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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肉肉喵 12536字 2023-03-21

  轩辕容嫣进殿足有半个时辰,溪涯便是提心吊胆了半个时辰。

  华颜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一边还笑颜灿烂地安抚溪涯莫要忧心,就算要罚也不过是在殿前跪上几日罢了。

  真如她言,轩辕容嫣出来后,溪涯和华颜就被传唤进去,云中君端坐在高座上,面上未有怒色,淡然扫过二人,道:“华颜,你愈发顽皮了……自个儿去殿前跪着,以作惩戒,到我让你起来时,你才可起来。”

  “是,师父。”华颜在云中君面前还保持个恭敬的模样,一句话不敢反驳,点头应下。

  云中君抬手起来,两指一弹,一道气劲就打在了华颜的肩头,瞬时将她的仙术道行封了起来。

  华颜一愣,抬头望向云中君,不解道:“师父,为何封我仙术?”

  “师父怕你跪的累了,就自行给自己放了假,偷跑下山去遛趟,然后跑回师父这里哭诉自个这几日有多苦多累,让师父白白心疼你。”云中君冷哼一声,摸一把胡子,看向溪涯,“遥舟,你看着她,她若是说渴,不许给她水喝,若是喊饿,也不许给饭吃,待她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再来寻我。”

  “是,师父。”溪涯硬着头皮一拜,目送他离去。

  华颜不敢反驳,撇着嘴可怜巴巴地望着云中君,见他毫不留情地离去,便又拿那目光望着溪涯,“师姐,你可要心疼心疼师妹我啊。”

  “放心,”溪涯顶着自家师父的脸,露出了灿然一笑,“我定不违师命,好好看管你。”

  华颜被溪涯看着,不情不愿地跪在了殿前,姿势倒是端正,背挺得甚直,身形不动,就是话儿太多了些,扰的溪涯心烦。

  溪涯回忆起在凡世遇见华颜的时候,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心性,现儿怎地这般顽劣,与自己映像之中差之千里。

  她捧着一本竹卷,半躺坐在一根白玉支柱旁,一字一句地读着,华颜见她不理会自己,也觉着无聊,便蹭着白石地面凑到溪涯身旁,也探身去瞅她手中的书卷,“遥舟,你在看什么?”

  “一卷清心咒。”溪涯瞥她一眼,“你可否好好跪着,莫要扰我了。”

  “清心咒有何可看的,你陪我说说话,否则我跪着无聊。”华颜扯一下她的衣袖,目光闪耀,带着分撒娇。

  “你想说什么?”溪涯合了书卷,无可奈何地望着她。

  “便说说……太古上境,再过上百来年,师父就要把你送去那儿,交给白民的乘黄管教,唉……可惜渊海的人只信咱师父,不然我也能陪你去玩玩。”华颜扼腕叹息,似是失落极了。

  “你去太古,就是为了玩?”溪涯失笑,“那你还是莫要陪我去了,太古不比云天的安定,有凶兽蛮族,我恐你玩闹,一不小心会丢了命。”

  华颜眨巴一下眼睛,面上扬起了笑,“那你便护着我吧,师姐。”

  只有她撒娇之时才会唤遥舟一句师姐,溪涯不免在心里为师父报个不平,撇嘴道:“我可不护着你,自个好好修行,待你不惧凶兽了,再去太古找我。”

  “师姐,你愈发无情了。”华颜委屈地撅着嘴,手指抬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着自己的落发,“你说,太虚的那个小殿下会不会与你一起去?我听闻当年玉皇大帝就是横闯太古,打出了个名堂,这才被推举为太虚的当家主。”

  溪涯将竹卷塞进她的手里,叹道:“你觉着清心咒无趣,倒是对这些逸闻趣事了解的很。”

  “那是自然,我偷偷遛进过太虚的凌霄宝殿,正巧听到两个侍卫交谈,便顺便听了一下。”华颜俏皮一笑,“若那小殿下要跟着你去,我便也要跟着你去……”

