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在一边练舞的同学也会凑过来看他们跳舞。

　　而且顾满春的表现成功捕获了他们，一群女生全然化身成了他们的CP粉。

　　“我的天，看着怎么这么甜！”

　　“这就是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的魅力吗？这CP也太好嗑了！”

　　“我去，那眼神也太深情了，要是我的话我都受不了，不过乔慈真怎么会像木头一样，看着有点别扭。”

　　乔慈真听到上面那句话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明明是顾满春在这边操控人心，怎么到最后变成他是木头了？

　　同学们坐在一起休息的时候，有同学好奇地问起顾满春：“小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他是我们班的，是不是还在我们几个当中！”

　　这话是明显显地拱火了，乔慈真听完这话后脸色铁青，心跳却乱跳，要是顾满春说出什么话的话，他真要和她绝交。

　　但这时候顾满春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笑着回答提问的同学：“我有男朋友，但他不是我们班的，你们也不认识。”

　　乔慈真听完这话彻底心梗。

　　顾满春说完这话后，同学们的好奇心又开始旺盛起来，他们争先恐后地问：“你竟然有男朋友？都没听你说过，你说说看他是什么样的？”

　　顾满春低头含羞一笑，才不好意思地说：“你们怎么那么好奇？不过就说一下吧。他是我去参加竞赛的时候认识的，学习也很好，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性格相似，有说不完的话。而且我们都约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

　　顾满春形容完之后，在场的同学都爆发出了一阵红闹声：“我的天，看不出来啊，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们说过！”“我知道我为什么找不到男朋友了，因为我不能去参加物理竞赛！”

　　顾满春听着这些没说话，乔慈真却听得黑了脸，他从来不知道顾满春有男朋友，但这所谓的男朋友，好像越听越熟悉。

　　最后他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季玠吗？那个在竞赛上频频对顾满春搭话的人。

　　乔慈真顿时转头若有所思地看向顾满春，该不会……她说的是真的？

　　此时文艺委员不信邪地站了起来，笑着朝她说：“我不信，除非你的眼神可以骗人，刚才你的眼神分明不对劲。”

　　顾满春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质疑，她笑着站了起来，朝笑容温柔可亲的文艺委员开口：“那也许我们可以试试，你跳女生part，我跳男生part，怎么样？”

　　文艺委员笑着答应了她，顾满春便拉着她的手往台上走。音乐响起，她们随着音乐缓缓起舞。顾满春这时候心无旁骛地看着文艺委员，眼里是化不开的笑意和深情。

　　短短的半分钟表演结束后，文艺委员自己捂着脸笑了起来，无可奈何地说：“我错了，你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顾满春笑了，她下台的时候眼神扫过乔慈真的时候，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嘴角。

　　排练结束，乔慈真早早地离了场，顾满春和一群女生结伴从礼堂走出去。不过她在礼堂门外的柱子背后看到了乔慈真，于是她脚步一顿，下一秒也藏进了柱子身后。

　　乔慈真一脸冷淡，但眼神探究。顾满春见到他这样就笑了，她问：“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乔慈真用一种主持正义的心情，问出声：“你为什么要欺骗同学们？她们都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她们？”

　　听到这话，顾满春无所谓地耸耸肩，接着反问乔慈真：“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骗她们，而不是在骗你呢？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这还不明显吗？”

　　乔慈真听完一愣，脸色灰白，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满春摇头：“你真是满口谎言，我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有时候我都不想和你当朋友。”

　　这话说得有点过头了，顾满春也收敛笑意，冷冰冰地说：“你以为如果我真想的话，你还能这么和我说话吗？只不过看在你还要高考的份上才不强迫你。你要时刻记着，别忘了。”

　　顾满春说完这话就走了，乔慈真从柱子背后站出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越看越觉得这人很陌生。

