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似乎不太喜欢你父亲。”谢尧诩淡淡道。
“怎么可能,我父亲如此……”方才夸的词已经说完了,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不重样的将自己这个父亲捧到天上去。
她看向谢尧诩,正对上他饶有兴致的目光:“你便不怕我揭发你父亲,顺便牵连了你吗?”
“侯爷心里清楚,这些人无论说了什么,放到朝堂上都不作数。”顾徽止站的腿酸,也不顾忌旁的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谢尧诩的身边。
对于顾礼之来说,这些人的存在就如同草芥一般,他没有赶尽杀绝不是因为怜悯,而是不屑,因为无论他们说了什么,即使是杀人放火,只要不触及到皇帝的利益,太子的利益,他都会安然无恙。
权力是他的挡箭牌,疤脸他们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选择杀他的家人来泄愤——这已经是最容易,且最有可能击垮他的办法了。可他们都低估了顾礼之,低估了他的冷血无情。
“既然这样,听听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坐着也是无趣,他们两个又没什么话可聊。
“这话不错。”出乎意料的,谢尧诩竟然附和了他说的话。
这个时候他难道不是应该阴阳怪气一通,例如“顾尚书真养了个好女儿”之类的吗?
“这么说来,你是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谢尧诩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抬头,但看得出来他并不是随口一问。
顾徽止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还要在人家的手底下讨生活,装的胡涂一些大家都好。现在一想起稽查司她就脑仁疼,那天过后,她心里便清楚了自己必须要有一条后路。她一个做女儿的,总不能忤逆了生父,在谢尧诩这个外人面前控诉顾礼之的恶行吧。
说完这句话,她肚子适时的响了一声。
“有吃的吗?”
邹廷不耐烦道:“荒山野岭的哪去给你找吃的?”
“没有算了。”
谢尧诩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个饼,梆硬梆硬的,递到了她的面前:“只有这个。”
“她那娇生惯养的,可吃不惯。”还没等顾徽止接过来,邹廷便开口道。
顾徽止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他:“看来邹将军对我有很大的意见啊。”
她咬了一口这个硬邦邦的饼,咯牙,咯嘴,但嚼着嚼着还挺香的。
“女君想多了。”邹廷不屑道。
嗯,不仅有,还挺大。
“我究竟哪里惹到你了?”顾徽止十分疑惑,自己平常抛头露面的时候都是及其的乖巧懂事,而且满打满算她和这个邹将军也只见过寥寥几次面吧?
邹廷心道,你这种坏心眼的女君就该受此对待。
“女君真想多了。”
她转头对谢尧诩道:“谢侯爷真是御下有方。”
这话的意思是:你怎么教的。
谢尧诩看了邹廷一眼,开口道:“不敢当。”
邹廷品出了他眼神里的不耐烦,于是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记住,今日是你独自带人来的这里。”谢尧诩出声吩咐道。
邹廷面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是秉着一个好臣属的原则,他并没有问原因。
谢尧诩这是在照顾她的名声。盛京城的风言风语最近才算平息,如若她在山野之中被谢尧诩搭救的事情传扬出去,怕是谣言又会卷土重来,这次甚至会牵连上苏映。
不知怎得,顾徽止觉得今日的谢尧诩说话的时候尤为奇怪。
“既如此,便谢过侯爷体谅了。”
“我记得从前在七巷岭,女君好像说过我晦气。”
顾徽止闻言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开始面无表情的翻旧账了:“我也……我也只是说的玩笑话,侯爷切莫当真。”
她心里又默默的嘴欠:你若不晦气的话,今天能平白无故遇到疤脸那群人?
第48章
这话她也只是在心里念叨念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谢尧诩眉头仿佛舒展了些。说实话,他长得不赖,整张脸都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般,棱角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生得幽暗深邃,衬得他整个人都很难猜透。
没过多久,远处便传来了车马行走的声音,她抬起头,发现果然是苏映带着人回来了。
苏映见她正好好的坐在谢尧诩的旁边,先是一愣,立马便明白了情况,上前谢道:“侯爷搭救之恩,实在是没齿难忘!”
若是其他人看见她和谢尧诩坐在这里心里想必早就开始犯嘀咕了,可苏映不一样,他心思直,想不出那些弯弯绕绕,只当是谢尧诩顺手救了她,心里不知怎么感激呢。
傻有傻的好,他整日没心没肺,全是因为苏家一大家子的娇惯,反观谢尧诩,独子一人支撑着宣北侯府,凡事就不得不想的多些,这才养成了一副精于谋算的样子。
谢尧诩朝他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些什么。
“既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顾徽止行礼过后,转身上了苏映的马车。
邹廷看着马车疾驰的背影,不禁啧啧道:“苏家这公子哥怎么偏偏看上了她,只怕是娶了回去要受枕边人一辈子的算计了。”
“能不能成,还未可知。”
邹廷仔细一品,觉得他说这话也对,苏家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怕是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这婚事都没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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