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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203

南雍 9417字 2023-04-04

  南乐不断摇着头, 怕的厉害。

  她越是害怕越是抵触越是想要反抗就越是让他怒火万丈,不甘心,难以自制,最后的一点理智也留不住。

  窗外雨声渐起,帐内柳丝无力,柔韧的由人攀折。

  春色将阑,莺声渐断,红英落尽青梅小,画堂人静雨蒙蒙。

  金炉麝袅青烟,凤帐烛摇红影。无限狂心乘酒兴。(注1

  宝床香重春眠觉,林晏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醒来,满室昏暗,他下意识伸手却是落了个空,身侧空空如也。

  他睁开眼,压在锦被下的手指微微蜷缩,半梦半醒之间,温香软玉的滋味好像还在怀中,一时难以分清究竟眼前是真,还是那声声似泣似痛的低吟是假。

  丫鬟脚步轻轻的走上前,弯下腰,恭敬道:“少爷,您醒了。”

  林晏扶着额头,宿醉仍让他一阵阵的头疼,记忆都变成不太连贯的碎片。

  身上起了一层黏腻的薄汗,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举目望去却是置身于自己的床上。

  一切像是发生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捏了捏眉心,似真似假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眼前,少女含泪的眼,晕红的面,凌乱的锦被,挣扎哭喊,点点如落花般的红痕,他梦中的狂乱肆意,此时回想仍是那般鲜明。

  他抬手摸了一下颈侧,摸到了几道已经结痂的指甲抓痕。

  清醒时回想起那些画面,林晏多少年都未有过的心跳如同擂鼓,一时浑身都僵住了动弹不得。

  他抬眸看向床边的丫鬟,眼底压着几分探究,“这衣服昨日是谁……”

  那一切究竟是只是他一场太过真实的美梦,还是真的?

  “我与画秋帮您换得。昨日您在那位……”画夏瞧着林晏的脸色,迟疑了一瞬,“夫人房中昏睡过去了,那位出来让我们将您扶走的。”

  林晏屏住呼吸,眼中含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追问道:“哪位夫人?”

  画夏似乎想起什么,红着脸,目光闪躲的问道:“西厢房那位呀。您不记得了吗?”

  林晏心头一震,生出不可置信的狂喜,继而是万般复杂的愧疚难安。

  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去见了南乐,也真的趁着醉意耍混强迫了她。

  他放任自己做尽了荒唐事,想起少女支离破碎的声声啼哭,他心间泛起一股难忍的酸涩与悔恨。

  之前所做已经让南乐伤透了心,酒醉误事,他本决心不再饮酒,却又是因着一次酒醉让她见识了他的混账孟浪。

  记得曾经南乐与他成婚那一日,她难得换了一身鲜艳漂亮的新裙子,热烈的银红。

  那是他第一次做新郎,婚礼很简单的,只粗粗摆了几桌酒。

  他不耐与一帮下九流的船夫应酬,推说身体不好躲在船中,只推她一个人去喝这喜酒。

  少女吃完酒踩着晚霞回来,虽有倦色,但面上的颜色却比晚霞还要动人。

  她弯起一双乌眸,笑盈盈的望着他,披着半身瑰丽的晚霞,伸出双臂想要抱一抱他。

  他却微微侧身躲过妻子的怀抱,靠在床头,做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掩去眼底的厌烦。

  少女神色微怔,沉默着,那双乌亮的杏眸中的光芒一黯,喜色都化为了无措。

  但下一刻,她还是冲他笑一笑,梨涡浅浅。

  若是那时,他没有躲开……

  可惜没有如果。

  从那一日起的每一日同床共枕,他都是一样的冷淡。

  林晏恍惚又悔恨的垂下长睫,脸上那一点喜色很快便如湖心一点涟漪消失不见。

  上天曾将最好的已经送到他掌中,是他一次又一次推开。

  他们的关系本就已经差到极点,他又一次在酒后做出这样的事情,用自己的下流无耻污了她的身子。那样的不知礼数,不知节制,为所欲为。

  南乐只怕要恨死他了。

  思及此,林晏周身的沉郁落寞之感愈发浓重。

  他侧眸看向窗外。

  天空乌云浓卷,不见昼日,烟雨昏蒙,精心打理的花草山石在雨中凌乱而狼藉。

  近处院下泥绿一片,水流将草根冲上片石板。

  他颓丧地盯着石板上泥泞的断草,忽想起几句诗。

  雨落不上天,水覆重难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注2

  断草根……以南乐的性子,以他对南乐的了解。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恐怕会想不开,亦或者自伤于身。

