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白溪醒来，头手枕在软软的被子上，身侧空荡荡，指尖蜷曲, 不再有光滑紧实的胸腹。

　　再朦胧睁眼, 旁边的褚叙不见了, 房间被厚重的窗帘包裹, 漆黑且有安全感。

　　他叫了声“褚叙”，没有回应，动动酸到无力的身体，掀开被子下床。

　　披散的睡袍从床沿滑落，丝滑垂顺在小腿两侧, 白溪胸前大敞，稍稍低头便能看到锁骨、小腹、以及腰身处的粉色吻痕, 均是被潮水冲涌过后的暧昧。

　　亲哪, 嗯, 那小子亲遍了他全身。

　　白溪拉上睡袍两端, 将昨晚的暧昧系在腰带间, 只留下胸口处的松散, 边系边往浴室走。

　　褚叙在盥洗台发呆。

　　白溪走过去，没有打扰他, 从另一件垂落的睡袍后背轻轻抱住, 下巴枕在褚叙肩头。

　　漱口的褚叙恍然回神。

　　“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褚叙赶紧漱掉口里的泡沫, 转身回抱白溪。

　　白溪抬头, 抿笑摇摇, 见褚叙润亮的嘴唇上沾了点白色泡沫, 他用指腹轻轻擦掉。

　　“你不在，所以就醒了。”

　　褚叙抿住唇上的手指，又不舍放开，心里泛起无限自责。

　　“对不起啊，我又失分寸了。”

　　白溪当然知道褚叙说的分寸是昨晚的两个小时，从亲吻到爱抚，以及失去理智的云雨。

　　“不是。”他轻笑，取手从睡袍里间钻进去，贴着褚叙后背搂住，“除了不知深浅，其他我还好。”

　　完了，褚叙更自责了，把头一搭，尽数将脸埋在白溪颈窝。

　　“什么叫还好，就是还疼，白溪你骂我吧，打我也行，或者下次你直接叫停我，我突然觉得我好禽兽，怎么就是控不住呢，轻柔不了呢……”

　　白溪颈窝被蹭得又苏又痒，褚叙又突然像个小奶狗，乖黏得让人心尖酥软。

　　“笨蛋，我又没怪你。”白溪捧起褚叙脸，踮起脚尖亲亲那充满茶树香味的唇，“这种事你也会自责，太软了吧。”

　　褚叙齿咬下唇，拢起眼尾，半眯眼看老婆，“什么，你居然会说老公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