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暗度37
白方古知道,他一个东皇太子,没什么事情围着他白方古转什么。爽利笑:殿下只管问,白某知必言。
方天珏撂下笛子,隔着桌子附身贴近:人都说古戈云家,权倾天下。古戈白家,富甲天下。这白家可是说的白兄?
白方古点头:是!
我话尚未说完,白兄倒是答应的爽利。
白方古为他斟酒:白某在方兄的地盘上混,必须得知道个好歹。
方天珏不悦了,又捡起桌上的笛子,握在手上叹了声:白兄此言便见外了。
白方古并不等他说完,便一笑:方兄严重了,这费城白家在东皇也是有些名气,便是我不说,方兄若查起来,也不费什么事,到不如我合盘托出。这几条街及费城有名的两大商行,都是白家的。白家做的都是良心买卖。说出来也没什么可让人疑惑的。
白方古坦荡而言,方天珏却点了点头,这才拿起那酒杯一饮而尽,继而看白方古:最近东皇的棉绒流出太多,便是粮草流出也是突增,费城最为明显,所以我也是授意来勘查一翻。后来发现这些东西都流向了塘沽与沙漠。
白方古一愕:还有塘沽?
方天珏点头:是呀,边城曾兵,长青定然是有动向。十年前的仇终究是要报的。
白方古心头跳了跳:什么意思?
当年古戈与大瀛联手,要痛击塘沽,结果大瀛在凤山将塘沽战败,而古戈却在屏山输给了塘沽。长青的父亲便死在屏山。十万将士尸骨埋土。
白方古心低一沉,那一战他知道古戈战败了,当时父亲一直等着古戈的消息,那时双方战计已定。父亲也因此迟迟未班师回朝。只要古戈传来消息,父亲便摔兵直下,可后来迟迟等不来古戈的消息。父亲忍耐不住,摔兵前往时,说古戈兵已败,将已亡。也就是那么几日的事情。至今不知为什么古戈没有按计划行事。
见方天珏望着他,只是轻轻敲着玉笛不语,白方古只淡淡一笑:是听说过,但这古戈屏山之战,败得有点蹊跷。
方天珏轻呵了一声:因为古戈出了叛徒,所以就败了。
白方古抬眸:如此说来,这叛徒倒是起了关键的作用了?
方天珏笑了笑:可不是吗!所以这次白兄商铺的物质若真是也被塘沽人买了去,算是助纣为虐了。
白方古轻轻敲着下颌,凝目:怪不得塘沽人最近总是出现在此地。我说这东皇与塘沽隔着沙漠,来一趟实在不易。原来是来购物来了。
方天珏点头:他们明面上在闹事,实际在囤货。
白方古了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让人查无去处。若非官府插手,商家定然是不好查的。长青可知道这些?
方天珏面色一亮:知道!
白方古凝眸:他知道?他如何说那!
方天珏呵呵笑了:他说,那就让他们吃吧。大不了,打得他两头出水。
白方古前一刻没听明白这两头出水的意思,后来见方天珏笑得实在太坏。他想了想。突然便笑了。这样的话,长青是说得出来的。
白方古多少还是有些自责,心头正琢磨,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喧闹之声,继而听人怒喊:店家,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这声音震耳欲聋又极为熟悉:雪鹰!
白方古忽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向背后一拢,向下望去,果不其然,塘沽人又来了。 楼下熙熙攘攘的客人哗啦一下都向那大厅望去。砰的一声,店里的伙计被踹出了仗余,雪鹰很嚣张的站在夏侯颜的背后。
白方古抬腿便要下楼,这时却忽觉胸口一缩一痛。心里不由叫了声:糟糕、、、
尚未起步,白方古突然便身子一歪,腿一软,哧溜一下斜歪在了窗口。
方天珏见他突然靠在窗口,一动不动,面色刹那间白如死灰,以为他惊吓过度,急忙凑了上来:白兄,不用怕,在我的地盘上,他们还能炸毛不成?
白方古身子不住的向下滑,口内喃喃:帮我一把!
见白方古神情僵硬,方天珏愕然:你这不会吓……吓瘫了...你也太、、、
眼见得白方古要躺在地上,方天珏一把将他扶在凳子上,却见白方古连眼球动起来都有些费劲,他这才忽觉不对,惊了:白兄,你这是?怎么了?
白方古一下也动弹不得:该死,病发了,扶我、、下去、、、
从前只有吃药的时候才会发病,今日奇怪,白方古思忖着,这是不是因为长青为他施针,触了病根。方天珏摸着白仿古硬邦邦的身体:这是,这是抽风了吗?
白方古牙齿轻颤:你见过、、见过抽风还能、、还能说话的人那?
方天珏愣愣的摇头:没有!
这一刻,白方古只觉得冷,冷得犹如落进了冰窟,牙齿颤抖得他不禁扣着唇角。生怕这种颤抖引出呜呜的声音引来异样目光,他使劲的咬着唇,含唇出血,努力挤出几个字:我、、发病了,老年病、、、浑身有点痛。
方天珏撂下玉笛,扶着白方古惊得乱颤:白兄,你这动不了,身体,怎么还硬了?
白方古只是咬着唇,挤出一丝笑:这会,你若抡起我去砸人,拍谁谁死!
方天珏急了,豆大的汗珠子啪嗒啪嗒的落,见白方古咧嘴笑,他急喊:你还能笑得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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