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原本缠在腰上的腿最后变成了跪着,月色倒影下,墙上如画的镜像,如此粗长的一物也不知道是怎么将其整根吃进去,在平坦的小腹上顶出了弧度。
又过了多久,春色如画,一夜荒唐的梦,直到凌晨才渐渐隐去。
钟既裹紧被子将周琦澜打横抱起,他抱着周琦澜出去,黑暗中那一双双赤裸露骨的眼睛盯着那一截裸露在外的腿肚,月光落在上头,肚子里该是灌进去了多少,白浊湿了腿肚往下流淌。
这一晚,怕是没人能睡得着。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的八珍汤,又是雷打不动的八珍汤。
“喝了吧。”钟既说,“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晕倒了?”
一夜荒唐,行至中途时哪知周琦澜却晕了过去,钟既知道他体质差,但谁能想到做爱做到一半居然把人弄晕了。
周琦澜乖乖地喝了药,又吃了一颗蜜饯。
蜜饯还没吃完,他又有憋尿的感觉,他去厕所,钟既跟着进来,周琦澜拽着裤腰,迟迟不脱裤子,“你先出去一下。”
钟既借昨天的事调侃他,“不放心,怕你摔厕所里头。”
“不会的。”周琦澜说,“我很快。”
“你哪里我没看过?”钟既双手抱臂,“介意什么?”
周琦澜忍得发痛,钟既堵在门口,当真不肯出去,他等不了,无法,只能当着钟既的面脱下裤子颤巍巍地小解。
钟既虽然多少猜到了一些,但亲眼看见血从尿道口里尿出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有被震惊到。他看着周琦澜小心翼翼地扶着茎身,费很大劲地一点一点地往外滴着尿液,钟既眉头紧锁,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起这个话头,“你这是……”
周琦澜疼,疼得不敢再尿,忍了一会儿才又继续哆嗦着往外挤。昨晚一番折腾,今早起来有些低烧,他每次着凉或发烧都会加重尿血的情况。对普通人来说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解手,对他而言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酷刑。
周琦澜浑身发冷,热意迅速退却,他站不稳,钟既赶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池子里赤红一片,分不清这解出来的到底是尿还是血。
先前的疑惑在此刻有了答案,难怪每一次都要等个十来分钟才肯出来。
等他解完手,钟既抱他出去。周琦澜身上冷得不像一个活人该有的温度。他抱他去床上,捧一床厚被子盖身上,又掖了掖被角,“还冷吗?”
周琦澜好半天没说话,估摸着是疼的。
钟既守在床边,“你这情况有多久了?”
周琦澜缓过来了一点,“快两年了。”
“两年?”从方才起钟既眉头就没舒展过,“你就这么放任不管?”
周琦澜抿了抿唇,“我没事。”
“没事?这还叫没事吗?”钟既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是刚入刑事拘留的那段时间,“怎么弄的?”
周琦澜没有说原因,钟既猜测应该不是在拘留所弄的,应该是在这之前。
当天下午,钟既托朋友找了位医生过来帮他检查身体。急性肾小球肾炎,临床特点为起病急,主要为血尿、蛋白尿、水肿和高血压,自限性疾病,具有自愈倾向。
这病说重也不重,需要注意的是多休息,切忌过度劳累,还要特别注意不能受凉,多保暖多喝水;但严重起来也可能会发生急性肾衰竭。
本病主要是由感染所诱发的免疫反应引起,平时多注意些,多数患者数月内临床自愈。但就算自愈,也较容易复发。
医生开了两盒消炎药,又特意叮嘱,不可受凉受累,需要多休息多喝热水,按时吃药。
走之前,钟既又多问了一句关于周琦澜手疼的问题,医生说骨科方面还是要拍个片子看看才能下结论,监狱里条件有限,一时也难下定论,如果只是阴雨天犯疼,那同样也是需要多注意保暖,可以选择性地用些止疼的膏药。
医生走后,钟既接了杯温水,拿了两颗消炎药放到周琦澜掌心,看着他吃下去。
低烧暂时不用吃退烧药,周琦澜精神不佳,钟既守着他,让他睡一会儿。
没睡多久,周琦澜又让尿憋醒了,才吃两粒消炎药,见效哪有那么快,还是尿血。尿了十多分钟才出来,钟既倒了两杯热水,放凉些让他喝,周琦澜起先不肯喝,水喝多了胀肚子,就得上厕所。
钟既说:“因果倒置了,喝水不是让你多上厕所,是多喝水才能好得快。”
钟既看着他把那两杯水喝下去。
这病一年半载的,到底哪天痊愈也不好说,只能靠调养。
钟既暂时没把他送回409,养在自己房里头,跟养只猫儿似的,每日叮嘱他吃药喝水,也没再让他受过凉。
有时钟既把周琦澜压在床上亲,手伸进裤腰里摸了一把周琦澜底下疲软的小琦澜,他没硬,钟既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不能勃起这事,只当他是累的。钟既压着他亲了一会儿,很快起了反应,不过最终隐忍克制地长喘了口气,躺倒一边,周琦澜嘴唇湿润润的,钟既知道他在看自己,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既没看他,哑涩道:“怕你死床上了。”
等周琦澜好一点的时候,钟既就没再忍了。他把周琦澜禁锢在高塔的窗户前操他,周琦澜不会叫床,更不懂谄媚迎合,他得了快感,马眼沁了两滴水泽,但是没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