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87
那犯案的媳妇半夜就跑了,将家里的钱和粮票都裹在行李里带走了。隔着院墙,司南还听那家的婆婆跟人说,她媳妇临走时还将家里的半袋小米都给背走了。
而司南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她媳妇咋没将荤油坛子也抱走呢~~~~
因跪着的时间太长了,双腿又受了寒,最后不得不将一双腿都给截肢了。如今人还在县医院里住着呢。
当时这事一出,司南就暗暗骂了一声活该。当天晚上就用面包窑烤了一只兔子给柴简三人打牙祭。
柴简三人也没觉得这男人可怜,虽不像司南那般骂活该,却也认为他是自做自受。
因为住的近,之前那男人打老婆的时候,乌亮几人还劝过几回架。可那家的老太婆心眼歪,男人也不是个东西,非说乌亮几个跟他那媳妇不清楚。弄得最后乌亮几个都不好意思管人家这种‘家务事’了。
抛开他们四人,村里人的想法就有意思了。
村里的男人都认为跑了小媳妇不讲套路,没有武德。村里的女人却时常拿这事吓唬自家男人。
别惹我,再敢惹我,我可不惯着你了。
不是,你啥时候惯着我了?每次打架,又打又踹,又挠又咬的。哪次爷们占过便宜啦?
咋?你打人你还有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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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男人被反家bao,老太婆去医院护理她儿子后,司南他们隔壁就消停多了。司南他们再做些什么吃食也听不见那老太婆嫉妒的指桑骂槐了。
刚睡醒,柴简也睡不着了,吃过药就坐在屋里搓玉米。司南没回自己屋,而是去了柴简那屋跟柴简说起了明天的事。
乌亮和司南要跟着接亲,乌明字写的好被安排去写礼帐了,家里就只剩下柴简一个。虽说明天早上他们仨是一定在家里吃过饭才会去朱会计那里,但中午吃席的时候,他们是肯定顾不上柴简了。
而就柴简这种话少又微微带了些腼腆的性子,指不定中午就不会去了。
“村里的婚礼一般都集中在冬天,尤其是年前这段日子。……冬天的席面是好做了,可就是太冷了。”司南想了想,双手托腮,很认真的对柴简建议,“要不就去打个转,你就回来吧。”
这时的席都是流水席,一个下来,另一个就坐上去,桌上的菜是没了就添一勺子进盘里。饭菜热不热的都是其次,最叫司南觉得无语的是这么冷的天呀,大家都是坐在院子里吃席的。
这要是在刮个风,下个雪……
哦,也不能说都坐在院子里,那娘家来客和村里的村干部以及陪客的新郎家人是坐在屋里炕头吃的。
如今的菜都是荤油做出来的,菜一凉,上面就浮一层白色的油脂...司南想想就有些下了嘴。
司南说,柴简就点头,时而摇头说些什么,时而就完全听司南说,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就,就莫名的有些乖。
这样的柴简特别能戳中司南的萌点。
于是两个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竟也说了好久。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司南才恍然发现她和柴简说了这么久,还都不是什么正事。见天色不早了,连忙问柴简几点了。
柴简一边看手腕的表报时间,一边还问司南晚上能不能吃酸菜油滋勒的烤馅饼。
“怎么不能?早起剁了两板酸菜,还想着中午蒸菜包子吃呢。”剁酸菜馅这活,其实挺累人的。一次一菜板,也就能剁一颗酸菜。早上乌亮在家,她拉着乌亮剁了两菜板酸菜。“再煮锅小米粥吧。”
……
翌日一早,司南做了早饭,四人一块吃了早饭,留柴简看家后,便一块出门去了朱会计家。
这会儿天还没亮呢,但因着村里有人办喜事,到是比往日热闹些。
今儿要办流水席,韩宝一早就找了相熟的人家借桌椅和碗筷。
于是去朱会计家的这一路,司南仨个还帮着拿东西去朱家的村民搭了把手。
到了朱家,三人各自行动,一个去找朱会计,一个去找朱扬,另一个去找了韩宝。
一般记礼帐都是两个人,一个记帐管帐,一个收钱管钱。等婚礼结束,帐和钱对个总数,交给主家就算交差了。乌明是今年才下来的知青,跟村里人的关系都差不多。可以说,朱会计请他帮忙记礼帐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乌明字写的好,而是觉得乌明不会‘记错’。
于是乌明去找朱会计前,就先解决了个人问题,之后小一天就坐在那里不曾动一下屁股。
至于乌亮,跑前跑后,兴奋的跟个二哈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他结婚呢。司南斜了乌亮一眼,换来乌亮一个鬼脸后,就坐在韩宝的外甥女身边等着出发了。
韩宝的外甥女叫吴莱,长的很白净,与司南一样,都是一身改良过的军装,但穿在她身上,却能清晰的看出来特意收拾过的用心。
最最重要的是这姑娘长的也好,或者说这姑娘发育的很好,前凸后翘的,身体相当好了。
和这姑娘一比,司南就有些不走心了。
那姑娘一头长发梳成两条辫子,辫稍还系了红色的叫绫子的一种头花。而司南呢,这半年来,司南的头发几乎没怎么长,仍旧是短短的学生妹样子。脸上也没像这姑娘似的描眉擦粉的精细收拾,就是擦了雪花膏。
和那姑娘一样,司南头上也没带厚帽子,而是围了条长围巾。那姑娘明显是怕帽子盖住脸,压乱了头发,而司南则是担心去接亲的时候,屋里不好戴帽子,摘了下来回头走时再忘了。这才围了一条可以将头也能围进去的长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