  “我不会跟去太古,华颜仙君放心吧。”一道声响从头顶传来,二人一惊,往上看去,只见轩辕容嫣正立在白玉柱子之上,颔首望着她们。

  “你怎么来了?”华颜满面诧异,问她道。

  “云中君恐遥舟仙君宠着你,不忍让你受苦,便就叫我也来一并看着你。”轩辕容嫣轻轻一跃,落在她们身旁,望着二人一笑,“如此看来,倒真如云中君所说。”

  “咳,我与师姐在受罚之余探讨术法,为的是不要荒废了功课。”华颜正襟而跪,一板一眼地回她。

  “探讨术法?”轩辕容嫣微微弯了嘴角,“好,那不知我可否旁听一二?”

  “莫听她为自己开脱了,适才正拉着我闲聊,我还不知如何让她安静些儿,赶巧你来了。”溪涯一笑,往旁侧坐了一些,“来,咱两一并坐着,好好看着她。”

  “师姐!”

  轩辕容嫣缓缓点了头,这就行过来,抬手轻轻扫去阶上的白灰,将衣袖叠起,坐了上去。

  华颜侧头望着二人,眸中满是控诉,“明明今日在山上闲逛的是咱们三人,怎地只有我一人受罚,师父太不公了。”

  “是谁骗着我们下了山?而后又不肯回来?”溪涯望着她,丝毫不理会她的控诉。

  “我这不是想事先认识认识未来的小师妹,若不是今日我带你们出去,现儿咱们也不可能这般熟络。”华颜略动了几下膝盖,龇牙咧嘴地哎呦着:“使不了灵力,害得我膝盖压的生疼。”

  “我教你个法子,先直着身子跪着,膝盖若是疼了就坐下去,压在脚腕上,这样就能缓一缓。”轩辕容嫣眯眼望着她,笑着指点一二。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偷懒的法子。”华颜如她所说,跪坐下去,颇诧异地问道,“莫不是太虚的小殿下也会挨罚?谁人敢罚你?”

  “自是……你口中那横闯太古的玉皇大帝,我的父皇。”轩辕容嫣缓缓收敛笑容,“幼时父皇就待我颇严厉,若我不记着皇训,要挨罚,若背错了功课,要挨罚,若与亲近的仙娥小道玩闹被发现了,也要挨罚,故而跪着跪着就跪出了门道。”

  华颜听得倒吸一口凉气,“怎地连玩闹都不许了,那你平日里干什么解闷?”

  “父皇给我请了先生,有教道法修行的,有教五界史实的,还有乐律棋道,样样都要学。”轩辕容嫣倒是习以为常,只叹道:“故而来到云天,我可算能稍作歇息,待的过上几日父皇派来的眼线也放下心回去了,我就彻底自由了,就是不知他还要看着我多久。”

  华颜闻言,眼睛“滴溜”一转,来了注意,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我与你打个商量,可好?”

  “什么商量?”

  “你替我给师父说句好话,免了我的罚,我替你打发了那个眼线,可好?”

  “你能打发了我父皇派来的眼线?”轩辕容嫣睁大了眼睛,惊诧不已,“他得了我父皇的命令,要看着我学有所成才能回去,否则就要挨罚,你怎么打发他?”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法子,你就说你同意否?”华颜卖了关子,不肯说出来。

  “同意,自然是同意。”轩辕容嫣连连点头。

  华颜抬手,伸在她面前,郑重道:“握掌为盟。”

  “好。”轩辕容嫣也抬起一只手,一把与她交握,而后两人便一起望向溪涯,似在等她的反应。

  “你们二人约定便就好了,带上我有何用?”溪涯皱了眉,不解她们为何望着自己。

  “自然要叫你,否则师姐若是私下给师父告密怎么好?”华颜含笑望着她,面上带着十足的不信任。

  溪涯无奈,只得抬了手,轻放在她们二人的手掌之上。

  “握掌为盟,绝不违誓!”

