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护妻
谢怀与:“......”
车厢里诡异地安静了几秒钟,谢怀与黑眸微眯,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领口处扣得一丝不苟的扣子。
谢怀与伸手解开余知鸢的安全带,接着把她抱到了他腿上。
“嬑嬑,我是谁?”谢怀与修劲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肢。
清冷的木质檀香冲入鼻尖,余知鸢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有些痒痒的鼻子,神识稍许恢复。
可能是被冻傻了,余知鸢此刻仿佛半醉半醒。
她缓缓睁开眸子,侧头看向窗外。
大雪纷飞,片片雪花飘飘扬扬地伴着寒风贴在黑色的车窗上,不远处的路灯在雪地上洒出了一片细细的闪钻。
斑驳的路灯伴着正在大片大片飘落的雪花,探究地穿过车窗,昏昏暗暗的印痕落在驾驶座抱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欲望控制了理智,言行离开了大脑。
余知鸢一双靡丽的桃花眸漾了一下,脱口而出:“谢先生,我想亲你。”
清透柔软的音质坠地,谢怀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余知鸢就开始吻他。
仅仅怔愣了一秒钟,谢怀与就反客为主。
此刻,就连外面斑驳的光影似乎也变得滚烫起来。
“四叔,你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啊?舅舅今天没在家。”
叶惊春在外面敲了敲车门,但豪车隔音太好了,两人都没有听到。
“四叔?没人吗?”叶惊春试探性地拉了一下车门。
如果没人,车门肯定落锁了。
——车门霎时间被从外面打开,冷冰的空气争先恐后地窜进来。
余知鸢立刻清醒了。
身体像是僵住了一样。
她在干什么?
天哪!她竟然在和谢怀与羞羞!
余知鸢手忙脚乱地推开伏在她锁骨处的男人,甚至没有和叶惊春打个招呼,一边裹着大衣一边慌乱地小跑离开。
叶惊春的世界观崩塌了。
她没看清驾驶座上的男人是谁,不过那8连号的车牌号在京城除了四叔没别人。
再者,这里的光线还挺昏暗的。
叶惊春颤巍巍地捂上自己的眼睛,六神无主地咽了咽口水,“四叔,舅..舅舅会杀了你的。”
竟然敢亲她小舅妈?
舅舅一定不会放过四叔的,怎么办?她是帮舅舅还是帮四叔?
谢怀与侧眸瞥了她一眼,干净的指腹矜贵慢条地整理自己的衣襟。
直到谢怀与下车走远,叶惊春才慢慢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指反应过来。
貌似刚才那个人是舅舅。
几秒钟后,叶惊春匆匆追上谢怀与,音色兴奋激动,“舅舅,我是不是能改口喊鸢鸢姐小舅妈了?”
谢怀与单手抄进西装裤袋,大衣被余知鸢穿走了,深色马甲上扣着深金色的怀表链,被黑色丝质衬衫包裹着的手臂上戴着袖箍。
墨发微乱,唇角微微牵起。
“暂时不要。”
会吓到她的。
叶惊春“哦”了声,心里吐槽,舅舅怎么还拿不下鸢鸢姐?
急死她了。
——
余知鸢一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就把自己摔在了大床上。
一双雾润的桃花眼茫神地看着肌理精致的天花板。
她今天一定是被冻傻了,所以,不作数的。
余知鸢安慰自己——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几分钟后,她成功把自己哄睡了。
——
主楼茶室。
干净的空间里茶香飘逸,谢怀与修劲的身躯靠在太师椅的背椅上,薄唇含了一口Cohiba,浓郁的皮革气味伴随着辛辣充斥着口腔。
须臾,谢怀与缓缓吐出刺鼻的灰白色的烟雾。
雪茄的皮革味道渐渐覆盖了飘逸的茶香。
沈漾瞅了一眼自家先生,开始说调查的鸢鸢小姐今天的事情。
“余启宏牵上了任泽也,想要通过任泽也打通港圈市场,而鸢鸢小姐就是他们交易的筹码。”
谢怀与眯着眸子,薄唇轻掀,“任泽也?”
港圈有这个人吗?
沈漾听这个语气就知道自己先生开始选择性失忆,尽职尽责地解释:“谢先生,任少就是港圈新贵任氏集团的任少爷?”
谢怀与垂眸看着Cohiba上灰白色的一截烟灰,随意地把雪茄放在雪茄缸上,让它自己慢慢熄灭。
执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醇正清雅的果香味冲淡了口腔中雪茄的皮革味道。
“新贵?”
听着这语调,沈漾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安排一下,去会会这位新贵。”
沈漾怔了一秒钟,任家这种一抓一大把的上流新贵,在谢家这种世家面前还真算不上什么。
但是谢先生基本不会为了一个新贵这么兴师动众,不是害怕,而是懒得出手。
默默在心里把鸢鸢小姐的位置放在谢先生上面,沈漾扬起了一抹官方笑容,“好的,谢先生。”
第22章 护妻
“知鸢,你昨天没睡好吗?”坐在副驾驶上的李清麦转身看向正在后座犯困的余知鸢。
余知鸢懒趴趴地点点头,双眸依旧闭着。
几分钟后,张斯若看了看时间,把余知鸢叫醒了。
“张姐,我还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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