　　但两人的练舞还在继续，不过顾满春的眼神不再神情，她还像是一夜之间就丧失了跳舞能力一样，半分钟下来，乔慈真都要被她踩上个十几次。

　　一开始乔慈真还能忍，直到乔慈真穿的一双白鞋都是脚印后，他没忍住叫住了想离开的顾满春，质问出声：“你就不能别那么幼稚吗？”

　　顾满春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看向乔慈真，那一刻乔慈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顾满春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虫子一样。

　　乔慈真忽然有些难以呼吸，但顾满春还朝他走了过来，眼神依旧，就好像想一脚把他踩到泥里。

　　等到顾满春眼神鄙夷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乔慈真彻底丧失了呼吸的能力。但顾满春却又粲然一笑，故作真诚地问：“你叫我有事吗？”

　　乔慈真自己退了一步，站稳后才皱起眉朝她说：“我想你应该试着尊重我，如果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的话，你应该看看我的鞋。”

　　顾满春听完低头一看，却还能笑着问：“我应该怎么做？”

　　“你不应该问我……”

　　他还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人给吓了一跳。

　　顾满春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肩，接着两只脚都踩在了乔慈真的鞋上。站稳后她气定神闲地抬头看乔慈真，挑衅地问：“这样可以了吗？”

　　乔慈真只觉得自己再次丧失了呼吸能力，他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地往后跌了下去。

　　顾满春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好在她身上倒是没磕到，乔慈真给她当了肉垫，不过这时候她嘴巴轻轻地磕在了乔慈真的锁骨上。

　　顾满春想了想，靠近他的耳朵，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后，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为了踩他的鞋而道歉，至于其他的，那不是她的错。

　　随后顾满春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等到乔慈真大梦初醒一般坐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一直有一个温暖的触感，让他怎么都不自在。

　　再一看他的鞋，完全被顾满春给踩黑了。

　　这一刻他甚至恶劣地想，如果季玠真是顾满春男朋友的话，他一定会详细地告状，把顾满春最近这恶劣的行为都和他说一遍，让他们吵去吧。

　　但最后乔慈真没这么做，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顾满春的男朋友说法。

　　不过那天乔慈真收到了一条让他差点惊掉下巴的消息，是顾满春发来的，她问：“你什么时候满十八岁？”

　　乔慈真立马把这条消息给删除了，而且他还是挣扎了好几次，才按住想把顾满春给拉黑的手。

　　后面的日子，顾满春倒是没故意踩乔慈真的鞋了，她开始嫌弃乔慈真跳得不对，一会是他的动作，一会又是他的步伐。

　　一整个排练下来，乔慈真都没能听音乐，全听顾满春在讲什么了。

　　在一个旋转后，乔慈真把顾满春抱在怀里时，他才皱着眉头说：“你不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吗？”

　　顾满春瞥了他一眼，边跳边说：“既然你跟不上我的标准，那我就不多说了，最后说一句，你的眼神有问题。”

　　乔慈真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问：“我眼神哪里有问题了？”

　　顾满春一本正经地分析了出来：“你你眼神木讷，就像个木头一样，可现在和你跳舞的人不是木头，也不是小狗，你应该给她一点尊重。”

　　“好啊，我给你尊重，那你说我的眼神应该怎样啊？”

　　顾满春笑了笑，舔了舔嘴唇说：“如果你不好意思看着我的眼睛的话，你可以看着我的嘴巴。”

　　乔慈真一声轻嗤，嫌弃地说：“我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看着你的嘴巴。”

　　顾满春却笑着问：“你是不是不敢啊？”

　　乔慈真最不喜欢听这话，下一秒他把眼神投到了顾满春嘴巴上。他什么都没看，只盯着顾满春的嘴巴，而她在笑，嘴角扬起了漂亮的弧度，丝毫对他很满意。

　　临近舞蹈快结束的时候，顾满春问出声：“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了什么？”

　　乔慈真一脸淡然，还能抓着顾满春的手转了个圈：“没有任何感觉，我早就出家了。”

　　顾满春听得忍俊不禁：“什么时候？”

　　“在看到你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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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岁”是指十八岁以后强取豪夺，没有其他行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