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舞
姜覆雪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道:“也不是好笑,感觉很久没见你孩子气的样子了。”
秦尽崖转头看他。
“你啊,才多大的人,一天天的装的跟个老头子一样,当初我想让你再厉害点,是想让你有本事在沽荆活下去,让那些背后说你的人老老实实闭嘴,你倒好,跟变了个人似的,其实刚开始接你回沽荆时那副臭脾气我还挺喜欢的。”
秦尽崖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但也没有反驳什么,倒了杯热茶过来递给姜覆雪,还是那张任打任骂的笑脸:“我现在很乖,你不喜欢吗?”
姜覆雪一下子被问住了,他接过茶杯之后移开了视线不再与秦尽崖对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也是这个时候,姜覆雪听见隔壁的那间客房门打开了,里面的人出来路过他们这件房时还在跟同行的人讲话。
姜覆雪听见外面的声音有些诧异,他声音大了些,喊了一声:“宴鸣?”
外面的动静停下来了。
第19章 一舞
客房的门被人猛得推开,秦尽崖当即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虎视眈眈盯着来人,姜覆雪拉住他的手腕示意他可以放下戒备他才恢复自然。
迎面走进来的人穿的可谓非富即贵,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仆从,想必昨夜小二说的先他们一步进客栈要了三间房的就是这位了。
秦尽崖还未开口,那人就越过秦尽崖来到姜覆雪面前,然后一把把姜覆雪从床边抱起来了,姜覆雪和秦尽崖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开心的大喊起来。
“好啊覆雪,你小子也偷偷跑过来了,我就知道你安分不了,让我逮着了吧!”
秦尽崖脸色阴沉的吓人,姜覆雪却没看到,也反手抱住那人大力拍着他后背,跟着大笑起来:“好小子,还说我,明明你也安分不到哪儿去!”
那人被拍的直咳嗽,不甘示弱的马上在姜覆雪后背更用力的拍打起来:“哈哈哈咳咳!那不然怎么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呢!咳!”
秦尽崖:“……”
好兄弟见面就要拍死对方吗?
两人这边一人一句有来有回的,跟着那人进来的两个仆人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去劝自家主子差不多行了,最后是秦尽崖看不下去才把两人拉开来。
一分开两个人就各自咳得停不下来。
姜覆雪喝了口茶,没了刚才的笑脸,张口就骂:“罗宴鸣,你真狠啊。”
秦尽崖这才恍然大悟,这位看起来和姜覆雪是旧识的人就是三军统帅中的最后一位,寅庭王罗河。
跟秦尽崖想象里的寅庭王差了很多。
罗河喝了口茶,听见姜覆雪恶人先告状,把茶杯一撂就不干了:“谁先上手的!谁先?!”
姜覆雪不做声了,秦尽崖就替他把话题岔开。
“王爷来凛冬可是也收到了信?”
罗河这才注意到姜覆雪身边的少年人,他打量了秦尽崖一番,猜测这人大概就是几年前被姜覆雪带回沽荆养在身边的镇北侯遗孤。
聊到正事罗河就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襟危坐时倒是符合秦尽崖之前想象里的寅庭王。
罗河正色道:“不错,原本我不打算来的,阿溯也劝我,她说京城最近出了点事,还是在寅庭呆着稳妥。”
姜覆雪挑眉问他:“那你怎么来了?”
罗河脸色沉了下去:“第一封信的时候我确实不打算来,但之后第二封第三封接连送到了我手上,甚至是送信人直接送到我面前之后就自尽了。”
秦尽崖想到了被射伤的逐风,如果第一封信送来时姜覆雪也不打算来的话,之后可能就不是射伤他们两个养的猎鹰那么善良了。
姜覆雪也同样想到了这头来了,他面上倒是看不出情绪,但秦尽崖了解他,他面上越平静反倒是越生气。
秦尽崖立马转移了话题,他实在不想让姜覆雪坐着生闷气。
“王爷可查过那个自尽的送信人什么来历?”
罗河摇了摇头:“死侍。”
姜覆雪有些不耐烦起来:“那你的信上写的什么?”
罗河挥手招来一个仆从,那仆从上前来从怀里摸出三封信交给罗河,罗河把信摊在桌上推到姜覆雪面前,姜覆雪拿起面前一封拆开看了,看完又递给了身旁的秦尽崖,他自己就看下一封。
罗河看见秦尽崖十分自然接过信时倒是有些诧异,他印象里姜覆雪一直是个难以给予别人信任的人,往日里姜覆雪身边能让他没有避讳的人只有萧泽林一个。
等秦尽崖看完之后姜覆雪才缓缓开口道:“第一封和第二封上面写的和我手里那封内容一模一样,第三封估计对方怕你还是不去,所以干脆直接告诉你原因了。”
秦尽崖面色凝重的接上他的话:“国库空虚的问题居然出在凛冬……难道是祝将军?”
秦尽崖不了解祝棋,只在姜覆雪嘴里听说过,他只能通过自己目前所了解的进行推测,但他也不相信,一个连自己寿宴都没想法的老将军,对钱财会上心吗?
话完他便观察着姜覆雪和罗河的神情,果然,姜覆雪摇了摇头,罗河也否定道:“不会,祝老不可能是这种人。”
姜覆雪手指放在第三封信上敲打着,罗河的话他是赞同的,以他这些年对祝棋的了解,源头确实不可能是祝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