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言情 > 《穿成病娇的情敌之后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97章 谁赢了?121
吃完早饭后,薛怜在院子里晒草药。
路边走过来一个人。
“小薛啊,吃过了吗?”
薛怜见到是昨日里的大娘,笑着招呼:“吃过了,大娘进来坐吧。”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儿。”大娘就站在院门口,朝他笑道,“昨天我跟你说的教书的事儿今天就成了,山长很喜欢你写的字,说你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薛怜有些惊讶:“先生是同意了吗?”
“当然得同意了,他说明天就可以去授课了,听说是让你教什么……书,还是……数?我也不太懂这些。”
说完正事,她又想起了昨天下午。
于是凑近了身子,压低声音问:“你弟弟昨晚……没事吧?”
“没事。”薛怜神色自然。
“也不是我多嘴,但你们还是小心点那个张寡妇吧。她刚死了男人没几个月,这十里八乡俊俏的男人不多,离她近的就属你们哥俩了。”
这话点到为止。
大娘急匆匆要走。
薛怜再三感谢,目送她离开,然后低头继续翻晒簸箕中的草药。
直到大娘走远,宋玉负才从屋里出来。
他从身后抱住薛怜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温声道:“哥,你是要去教书了吗?”
“嗯。”薛怜回答,然后又说,“手松开,这是在院子里。”
他们现在这个姿势,两个大男人明晃晃地抱在一起,大老远就能被人看个光。
“不要。”宋玉负继续撒着娇,“我就是要让他们都看见,哥哥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薛怜正翻着草药的手一顿。
这种语气,这种话,越来越像从前的宋玉负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松开,你这样我没法干活。”
最后,宋玉负勉为其难松开手,然后低头亲了一口他的侧脸,才笑眯眯跑开。
自从开始教书,薛怜留在家里的时间便更少了。
一清早出去,然后几乎都是傍晚才回来。
村里的学堂又是不供饭的,但他觉得来回跑太麻烦,于是要么带点干粮,要么就饿一顿捱过去。
但宋玉负不让他饿肚子,学着做饭之后,会将新出锅的饭菜给他送到村塾里来。
村塾在山上。
宋玉负送饭过来时,刚好是午时。
薛怜看着面前简单的两菜一饭,虽然火候一般,但几乎没有焦糊,是能吃的。
于是抬头问他:“你吃了吗?”
“吃了呀。”宋玉负笑着回答,“我在家吃完后才给哥送来的。”
他当然没说,自己在家吃的全是烧焦的那一部分,就连米饭,也是吃的最下面的锅巴。
薛怜坐在书斋里吃饭,他便在外面的草地上玩。
一直到了村塾放学。
恰好是傍晚时分。
宋玉负抱着膝盖坐在青石阶上,听到说话声连忙抬头望去,见薛怜正从书堂里走出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是教“礼”“乐”的先生。
宋玉负站起身,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过来。
“阿云。”薛怜朝他说,“我要去前面的村子里一趟,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他没有说话,只看了薛怜半晌。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吵闹,薛怜才放心地朝身旁的男子说:“那就麻烦贺先生帮我照看一下他。”
“你放心,我就在这儿。”
薛怜走后,贺宣才看向几乎跟自己一般高的宋玉负。
听人说,他好像有些痴傻。
于是他出声道:“阿云,你哥哥只是因为学生家里有点事,很快就回来了,不要怕。”
“我知道。”宋玉负冷淡回答。
然后又坐回到青石阶上。
贺宣没想到这小子还挺高冷,开始怀疑村里的人是不是搞错了。
但他教书也有六七载了,对孩童一向很有耐心。
他也坐在了石阶上面,然后说:“就这么待着也很无聊,你有什么想玩的吗?”
宋玉负垂着一双眸子,盯着地面,不说话。
“斗蟋蟀,玩过没?”他又说,“很适合你们这种男孩子。”
宋玉负这才抬头看他。
薛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人蹲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地上是两只褐色蟋蟀。
宋玉负见到薛怜,连忙开口:“哥,快来看,它们要打架了!”
薛怜便走过去。
没一会儿,宋玉负的那只蟋蟀便扇动翅膀,发出一声鸣叫。
另一只蟋蟀朝它靠近,绕到身后的尾巴处。下一秒,竟直接爬到了它的背上。
“???”
三人疑惑看着。
紧接着,就看见下面的那只将腿翘高,然后两只蟋蟀抱在一起,紧密贴合的尾须疯狂颤动起来。
薛怜:“……”
贺宣:“……”
宋玉负:“?”
薛怜一把拉过宋玉负,道:“别看了。”
“为什么?”宋玉负茫然地眨了下眼,“它们不是在打架吗?”
贺宣也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是打架,是打架。”
“那到底谁赢了?”他追问。
贺宣想都没想就说:“你的赢了。”
宋玉负偏头,又看了依旧难舍难分的两只蟋蟀一眼。
“可是我的蟋蟀不是在下面吗?”
他问完后,漆黑的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叫了一声。
“哥,你看它们。”他拉住薛怜的手,“这动作像不像我和……啊,啊!”
喉咙里的“你”字还没说出口,薛怜就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腰肉,力道极重。
然后微笑着拍拍他的脸,柔声说道:“小昆虫交尾没什么可看的,我们回家吧。”
“哥……”他疼的差点落泪,还是不死心地问,“什么是交尾啊?”
薛怜:“……”他就不该多说这一句,应该直接将他拎回家!
一旁的贺宣见他求知若渴,于是代替回答:“交尾便是雌雄两体交合,繁衍后代。”
宋玉负眨了眨泪汪汪的眼睛,看向地上的两只蟋蟀。
“它们刚刚是在交尾吗?”
“……没错。”
“那为什么我的蟋蟀在下面,哥的蟋蟀在上面呢?”他不解,“我的不是雄性吗?”
薛怜听傻了。
他看向贺宣:“什么叫我的蟋蟀?”
不是他们两个在斗蟋蟀吗?
提起这个,贺宣就觉得离谱,摇头无奈道:“他说,他的蟋蟀只能和他哥的蟋蟀玩。”
然后随便抓了两只,刚巧还是一雄一雌。
薛怜觉得宋玉负荒谬至极。
于是匆匆和贺宣道别,将他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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