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她现在算是知道楚楚为啥对她献殷勤了。
这特么就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司南越想越后怕,心里都快要恨死楚楚了。
不敢想像她真的下了工后跟楚楚去县里看电影会遭遇什么,虽说她有空间能躲藏,可关键是她得有清醒的意识吧。
若是连意识都不清醒了,她有空间也没用,不是吗?
再一个,若真遇到危险,她又是意识清醒的状态,那她进空间就会将空间暴露了,不进空间...所以最后的结果她怕是得干出杀人灭口的事来。
可问题来了,杀了人,是躲过一时的危机,可手上沾了血,她这辈子还能睡个踏实觉吗?
什么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可叫司南这种胆小的怂人说,这人怎么死的都行,就是不能叫自己捅刀子杀人。
而且杀了人就真的安全了吗?
人突然没了,人家不找的吗?
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她经得住审讯吗?
就算她经得住,这个时代的冤假错案还少吗?
找不到人,又急于结案,随意说个毁尸灭迹的方法,或是判个死刑,或是往牢里一扔,她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越想越害怕的司南,当老太太扯着楚楚从她眼前走过时,司南都已经想出不少十种她被楚楚害了的场景剧了。
真的,躲过楚楚算计的后怕是一回事,自己吓自己是另一回事。但很明显后者更吓人些。
等人从他们院前过,乌亮身形一闪就挤进了看热闹的人群,乌明见状,只得交待了柴简一声也跟着过去看后续了。
柴简等人都走了,这才弯腰将一直蹲在地上的司南扶起来。
“别怕,没事了。”见司南站起身,柴简看了一眼被司南披着的外衣,伸手抓住外衣的衣袖,牵着司南往屋里走,“咱们先回屋吧。”
跟着柴简回了屋子,司南就坐在外屋地的方桌前等乌家兄弟回来。柴简见了,拿起暖壶想要给司南冲杯奶粉,但随即想到暖壶不是很保温,里面的水总是温着的,便抱了捆玉米杆子回来点灶烧锅热水。
水开后,柴简拿过司南的泡面碗冲了一大碗奶粉端到司南面前。
司南看看那碗,再看看柴简,抽着嘴角接了过来。
不过司南虽然接了过来,却没立即喝,而是回身在碗架子里拿了个饭碗均了一半给柴简。端着泡面碗,司南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回省心了,以后都不用猜了。”
第41章
“还冷吗?”见司南还能这么说话, 柴简便知道司南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用不用回炕上坐着等他们?”还不知道这事的后续结果前,别说司南一定睡不着,就是他, 也未必能睡得下。炕上至少暖和舒服些。
司南摇头,“不冷了, 我坐这就可以了。”
说完又看一眼泡面碗里的半杯奶, 这会儿一点胃口都没有, 不想喝呢。想了想, 又从碗架子里拿出一个小碗,倒了小半碗奶出来, 两三口饮尽后,就端着泡面碗走到了灶台前。
又加了些水到泡面碗里,之后拿了干净的盆舀了两碗面,随后用泡面碗里被稀释的奶和面。
人心向上, 人性向下。从人性自私的角度出发,这本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若说恶, 在现代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 不是有更多叫人觉得可怕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和被报导出来吗?
就那个杀了, 分了, 煮了, 冲到马桶里的新闻, 不是更叫人毛孔悚然?
她这般, 若说接受不良,不外乎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罢了。
就像很多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则是事故一般。虽然自己也是旁人算计的对象,但好在...她只是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想明白了, 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首恶已经被逮到了,没人可以伤害她了。
和好面,家里还有点红豆,司南也找了出来,洗了洗就倒进锅里煮了起来。
坐在灶台前,一边煮豆子,一边取暖,司南竟然还两不耽误的将没纳好的鞋底子拿过来接着纳。
司南有鞋穿,但她就想穿一双自己做的鞋,柴简三个都知道司南不是没鞋穿,也就看她在那里费力扒拉的纳鞋底。
喜欢就玩呗。
柴简也没回房间,仍旧坐在刚刚司南对面的位置里。见司南是真的没事了,起身回屋拿了本书出来,就坐在外屋地,借着灶眼里的火和方桌上的煤油灯看了起来。
司南抬头看柴简手里的书皮时,上辈子近视眼的习惯还叫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不过外屋地的光线着实是有些暗,所以这般也没看清柴简手里的书是什么。
不过看样子,也绝对不是语录那类的精神读物。
奶粉和的面定然带着一股奶香味的,红豆煮烂,再加些白糖进去,早起蒸上一锅红豆馒头,一定很好吃。
司南心里盘算着明天的伙食时,村委大院那边的热闹又上了一个小高/潮。
高秀梅跳井了。
真是,真是,真是缺了大德了呀。
全村就两口井,你特么还往井里跳,你这不是诚心坑咱们呢吗?
高秀梅一看村民这样,更是委屈。你道她想跳井吗?
这三友村附近就没有能淹死人的河,她这不也是没河可以跳了才跳的井嘛。
可能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也可能是死过一回,突然看开了。于是高秀梅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场都不变了。她不但一口咬定楚楚存心祸害她,还说楚楚不但想祸害她,还想将整个三友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