  他耳边一阵阵的尖锐空鸣,骤然变了脸色,没能控制住自己心头强烈的慌张不安与剧痛。

  画夏瞧着林晏几番变幻的表情,想了又想,想问一问林晏关于西厢房那位究竟以后还关不关了。

  林晏从没有将外面的女人往府中带过,府中只一房姨娘也住在偏僻的小院中,平日里深居简出也不见林晏有多挂心。

  过往倒是有些痴情女子打上门来,林晏一应避而不见,纵使外面人都要哭昏过去了,他照旧言笑晏晏的喝酒作画。

  这是画夏第一次见到林晏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方寸大乱,连过往的风流从容都丢了。

  但她还未开口,便见林晏匆匆起身,随便抓了两件衣物往身上套,大步出门而去。

  画夏一怔,半响回过神来,“诶!二少爷,外面还下着雨呢!您拿一把伞啊!”

  她急得团团转,在屋内搜寻了一圈,这才在角落里找出一把竹骨伞。

  等画夏撑起伞赶到西厢房,林晏站在房门外,疾风骤雨之下,他一身白衣已浸出湿痕,再无半点过往的矜贵放旷,只剩下满身的狼狈慌张。

  屋内还在不断传来女子的声音,“好,好得很。你还敢来!林晏,你切莫欺人太甚!你再敢踏进门一步试试看!”

  林晏上前一步,急切的望向帘中,“好。我不进去。你别生气。”

  南乐听见脚步声,瞳仁一缩。

  一个花瓶飞出来,正在砸在林晏脚前,他急忙后退一步,认出这是本该摆在床头的瓷瓶。

  画夏心惊肉跳的走上前撑起伞挡在林晏的头顶,瞧着地上的白瓷一个劲的心疼,这可是流传了上百年的古董。

  就这么给砸了,未免也太……太奢侈了!

  况且她在府中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跋扈的主,更没听过哪家的夫人敢将丈夫拒之门外,破口大骂。

  比起这些更让画夏想不通的是自家矜贵清傲,放荡疏狂的二少爷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低三下四,卑微至此。

  二少爷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苦来哉呢?

  沈庭玉将南乐拢进怀中,抱着她的腰,又在她线条优美的肩背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南乐不明白他这会儿又在发什么痴,再是销魂蚀骨的美貌,她这尝了多日,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况且外面还有人。

  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让林晏发现沈庭玉与她同寝,他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她也不想看见林家上下被血洗的场面。

  南乐使劲推了两下他的肩膀,挣扎着想要穿衣服起身,少年却从背后将她死死抱住,火热的腹肌紧贴着她的后背,轻轻咬着她的后颈,喘息喷吐在她的脖颈与耳后。

  林晏面无血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失魂落魄的站在帘外。

  南乐这样的态度并不算太意外,他嗓子发干,一时有许多话想要说,但却又发觉什么都很难说出口。

  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发丝淌进脖颈,初春的风尚且带着几分寒意,吹动他已经半湿的长袍,更添几分寒意。

  他沉默了半响,再张口,声音却愈发温柔,“阿乐,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南乐揪着沈庭玉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好生不要脸。你们这些臭男人都是畜生变得不成?听不懂人话吗?滚远点!”

  沈庭玉被揪着耳朵也好像浑然未觉,他侧过头,轻声在她耳边回答她,“姐姐猜猜我是什么畜生?”

  “乌龟王八蛋!”

  沈庭玉轻笑着说道:“我是姐姐的狗。”

  话音落,他不轻不重的用虎牙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叫了一声,“汪!”

  耳垂轻微的刺痛化作一阵电流,南乐从头皮到脚趾都发麻,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说:

  注1:引自寇准的《踏莎行》与柳永的《昼夜乐》原词真的很美,大家可以去欣赏一下

  注2:引自李白的《妾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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