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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装睡吗？”

　　软软的眼睫毛颤了一下, 她自己并不知道。然后就听到压低下去的温柔男音。

　　“原来软软真的睡着了呀。”

　　嗯？没被发现吗？

　　软软被小心翼翼地从衣柜中抱出来，放置在了榻上。

　　他给她脱了鞋子，盖上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 顾宴清在软软额头上印下来一个吻。

　　等他离开后, 软软睁开了眼睛。

　　眼神清明，眼眸明亮。

　　后殿的浴房中传来了水声。

　　软软转头, 静静地望着那个方向。

　　等公子沐浴完毕回来后，见到床榻上的软软睁着眼睛看着他。

　　公子含笑，“软软醒了吗？”

　　软软此时其实十分矛盾。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顾宴清。

　　已经没有一条准则树立在那里?, 告诉她怎么样是?对的，怎么样是?错的，怎么样算是?偏离了。

　　如?果已经一错到底了，没有挣扎的余地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打开死?死?封闭的内心了？

　　没有答案。

　　很迷茫。

　　那剧情也彻底不用管了？

　　女主叶初也不用保护了吗？过去做的一切都不用再理会了吗？

　　公子的笑容在软软安静的注视下渐渐淡去。

　　他坐于?榻边, 嗓音依旧温和, “软软怎么钻到衣柜里?去睡了？”

　　软软很坦诚, 倒也没有藏着掖着, “我怕。”

　　怕的时候，空荡荡的大殿就尤其吓人，似乎每个地方都潜藏着吃人的巨兽。

　　公子问, “是?怕我吗？”

　　软软不知道。

　　是?，也不全是?。

　　但?她的犹豫说明了一切, 所有的表情一丝不落地落入了公子的眼中。

　　昨晚和今天白?天的一切都太?顺利了，让他们以往的隔阂都仿佛过去了。

　　但?仿佛就是?仿佛，假的变不成真的。

　　顾宴清很清楚, 软软不希望他留下来。

　　他低头笑了笑。

　　软软忽然被抱了起来，她抬头, 公子拥着她，清冽的眸子掺着冷意。

　　“软软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不用担心，就像我答应你的那样，我们只是?这样的关系，不会有更多。

　　等我的心结过去了，陛下就能自行离开，以后双方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臣这样说，陛下满意吗？”

　　软软听完这话，皱起眉，怔怔地看着公子，眼中微微有泪意。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听了有些?难受。

　　“这样也不行吗？那陛下要臣如?何呢。”顾宴清指尖轻轻抬起软软的下颚，低下头，他的鼻尖抵着软软的眉心，发丝垂落，将两人的呼吸都困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内。

　　男音低沉磁性，厮磨着软软的耳朵心，叹息，“难道陛下离开之后，还要臣为陛下一直守身如?玉吗？

　　或者说，陛下想嫁给臣？

　　陛下是?不是?以为，自己说什?么臣都会答应？你别?忘……”

　　他的脖子被抱住了。

　　顾宴清愣住了，抬眼，对上了软软圆滚滚的眼睛。

　　“叶软色，你在做什?么？”

　　软软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所以她反悔了收回了手。

　　手被扣住了，被摁回了顾宴清脖颈间。

　　公子的声音染着淡淡的燥意和郁气，声音很轻却咬牙切齿，钻进了软软的被子，“你又想骗我了是?不是?？”

　　软软被搂住滚进了龙榻深处。

　　但?没有进行到底。

　　软软身上还有伤，顾宴清还是?用理智强压了下来。

　　还是?过两天，等伤好了再说。

　　但?真的很痛苦，尤其是?在经历过昨晚之后。

　　“你要囚禁我吗？”

　　娇弱的声音带着气喘，在顾宴清克制的时候响起，“不要囚禁我好不好？”

　　公子的额头滴下两滴滚烫的热汗，额角微跳动。

　　他平复了一会儿才能开口，“嗯……没有。”

　　第一个“嗯”字不是?回答，是?他没忍住从齿间偷跑出来的气音。

　　“那我以后还能上朝吗？”

　　“……嗯，可以。”

　　这次的“嗯”才是?回答。

　　软软倒是?没想到还能上朝。

　　那就是?说，他的确不会限制她的自由了。

　　最终，公子一身是?汗地起身。

　　澡白?洗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冲了凉，睡去了偏殿。

　　软软的态度有所软化了，他能感觉得到。

　　临走?的时候，顾宴清替软软掖好被角，“陛下好好想想跟臣的关系。

　　陛下知道臣接受哪一种答案。”

　　可软软心中实则还是?过不去那种背德感的折磨。

　　她想她是?喜欢他的，但?这种喜欢若是?能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

　　现在这样，对她来说还是?难以接受。

　　尺度有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