儿半梦半醒地问他:
“……你爸妈明天杀上门来的话,你会保护我吗?”
“……啊?”
盛淅一呆。
“你要保护我,我今晚在skp招摇过市,”龟龟含泪道,“就好像是因为我貌如潘安,是而你对我掷果盈车;生的丰标不凡,是而世人看杀卫玠……”
盛淅:“?”
盛少爷问:“你在说什么梦话?什么卫玠?”
“不是梦话,”归归一骨碌爬起来讲,“卫玠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帅特别帅,体质又不好,所以被人看死的魏晋南北朝的男的。”
盛淅:“…………”
“我不想做卫玠。”思归真挚地说,“而且我赶作业赶得体质很柔弱,咖啡喝得很多,吃饭却吃得少,经不起毒打。”
“……”
归归难过了起来:“……我真是个红颜祸水。”
盛淅说:“…………”
“烽火诸侯美人笑,红颜薄命千古愁……”
归归抱着少爷,潸然泪下:
“潘安,卫玠,妲己,褒姒……淅淅,我不想步这群人的后尘……我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在图书馆刷夜都能刷成祸水?”
淅淅:“……”
“祸国殃民,从此君王不早朝,”归归抱着少爷,毫不客气地在少爷穿着睡觉的短袖上蹭掉眼角泪花,柔弱,又委委屈屈地问:
“……春宵苦短日高起,我算你的卫玠吗?”
“…………”
盛少爷说:“你他妈才睡卫玠。我现在突然有点儿想打你。”
“……”
“但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余归归声音小小的。
她似乎真的有点害怕,姓盛的叹了口气,腾出手去捏龟龟手腕儿,然后与她十指相扣。
「小红颜。」
盛淅忽然又觉得这个称呼很温柔,笑了一声,低下头和他的小红颜再度亲了亲。
窗外落雪纷纷,在明灭的雪夜里,红颜的面颊却很烫。
“不用怕我爸妈。”他安抚道。
龟龟脑袋里咕噜噜冒数字:“可是好多钱……”
“那是我的,”盛淅懒懒开口道,“你以为我走他们的账?谁买点儿东西还得跟爸妈伸手要钱?我倒还没到这份上。”
他说那话时真是……少爷习性,归归很难形容,却又很想为看扁他经济不独立而道歉。
盛淅那人上人的劲儿实在是与生俱来,他平时只能做到收敛,但绝对无法抹杀。
盛淅略一思索,漠然道:
“而且,他俩当中现在有一位,现在根本都不配有脸见你。”
思归当即一傻:“啊?”
怎么?我现在已经这么高贵了?
“我早八百年就拦过。”
姓盛的看着怀里的龟龟,托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凉飕飕道:
“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为什么不配有脸见我……归归十分纳闷, 然后感到盛淅抱她抱得又紧了一点。
他们俩许久没抱在一起睡过了。
复读时几乎习以为常的事物,却在升上大一后变得弥足珍贵;肌肤熨帖温暖,窗外簌簌地压满雪, 在这静谧的夜里, 归归不舍得去睡, 盛淅静静搂着小同桌,过了会儿归归又小声道:
“……那也不用买这么贵呀。”
盛少爷搂着归归亲亲头顶, 声音很困:
“我想给你好的。”
“一会儿买我开心, 一会儿又想给我好的, ”思归贴着他的颈间, 仰起脑袋,不服气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从小到大,我家里没一个敢这么干的。”
姓盛的一笑:“因为你养不熟?”
“……”
归归那下又有点难过——她想起妈妈, 想起外婆, 鼻尖又一阵发酸。
可能是因为今天太开心了。
月盈则亏,水盈则溢。思归会在月圆落雪时想起妈妈。
这是会伴随她很久,或许至永劫的思念。
思归小心压着那翻涌的酸涩情绪,不想扫盛淅的兴, 甚至不想让他察觉自己难过的瞬间——因为那感觉已经很淡。
只是,倘若引用一位应用力学老师的话:当一个物体曾经经历过创伤, 那么无论如何修补、焊接,接面中的应力永不会回到它完好的时刻。
——这个物体将永远比它完整时更容易断裂,对刺激更敏感。
“……明天去香山吧?”盛少爷道。
归归立刻把酸涩的情绪甩出去, 小声说:“可以。”
“大雪红叶,”盛淅看着窗外松针积雪, 莞尔:“今年错过了明年就不一定有了。”
思归想去香山看雪,却不受控制又条理清晰地规划起作业该怎么做, 时间又该怎么分配……
那问题太复杂,最终归归下定决心,决定管他的,要和少爷快乐地玩。
“归归。”盛淅忽道。
思归“嗳”了声,被他捉住后腰,无意识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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