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信97
哭的太厉害了。
在刑珏印象里,司瑶哭的最厉害的一次是她爬床那回。
哆哆嗦嗦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扶着他的肩膀,一直在喃喃着说话。
说的什么听不见,只是搂着他,轻轻的闻着他的皮肤,然后开口说:“阿珂我会……”
然后刑珏的世界崩塌了,捂住了她的嘴。
这次比上次要厉害。
上次捂着嘴便不说了,圈着他的脖子,嘴巴在手心里磨磨蹭蹭。
因为那个名字,刑珏很讨厌和她接吻。
因为很烦唇齿相贴时挨得很近,司瑶再开口说出‘阿珂’两个字,那么自己大约会掐死她。
却也只是想想。
刑珏低头,一下下的吻着她的眼泪,学她那次一样,亲呢的用鼻尖轻嗅她的味道,“没事,我不怪你了,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我就不怪你了,没事。”
没事?
司瑶的天都要塌了,拉下刑珏的手,迷茫发问:“我怀了白羽的孩子,抱着肚子告诉你说,这是我们俩的孩子?”
司瑶脸扭曲了。
在刑珏不耐烦的想皱眉时,踮脚咬了过去。
司瑶咬的很凶很凶,滋拉一声,几乎咬掉了刑珏唇上的肉。
刑珏抿唇推开,眼底带怒:“你到底怎么了?”
司瑶抿了抿唇齿间的血,朝刑珏招手。
刑珏走近。
司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随后笑笑:“对不起,那孩子不是白羽的。”
刑珏愣住。
司瑶笑笑,“不是白羽的孩子,你还喜欢我吗?”
刑珏凝眉:“你什么意思?”
司瑶再次冲刑珏招招手,笑的温柔恬静,“字面的意思。”
说完踮脚再次吻了过去。
这个吻的滋味很血腥。
血气从唇齿间往下掉,几乎熏红了司瑶的眼睛,熏起她胸腔存着的恶魔,想把他一口口咬死。
司瑶从矿山回来第一时间去了她和刑珏的出租屋。
刑珏不在。
她打车去了和刑珏住了十年的小院子。
很多年没住人了,院子里灰尘满地,司瑶找不到刑珏了。
最后电话打给了刑柯。
刑柯说刑珏在刑家,今天是刑家的家宴,是刑珏回来刑家后的第一个家宴,意义重大。
司瑶不明白。
刑珏明明说过,他永远不会回那个家,为什么就这么突然的回去了呢?
司瑶打车去刑家,在大门口进不去。
刑柯的电话打不通,司瑶很不安,怕刑珏是被刑家的人强逼着才回的家。
她记得很清楚。
自己高考那年填志愿,在政法大学和财经大学之间犹豫,最后选择了财经大学。
刑珏看她郁郁寡欢,问为什么。
司瑶说她没有梦想,唯一感点兴趣的是做个检察官,可现实是要挣钱,检察官想买房子要熬很多年。
那年司瑶十八,刑珏十四。
刑珏高考前,司瑶和他聊起大学。
刑珏说志愿只一个。
政法大学,检察官,又坚定又直接,毫无商量的余地,这相当于在说,他不会回刑家。
可回刑家,以后的路子只有一个行商。
司瑶在门口徘徊不定,数次想闯进大门,带着不知道这半年有没有被欺负的刑珏离开。
最后等到了把她从矿山带回来的奶奶。
奶奶说刑珏志愿没报政法,学的是国际金融,他回刑家了,以后是刑家的当家人,接着说,刑家老爷子会在家宴散了后给刑珏订婚。
司瑶像是被雷劈了。
她还记得俩人分开前,刑珏吻她的那一下。
很烫,很凶,司瑶喝多了,但是刑珏没喝多。
司瑶感觉刑珏是喜欢自己的,虽然他小了点,小时候自己还经常给他洗澡,但只要刑珏喜欢她,司瑶就愿意和他在一起,因为她不能没有他。
事情很顺利的沿着司瑶定下的轨迹在走。
刑柯的房间在大堂正对面。
司瑶喝了酒和刑珏在那个房间睡了。
有些矿山遗留症带出来的紧张和害怕,但还好,是刑珏,是他的味道和温度,司瑶不怕。
俩人一起睡了很多年,这人还是她的刑珏。
司瑶在尾声时打碎了桌边的酒瓶。
顺理成章的,家宴未散的刑家人看见了她和刑珏在一起。
俩人订婚了。
起初有些别扭,但还行。
刑珏总是眼睛红红的看着她,不停的追问,“你这半年到底去哪了?”
司瑶不想说,怕他难受。
小时候一直都是这样,不想说的,时间久了点,刑珏就不会问了。
长大的刑珏依旧如此,时间久了点,不问了。
忙着刑家的公司还有学业,不忙的时候回家第一时间就会找司瑶。
在家里亦步亦趋,很乖巧的跟着司瑶,走哪跟哪。
司瑶想去工作,但刑珏不愿意,睡梦中都会醒过来拉着司瑶的衣角,一秒看不见她便会慌。
司瑶不去工作了,在他身边陪着他。
岁月一度很美好。
转弯出现在两个月后。
司瑶怀孕了。
司瑶隐约还记得那会自己的紧张,拿着验孕棒,羞涩的放到在看文件的刑珏面前,声音不大,但是很欢喜:“阿珏,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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