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偶尔会发问题问他。
　　齐磊不想管她，想忘掉她，但大脑控制不了行动。
　　还是不争气，想要和她多说说话。
　　但季小小不找他，他也绝对不肯主动找她。
　　寒假过了，又是新的学期。
　　季小小发现，齐磊好像变了，对她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好了。
　　整个人变得阴沉沉的，以前乐于助女同学，现在，女同学跟他说话，只能得到他的后脑勺。
　　季小小不禁猜测：“诶，清清，你说齐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学期不见，就变得这么阴沉沉的了?”
　　整天绷着一张脸，就跟谁欠他一百万，还个破簸箕似的。
　　阮清清也感觉到了齐磊的变化，但她不清楚齐磊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吧?你要不问一下?”
　　季小小觉得行。
　　空调哥对她挺照顾的。
　　她不应该不管不问。
　　下课后，她跑到齐磊桌前，趴在他桌子上：“齐磊，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磊现在不想看见季小小。
　　因为看见，就会想，会控制不住喜欢。
　　但是她不喜欢他。
　　而且还喜欢别人了。
　　听了她的话，沉默不语，把脑袋扭过去。
　　季小小：“……”
　　怎么感觉像个赌气的孩子?
　　不过看他不想说，她也就不深究了，也许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吧。
　　于是她贴心地走开了，没继续问。
　　她不知道，她刚离开，齐磊眼眶就红了。
　　望着她欢乐的背影，齐磊抿紧薄唇。
　　果然一点都不喜欢他……
　　对他的关心，也太敷衍了。
　　就不能多问一句吗?
　　她再多问一句，他就扛不住了。
　　可是她连多问一句的耐心都没有。
　　这次过后，齐磊一学期都没主动找季小小说话。
　　能说话的时间，都是收作业时，等待季小小抄作业。
　　齐磊觉得自己压根忘不了季小小，因为每天，他最期待的，居然是收作业那会儿。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他要忘掉她。
　　于是又过了一个学期，又过了一个假期。
　　他忍住了一整个假期都没找她。
　　因为这个假期，她也没来找他。
　　他以为自己终于控制住对她的喜欢了。
　　高二一开学，他又变成了时不时关注她的那个傻子。
　　齐磊特烦自己这样。
　　高二时，班上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约着出去玩。
　　齐磊原本不想去，知道季小小也去，他鬼使神差地报了名。
　　算是野营。
　　季小小纯粹就是去凑热闹的，听班长说，要带帅哥去。
　　大巴车上，齐磊坐在前排双人位。
　　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他扭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齐磊不争气地紧张了。
　　是季小小。
　　季小小笑着和他打招呼：“呀，齐磊，你来这么早呀，我有点儿晕车，你跟我换个位置好不好?”
　　齐磊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仿佛好久没有跟她这么近距离了。
　　季小小看他不说话，以为他不乐意，理解地笑了笑：“那个，不换也没事，你不用这么……盯着我看。”
　　怪吓人的。
　　齐磊回过神，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走到外面。
　　季小小愣了一下。
　　他绷着脸，闷声说：“你坐里面去吧。”
　　“嗷……好的，谢谢。”
　　一路上，大巴车摇摇晃晃，季小小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好些同学也睡着了。
　　齐磊本来没发现季小小睡着，因为他目不斜视，一直盯着前面看。
　　直到肩上传来重物感，齐磊才扭头看了季小小一眼。
　　她睡着了。
　　看她睡着，齐磊觉得自己好像松了口气。
　　然后视线控制不住，侧眸望着她。
　　比起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她瘦了很多。
　　但脸颊还是圆圆的，虽圆，却小，像个小苹果脸。
　　视线落在她红红的小嘴上，齐磊不知道心里在作怪还是什么。
　　想着她喜欢别人，一股浓浓的醋意涌上心头，他控制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触电似的，齐磊愣在原地，唇上的柔软触感，让他迷失心神。
　　齐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明明她有喜欢的人了，还是忘不掉她。
　　这一吻，有些控制不住，像是中了毒药，一发不可收拾。
　　他控制不住把她搂进怀里，控制不住吻得更深，几乎抱着她面对面的姿势亲吻着她。
　　齐磊自暴自弃地想，她要发现，就发现吧，最好给他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让他知道，他该放手了。
　　然而，她没醒……
　　睡得像个死猪一样，任凭他怎么亲吻，她都不肯醒来，发出绵长的呼吸。
　　齐磊忽然有些挫败，拉开些距离，爱怜地望着她低喃：“季小小，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不肯醒来，故意不肯打醒他，故意让他越陷越深。
　　动作轻柔地抱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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