  前几日自云天上境各处送来了不少卷书,云中君在书房里批阅许久,才堪堪看完了一半,他长吁一口气,欲暂歇息一下,这便揉着肩膀起了身,开门而出,却不想才出了门,便望见外头齐齐跪着两个小小的身影,他眯缝了眼睛,瞧了两眼,这便轻咳一下道:“说说吧,遥舟,这是怎么回事?”

  “禀,禀告师父,我与容嫣师妹私下认为华颜的错不大,罚到现在便也足够,故而来向师父请命,请师父暂饶了她罢。”溪涯心中惧怕着自己这位师祖,由不得便结巴起来,见他听完自己的话,白眉下的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愈发忐忑起来。

  轩辕容嫣一见,忙合手一拜,冷声道:“师父,我并未觉着华颜师姐错了,她恐我一人在云天孤寂,特来相识,还领我在清雨山居中游玩,实在是用心良苦,若师父反倒因为这个责罚她,不是正寒了她的心,让她以后不敢再来与徒儿相交,也伤了师姐妹之间的情分吗?”

  云中君仍是眯眼望着她们,略摸了一把胡子,半晌道:“我何时定下收你为徒了?你这就唤上师父了?”

  轩辕容嫣恭敬一拜,言辞恳切,真情实意,“容嫣所唤的师父,便是容嫣敬重爱戴之人,云中君德高望重,道法深厚,自是让容嫣尊敬不已,只怕您嫌弃我愚钝,不肯让我称一句师父。”

  “哼,小丫头油嘴滑舌。”云中君一甩袖子,似是责备,语气之中却也听不出他真怒了,“去吧去吧,免了罚就免了罚,不然以后你们小孩子打架,岂不是要把不和的名头挂在我老头子今日罚了华颜的事上,忒不划算了些。”

  “多谢师父。”两人大喜,这便跪拜,听他开口放了行,便起身匆匆忙忙跑走了,留下云中君一人,望着她们的背影,颇为忧心忡忡,“以前有遥舟宠着华颜,她就已经无法无天了,现儿又来了个轩辕容嫣,那小兔崽子岂不……唉,罢罢,都是命数,唉……”

  华颜没听见云中君唤她一句小兔崽子,不然非得要跳起蹦子来,她得了自由,心中大喜却也没忘了与轩辕容嫣的约定,有模有样地在那太虚仙仆面前装了个温顺的样子,熟络几日后,就托人家帮她带一封家书回渊海,等人回来时,她便以玩忽职守之罪对其威逼利诱,迫他回太虚去了。

  云中君极喜爱轩辕容嫣,因她认真,性子不瘟不火,能耐得下心看书学法,不似华颜,坐不上半刻就要动动这个动动那个,也不似遥舟,看上一日的书,有半日都在望着窗外的碧树蓝天神游。

  且这三个徒儿的感情甚好,同吃同睡同住同学,如亲生手足一般,云中君甚感欣慰。

  今日天晴气朗,溪涯本与二人约了要去帮师母准备过几天学宴要用的点心,却不想预备要出门之时,却听见脑海中忽然传来那少年的声响,他许久未曾开口,猛一发声吓了溪涯一跳,还不等溪涯问什么,便开口催着要她往初来的那断崖树枝边上去,溪涯无法,只得暂去向师母告了假。

  她过了铁锁,上了山,这便如少年所说那般坐上那树枝桠,却不想他却噤了声,一言不发。

  “你喊我来,却又无事要告诉我。”溪涯叹了声气,“那我便来问问你,我究竟何时能回去?”

  少年未曾回答,溪涯便觉无趣,又等了许久无有回应,这便要跳下树回去。

  未曾想到,她是跳下去了,回头看时,只见少年时的遥舟仍坐在树桠之上,眸子灰白,待上片刻忽就恢复了神采,茫然地向四下望上几眼,才躺回了那树桠之上,靠在树干边。

  溪涯大惊,不知所措地站在树边上,傻傻地望着遥舟搭在树旁一晃一晃的鹅黄色小裙和小小的黑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幼年师父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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