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蛰伏许久,不择手段
车里,李泽摇头:“我不希望有人再给她说媒,也不需要她出嫁。”
沈慕琼点头。
这就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陈家实力,绝对用不着非将陈瑶嫁出去,陈明远也不像是不疼爱妹妹的样子,那为什么还非要她出嫁呢?”她思索道,“他自己也说,大不了陈家养活对方一辈子,那为什么不能养活陈瑶一辈子?陈家实力,已经是不需要在意世人眼光的程度了。”
“如果是陈瑶自己要嫁呢?”李泽望着她,探讨着这件事背后的可能性,“如果是陈瑶,非他不可呢?”
“张新丰要长相没有长相,要家底学识也都是个半吊子。陈瑶为什么非他不可?”沈慕琼蹙眉,“如果说陈瑶非你李泽不可,我能够理解。但若说非张新丰不可,我理解不了。”
马车压过山间小路上的沟壑,摇摇摆摆。
李泽注视着沈慕琼,忽而探身前倾,笑着问:“非我不可,就能理解?”
他浅笑盈盈,伸手拾起沈慕琼轻垂的碎发:“那慕琼你,能否非我不可?”
恰在此时,车轮碾过石头,一阵倾斜。
李泽一腿撑在沈慕琼手边的长椅上,一手按着马车车壁,发散着悠然檀香味的胸膛,正对着沈慕琼的面颊。
她一时后背僵硬,连目光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姜随最近驾车不太稳啊。”
她说得很大声。
“哦?”李泽话音带笑,“我倒是觉得刚刚好。”
他俯身,轻轻吻了一下手中的长发。
一身湿透,裹着件大氅还在坚持驾车的姜随,嘴角咧得都要碰上眼角了:“最近雨水多,路难走,我下次注意。”说完,自己嘿嘿一笑,自顾自小声接了一句,“我注意让幅度再大一点!”
嘟囔完,鼻尖一痒,打了个大喷嚏。
等马车停在张家茶铺门口的时候,姜随的头发已经干透了。
“我将马车送回去就来。”他说,“其他暗卫都在周围,大人放心。”
待他驾车走远,沈慕琼才转身往张家茶铺里面走。
时逢正午,茶楼里没什么人。
张娘一看是大梁世子和沈姑娘来了,笑成了花一样,忙将两人往楼上引。
“楼上敞亮,小风吹着,凉快。”
她一手提着衣摆,一手提着壶,走在最前面。
沈慕琼不和她多绕弯子,招呼她一起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你记得当时陈家找你说媒,陈瑶有没有提起命定郎君一事?”
张娘懵了一下,眨了眨眼:“哦!有,确有此事。”
她将茶水端上,又端来两盘担心,手在身上的围布来回擦了好几下,回忆了片刻说:“陈姑娘说,她在医馆避雨时,有个仙气飘飘的大夫借给她一把伞,还指点了他,说元宵诗会,必逢良人。”
张娘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说一首什么诗来着,就是两人相见的口信。”
沈慕琼诧异地瞧着她:“你在世子府怎么不说?”
张娘无辜:“您二位也没问啊……”
倒成了沈慕琼的不是了。
她瞧着眼前茶水,盏中飘着花瓣,本想端起来润一下的心思一下就散了。
“你这最好的点心是什么?”李泽忽然问。
“那必须是我特制的茶果啊!”张娘自豪仰头,拍了下胸脯,“隔壁街盛食轩的掌柜,都经常来买!”
盛食轩不就是李泽的铺子么。
李泽点了下头:“来一碟尝尝。”
张娘喜笑颜开,小跑着下楼:“每样给您拿几个尝尝,不收银子!我请!”
李泽没应声,在她走后,伸手将沈慕琼面前的茶盏掌起,一饮而尽。
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盒,舀出小半勺茶叶放进去,提着一旁张娘拎上来的茶壶,冲了一盏,过了一倒水,再冲成了新茶。
一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盏碧螺春就这么摆在沈慕琼的面前。
第110章 蛰伏许久,不择手段
正午小风吹拂,占风铎叮当作响。
夏日末尾的热浪从荡漾而过,茶楼悬空的帷幔如波浪般摇摆。
沈慕琼注视着眼前的茶水,震惊地抬头。
她看着李泽不以为意,仿佛一切本该如此的模样,顿觉揪心。
来不及道谢,张娘端着茶果开开心心地又回来了。
她将几碟点心摆在两人面前:“两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准都告诉你们。”
她乐呵呵地张罗着,笑得眼角都出了褶子。
“你刚才说,陈瑶去了药铺?是那间传闻中甚至可以起死回生的药铺么?”沈慕琼追问。
“不不不,是兴义堂啊。”张娘摆手,“在青州开了三代的老药铺了。”
兴义堂?
沈慕琼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如月。”李泽垂眸,轻声道。
他适时的提点,让沈慕琼一下就想起来了白家白如月的事情。
也是纸魅作祟,导致本该死去的白如月,被困在了画中。
当时,给病重的白如月开方子的,就是兴义堂。
巧合?
沈慕琼蹙眉,她试探性地问:“你先前推荐给张新丰的药铺,莫非也是兴义堂?”
张娘点头:“是啊。这医馆在青州少说几十年,很有名的,我打小就吃他家的药,可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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