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王玉珏
“不应该啊。”刑珏摇摇头,不明白。
转身拿过煤油灯,对着墙壁和地面一点点的摸索。
“不应该啊。”刑珏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写他的名字。
既然是为了白羽来的,为什么要写他的名字,为什么不写白羽。
刑珏一个个的摩擦过这些字体,想从中间找出一个‘白羽’,却没有。
端端正正的一个又一个的‘阿珏’像是走马灯一样围成了一个圈,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来回旋转。
刑珏有些腿软,跪坐在地喃喃,“不应该啊,为什么不是白羽。”
从听季文与说司瑶有‘抑郁症’开始,刑珏脑中便隐约盘旋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司瑶转了性子是从……流产开始。
在此之前,她好好的。
会笑,会在晚上自己溜进她屋里,搂着她的时候小声哔哔着说话。
说些闲话,说些废话,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眼睛亮晶晶的,有星星、月亮、和他。
开始变了便是在流产后,只是没了个不是他的孩子,司瑶开始的几天沉默寡言,不笑了,话开始少了。
向阿姆说心里难受,总会有这么几天,时间久点就好了。
刑珏却受不了她为了个别人的孩子这么对他,生气、发怒、质问,问她为什么不笑。
司瑶那些天眼里常含泪水,散着乌黑的长发,苍白着脸,木楞的看着他,被质问了会吓得哆嗦一下,然后就笑了,和从前有些像的笑,但很僵硬,很勉强。
刑珏更怒了。
心里关着的她为了白羽抛弃他的不甘野兽尽数而出,想报复,让她疼,让她被作践。
于是和刑阿霓好了。
司瑶在砍了树后还是不笑,刑珏掐着她的下巴逼她笑。
她便笑了,仰着苍白的脸冲他笑。
弧度和从前一样。
但是眼底……没有光,像是一潭死水,不管你往下面砸什么,也溅不起她半分波澜。
伴随着刑老太太来教她规矩。
司瑶好起来了,该笑的时候笑,不该笑的时候不笑,弧度刻板僵硬。
因为他的无止境的找女人作践她,司瑶笑得越来越自然,像是面皮后面站着一个提线木偶,它说‘笑’,司瑶便笑。
眼底情绪尤在,委屈、生气、开心、不开心,却很难再分辨。
只有刑珏仔仔细细的盯着看,才能看见那一点点的波澜。
到后来,那次司瑶用矿山剧本捅他刀子,一切归于平静,全剩死水。
司瑶真的变了。
不是长大了。
而是因为他。
第120章 王玉珏
昏暗的地窖角落里慢吞吞的传来男人压抑的哭声。
季文与看着刑珏跪在地,哭的越来越悲怆,从细碎的哽咽到凄厉的嚎啕,噗嗤一声咧嘴笑了。
司瑶和这位她心心念的阿珏这些年过得不好……才能聊表他受得苦,才能祭奠他地底下枉死的父亲。
季文与捏起刑珏过去角落前丢下的匕首,踉跄着起身,一步步的朝着刑珏走。
总得有人为父亲的命,还有他这些年受得苦付出代价才对。
总得有人……
司瑶,他下不去手,那么这个她心心念念的‘阿珏’总可以吧。
季文与站在刑珏身后,抬起了手臂。
挥下去前,脑中闪过那年司瑶说的话。
她说她的阿珏是个很好很乖的孩子,和你一样。
就是这么一犹豫,季文与对上了刑珏侧过来的目光。
刑珏沉沉的看着他,“她来这,不是因为我,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因为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喜欢她的人,怎么会……”
刑珏的脸扭曲了:“怎么会是因为我呢?”
季文与被踹趴在地,手里的匕首被夺走。
看向刑珏凝在一起的眉宇,狠狠的皱了眉:“你……”
“司瑶这个人很没用。”刑珏眼眶湿润了:“但只要是她应下的,就一定会做到,想知道当年为什么你和你爸没出矿山,就在初一那天拽着她一起走,去青城查,查清楚,是谁骗了她,然后……”
刑珏扒了扒头发,笑笑:“司瑶没用且心软,就算是知道是谁在算计她,也不会去报复,你去,把骗了她,害了你和你爸的真凶一个个的给我刮了。”
刑珏走了。
季文与怔松在地,半响后勉强爬起来去找司瑶。
可……没有。
偷偷的挖了好几年的地窖里只有那个男人的尸体,还有用来绑司瑶的绳索。
季文与提着煤油灯走近。
绳索被摩擦成了丝缕,上面全是暗血的血迹和斑驳肉皮。
司瑶挣开跑了。
……
司瑶按着记忆找到上层岛民生活的洞窟,仗着黑暗的遮挡,目光直勾勾的定格在进出口。
刑珏不在,进出口的男人嘴里还在议论着前夜亮灯却没人的那艘船,很明显,刑珏还没被找到。
但是司瑶……也找不到。
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人呢。
司瑶凝眉再守十分钟,伴随着越来越烈的冷风,司瑶起身要回去换个地方找。
远处走来一列人群,举着火把,骂骂咧咧。
司瑶原地趴下,支起上身在人群中扫描。
伴随着人越来越近,司瑶趴到底,眉毛狠狠的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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