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锦瑟华年二50
赵锦瑟心里早有了想法,偷看了一眼都快睡着的美人“咱们这次来点不一样的,学文人风骨一把”宋华年揉了揉眼一把抱住赵锦瑟,似乎这样睡更舒服。赵锦瑟倒是乐在其中,倒是把叶蓁蓁吓了一跳,眼里都是担忧。
“怎么个风骨法”叶蓁蓁把于维鸠推向一边。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赵锦瑟说的潇洒,到底不明宝黛二人遗憾错过,生死两隔的痛苦。
赵锦瑟用手替睡着的人遮着透过树荫的阳光。
于维鸠听着赵锦瑟嘟嘟囔囔的话,听不大清“赵大姐现在是二十世纪,我们能说白话文吗”叶蓁蓁撇了一眼废话连篇的男配,嫌弃的提醒“白痴,是曹先生的红楼梦”
“不是吧赵大姐,你不是最喜欢水浒传梁山好汉吗”他有种被兄弟抛弃的失落感“什么时候改红楼了”叶蓁蓁真的想把于维鸠的嘴缝上,叽叽喳喳个不停“你看有人理你吗,回家啊”她拉起于维鸠,丢脸总要回家丢才放心“锦瑟,我先带二哈回家了”
赵锦瑟挥了挥手“拜拜“
于维鸠:“谁是二哈”
叶蓁蓁:“你啊”
赵锦瑟耳边隐约传来欢喜冤家打情骂俏的声音。
星期四赵锦瑟和宋华年放学后并未回家,因为明天就是表演的日子,她们来到学校的大礼堂,或将演绎一场完美的角色,是明天正式表演都看不到的尽兴。
她们躺在舞台中央,闪光灯最亮的地方。看着对方最美的样子,多想自私的拥有一辈子。
都不是多情的人,都视对方为珍宝。
“红楼梦,宝玉梦中寻故人”宋华年往赵锦瑟身上移了移,小声呢喃“可是他们阴阳两隔”赵锦瑟能清晰的感受到脖颈的温热,不自觉的转向宋华年,两个稚嫩的脸庞唇齿之间炽热的气息,显得暧昧让人险些迷失了自己。
“不会的,我演的贾宝玉不会娶别人,你演的林黛玉会好好活着”
“可是红楼凉薄,情深缘浅”宋华年敏感懦弱,所以悲观,即使她尽力掩饰自己的恐惧。
“你和我是天作之合,是同林鸟是连理枝,你我本就情深意重,何来凉薄缘浅”她握住宋华年的手放在了心脏处,心底越发的坚定,字字珍重“这里是属于宋华年的”
这一刻她们仿佛不是她们,这一刻她们好像把爱意说到最隐晦。
聚光灯,两个身影,演绎着现实和瑰宝里差强人意不遂人愿的爱情。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下“赵锦瑟眼里的林黛玉就只有宋华年一人,至少当自己是贾宝玉的时候。
秋雨绵绵一场寒。
赵锦瑟脱下外套两人披着,就在雨中也舍不得走快。
宋华年:“阿锦,我们能在一起一辈子吗”
赵锦瑟:“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古往今来的情话,是不是说尽了专一,真能做到者不过尔尔罢了。
“你骗我,你会结婚生子,你撒谎了宝玉”赵锦瑟明明看见了的,看见了宋华年眼中泪水盈盈,她就那么看着赵锦瑟“你撒谎了阿锦”
一句宝玉,到底分不清戏中人了。
一句阿锦,说的是现实。
两句撒谎是想说,未说,不能说的伤情。
赵锦瑟被爱人捅破了心底最后欺骗自己的一层薄纸。
她不服,可她躲了,甚至想逃。
“你鞋带开了”
答非所问,赵锦瑟觉得眼睛胀的不行,鼻子也很酸,心脏那个地方很疼。
她单膝半跪在雨中为爱人系了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
宋华年把衣服悬在赵锦瑟上方。
她抬头的一瞬间和宋华年的目光对上,一个眼尾通红,一个笑不至眼底。
仰头即见你泪伤,于雨中窥真情实感。
你我相爱是事实。
“我们回家吧阿锦”
“对不起”
两个人第一次相对无言,用了最快的步伐回到了楼上楼下。
我们只能做懦弱的人,为世俗撑起保护伞做一个顾全大局的人,爱意被世俗判了死刑,囚徒在渴望救赎,哪怕是最后的缓刑。
赵锦瑟洗完澡,拉开抽屉,拿出玫瑰吊坠。
她坐在窗前,月光微微照在坠子上,是冷淡和炽热的相碰融合。
宋华年拿出笔记本。
落笔。
“1998年10月三十号。阿锦一辈子很长,如果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你,我想会很难熬。一辈子很短,如果你在我身边,那我希望我们能活到白发苍苍”
结尾:爱玫瑰的蓝桉。
星期五赵锦瑟早早的就坐在楼梯等华年出门,她们都不喜欢说言不由衷的话,毕竟试探的话太伤人,词不达意是小心翼翼试探的外衣,都给对方留了退路。
赵锦瑟托着脸,眼睛都睁不开都快睡着了。
没发现宋华年都蹲在她面前了。
学着赵锦瑟的样子托着脸看着她。
软声软语的喊了声“阿锦”
赵锦瑟嘴里的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看着笑话自己的小孩“你来了怎么不喊醒我,给你牛奶”宋华年扮个花脸“睡着的阿锦更可爱”
她俩闭口不提昨天的事。
偏爱不是突如其来的是蓄谋已久的,所以给与对方的情绪自然不会忽冷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