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126
那人迷惑地说,“现在又没有了,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于是电话继续。她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再挣扎,任由他肆无忌惮地侵犯。
还好他的电话,很快就结束了,他把手机,扔回了他休闲裤到口袋里,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发现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又把她抱住了。
厨房的门没有关,外面能清晰地听到沈丰偶尔咳嗽的声音、移动梯子的声音。
沈丰在客厅大声地问:“平戈,我把你房间的空调修好了,现在在看客厅的了,还是机壳漏水吗……平戈?”
陈平戈竭力镇定,用听起来跟平常一样的声音回答:“……对,没错。”
沈丰说:“你们房东这空调型号,至少 10 年以上高龄了吧!”
然后,又听到沈丰移动梯子的声音。
这根本无法阻止谌颐肆无忌惮的动作,他视沈丰——她的男朋友,如无物。
“昨日是我,今日是他,明天又会是谁?”他在她耳边,冷冷地问。
带着冷意,他的欲望越加高腾。
“谌颐,不要!真的,不要!”她不停地哀求,她双手的的关节,被控制住了,她竭尽全力的动作,只是一个还没有冒出水面就破裂的泡泡。
这曾经是他们的约定,她说不要,他就会停止,如今,他无视了她的哀求。
曾经那个男孩子,不会这样对她。
她总是不需要他开口,就勘破他的心里的想法。
他现在就是在折辱,折辱她,也折辱他自己。
他继续在她耳边调笑,气质还是冷清,说出来的话下流不堪,“平平,你总让其他人得手,为什么偏不让我遂愿?”
他言下之意,说她无论跟谁都可以。
她知道他的意思,她其实都知道他一切行为背后的潜台词,她只是一直装作看不懂。
他吻她,不因为他还爱她,只是因为身体的需求。
他曾经从未曾彻底拥有过她,他对此,意难忘。
像食物光知道卖相、不知道味道的遗憾,他很好奇那个味道。
他不需要名分,因为他只想偷情。
她的一切,他都视作故作姿态的欲迎故纵的勾引,他兴致勃勃陪她玩这个“瞒着男朋友”的偷情游戏,在长时间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后,渐渐失去了耐心。
走到这步,好像全怪她咎由自取。
他好像什么错,都没有。
“在这里放过你可以,但你今晚,要到我那里去。”他接着跟她讲条件。
那个住在繁花跟晨雾里,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死了。
这个念头,让她颓然放弃了挣扎。
在成长中,很长的一段时间,陈平戈无法区分,爱与伤害的区别。
有一种说法,孩子对于亲密关系的想象,一般来源自他们的父母。
有人终生,觉得爱是甜蜜的,令人充满安全感;有人终生,觉得爱是痛楚的;有人终生爱无能,这一切,都来源于父母的示范。
陈平戈得到的示范,显然大部分是负面的,他们伤害对方,对感情不贞,践踏双方尊严,把对方当作动物一样地控制。
他们把愤怒,理所当然地延续到孩子身上、在吵架的时候,逼迫着孩子当面选择“跟妈妈还是跟爸爸”——因为你总不够好,所以我才指责你,因为你总不够令我满意,所以我对你愤怒,因为你活该,所以你不配得到幸福。
童年时期,跟少女时期之中,陈平戈恐惧一切的亲密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她认为伤害,就是爱,而爱,每每令人痛楚,只要她稍微做得不够好,别人就会把曾经赠与她的爱意,全部收回。
就算曾经被身边的亲人、朋友、同学,假借关心的名义伤害、贬低、打压,她感到痛苦,也不知道逃离,她下意识地选择忍耐。
直到后来,遇到了谌颐,对于亲密关系,才稍微有了别的理解。
他曾经令她顿悟,爱就是爱,伤害就是伤害。
爱不会披上损害、嫉妒、折磨、凌辱的外衣,去折辱另一个人,爱不存在“因为不够好,所以要被抛弃”的自我脱罪的说辞。
不曾被爱过的人,是不懂得如何爱人的,他曾经令她,学会如何去爱着一个人。
她曾经有多被他认认真真地爱过,有多被无比珍重、尊重地爱过,现在的她,就有多伤心。
现在的谌颐,偶尔流露出的关爱,让她有被爱着的幻觉,但他的关怀,夹杂着伤害与痛苦的利刃。
如果她,继续像之前那样的善于忍受痛苦,从不去分辨爱与痛苦之间的区别,满足他一切的要求,她或许,还能继续呆在他身边一段时间。
但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最美好的时光,那段时光,曾经拯救过她。
没遇到他之前,她总在想着关于“死”的东西,遇到了他之后,就算是漫长的分别,因为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某处,她想要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是十几岁的她跟他,共有的记忆。
现在的他们,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用成年人的丑陋与私欲,去践踏那段记忆。
这是越权,这是杀戮。
十几岁的他们不会答应,她记忆中的那个永远孤独的少女,不会答应。
这种感情,他或许永远都不会懂,他已经抛开了一切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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