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感觉到的是，司济全无了外表的斯文和温柔，这种充满攻击力的他, 让她忍不住颤栗。

　　“啊！你干嘛！”叶舟舟下意识地想要尖叫, 但又怕被外面有人听到, 只得压低声音, 又羞又气。

　　甜软的嗓音被闷在暧昧的空气里, 像是娇哼。

　　“不是要去洗澡吗？”司济的手臂紧紧地扣住她膝盖窝, 算是给她飘零的身子提供唯一的固定点, “带你去洗澡。”

　　“再顺便, 给你时间反思反思自己错在哪里？”他一字一顿。

　　声音仿佛也有力道，一寸一寸碾着她的心跳, 让她不受控制地心慌。

　　“我自己洗。”叶舟舟手腿并用地扑腾起来，更加羞愤。

　　但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还是被人带进了一个更小的，更密闭的空间里。

　　等她眼前的世界回正时, 她已经被放到了浴室的洗浴台上。

　　细窄的, 冰冷的大理石, 隔着裤子布料，都硌得慌。

　　浴室灯光格外通明，连司济脸上极其细小的绒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他应该是柔软的，让她亲近的。

　　但此刻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后脊弓起，逐步靠近，一点儿一点儿挤压她的呼吸空间。

　　他的唇抿成一线，脸颊两侧的咬肌紧绷着。

　　目光沉得让人害怕。

　　他生气了。

　　很明显。

　　叶舟舟下意识地因为他的情绪，有些愧疚。

　　但转念又觉得他小气。

　　他们这一行的，哪有不被观众投射情感的。所谓嗑cp，不过也就是承载着想象的两个角色而已。

　　看这姑娘理直气壮的模样，甚至大有要和他理论一番自己没错的模样。

　　司济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cp谁都能嗑，但就她不行。

　　就像，他光是想想，另外一个人和她站在一起，被人冠名上亲密的关系，就算是假的。

　　他也嫉妒得要发疯。

　　但理智又知道，那是她工作附带的一部分，他只能尊重。

　　可她什么都不懂，甚至可以肆无忌惮把其他人和他绑在一起。

　　更生气的是，她甚至都不懂自己在生气什么。

　　叶舟舟终于在脑海中措好辞，准备有理有据地输出一番。

　　才张嘴，就被司济用唇封住。

　　激烈地，凌乱地，像是要把她碾碎似的。

　　甚至他连眼镜都没来得及摘掉，冰凉的镜框贴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在清醒中沉沦。

　　右手把她作乱的两只粉拳反扣，压在她身后的浴镜上。

　　她整个上半身呈现一条迎接他的弧线。

　　整个人都由他掌控。

　　“叫老公。”他嗓音暗哑。

　　执拗地，带着强迫性质地，要从她的嘴里证明些什么。

　　一双染了欲望的狐狸眼，在镜片后，把她脸上的绯色看得一清二楚。

　　浴室的灯光像是明亮的聚光灯，她的肌肤白得发光，却又面红耳赤着。

　　红唇微张着汲取稀薄的氧气，她眼前朦胧，浴室明亮的灯光散射成模糊的星光，摇晃着，不清明着。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乖乖听话。

　　“老公。”甜音破碎。

　　司济抬手摘下眼镜，随手丢在散落的衣服布料上。

　　一遍又一遍地，要从她嘴里，听到对他身份的定位，他才罢休。

　　抬手抹去她眼角生理性/的泪水。

　　“不是不想叫哭哭吗？”司济在她耳边哑声呢喃，但他的温柔好像都是带了黑色的，“那怎么这么爱哭呢？”

　　正好在浴室，连清洗的路程都省了。

　　朦胧的热气泼洒开来，让一室燥热更加升温。

　　他们凌乱的、交缠的气息掩埋在流水声下。

　　等回到柔软的床上时，她已经困顿得睁不开眼睛了。

　　“舟舟。”司济双手环住她。

　　动作轻柔，好像又恢复了往日里斯文温雅的司济。

　　她习惯性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本能反应回应他：“嗯？”

　　看着她沉睡的小脸，安静恬淡。

　　司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温声道：“晚安。”

　　“晚安。”叶舟舟已经分不清她在现实里有没有把这话说出声。

　　好似听到了他的叹气，却又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但却大抵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原来他这么讨厌被人嗑cp啊，之前那么多人嗑同舟共济时，他应该也很不开心吧。

　　那她以后在镜头前，更该避嫌些才是。

　　还想了些什么，她已经没意识了，昏沉沉地睡去。

　　……

　　清晨半梦半醒间，似乎又在和司济荒唐。

　　逐渐转醒，才反应过来是梦，又不是梦，昨晚确实一夜靡色绮艳。

　　“舟舟老师。”外面是小情的声音。

　　叶舟舟立刻清醒过来。

　　有人来！司济……司济在她房间里！

　　本能地坐起身来，被子滑下来，白嫩的肌肤上满是浅淡红痕。

　　转头才发现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身旁的位置已经没有温度了。

　　不知道司济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不过不用担心被人撞个现行，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下了。

　　“来了，稍等。”出声的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声音干哑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