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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酒席与秘密

肉肉喵 15314字 2023-03-20

  也不知禇英和惜春说了什么, 到了晚上,惜春就留在宁国府不走了, 而且她还主动去找了贾珍,“大嫂一向待我甚厚, 如今她病了,你和蓉儿都有事情要忙,我要留在这里照顾她。”

  贾珍这段时间明显瘦了一大圈,形容憔悴,精神萎靡,看来儿媳妇的死,他是真的很伤心了, 难得像他这种人,还有这样真情实感的时候。被妹妹这一提醒,他才想到尤氏的病, 虽然她很有可能是装的;但是不管怎样,出了这样的事, 不管是他, 还是蓉儿, 亦或是这个继妻,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她一向又是个温顺隐忍的人,又不可能像凤姐儿那样明火执杖的闹腾, 大约心里有气,他只做不知道罢了,料想她又不会怎样。

  至于妹妹突然提到要来照顾尤氏, 贾珍心里也觉得罕异,毕竟两兄妹从来都淡漠得很,这妹妹年纪又小,寻常过来也像个客人,对亲哥哥亲嫂子亲侄儿,一概是冷淡的。他自己是个没多少耐性的人,对儿子贾蓉也是打骂常有,关心却无,又何况这个更小一点的妹妹呢?倒难为了尤氏,肯用心去照顾这个胞妹,也免得别人看笑话。

  想到这里,他不由对尤氏又生了些愧疚,于是哑着声音道:“极好。你嫂子本就操劳,年前她父亲又刚去了;她又想着不给府里添麻烦,那丧事也办得甚俭;以后你多来陪陪她,也是你们姑嫂的情份;她人是极好的,又怜贫惜弱,便是你不常过来,她也常和我提起你,让我看在父亲的面上,多照应着你,说你一般是有哥哥的,不要比别的姐妹差着什么。以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来告诉我,蓉儿若对你不敬了,你也来告诉我,我来骂他。”

  末了,他又有些感慨地:“咱们这东府上,本就人丁不旺,如今好好的儿媳妇也没了;蓉儿自然还要续弦的,等再添人口,还不知到何时;你日常有空,也该往家里多走动,又或在这边多住些日子;那边老祖宗疼你是没话说,可咱们才是至亲骨肉,你倒别避忌着我们。”惜春的主动示好是个意外,让贾珍这种人感慨之余,竟也讲出了这些人五人六的话来。

  惜春应了是,却又不走,只看着贾珍;贾珍觉得奇怪,“怎么,莫非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惜春又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尤家老娘,还有二姨和三姨,如今都在府上;虽然她们不是大嫂亲娘亲妹子,可大嫂娘家又没有别人可倚靠,对她们也是看重的;可我听大嫂说,蓉儿对她两个姨娘,涎言涎语的,十分不敬;三姨倒还罢了,她平常又不在这里,便碰上蓉儿这般,她也只是冷淡以对,又或是疾言厉色;二姨性子又绵,又怕得罪了蓉儿,平常只会躲,有时候还气得哭起来。哥哥以后好歹和蓉儿说一声,让他不要如此。这是一家子的脸面,若是我在外头听见有这些风言风语,连我以后也不好往这边来,只怕人家连我也编排上了!”

  贾珍闻言尴尬了。尤老娘带着二姐总在眼前晃悠,二姐又如此绝色,他何尝又没有生出龌蹉心思?只是前头有秦可卿绊着,他到底又还是放了几分真心在儿媳妇身上,因此还没来得及去染指;便是知道蓉儿有时调戏这个二姨,他也只做不知——谁叫他占了儿子媳妇呢,还不许儿子另外找乐子了?

  便是那尤老娘,蓉儿和二姨调笑时,她有时候装睡,有时候干脆自己走开,这不等于是默许了嘛?既然她们那两母女是上赶着的,他还有什么可说道的?

  但是听惜春这话的意思,好像二姐和三姐并不乐意?三姐他是知道的,若非必要,连他宁国府的门也不肯进,怎么二姐不是自己愿意的吗?正是因为这二姐和老娘自己态度暧昧,他一向也轻贱着她们,这才不管不顾的。

  但是惜春妹妹年纪还小啊,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有的没的?联系到三姐今天刚到了宁国府,贾珍终于反应过来了,“你说的这些话,可都是尤三姐教你的?她还说了什么?”

  “三姐说的可多呢,只是我年纪小,听不太懂;三姐说了,要是哥哥你有心,她很愿意和你说一下,如今这两府的情势;哥哥你有所不知,三姐可是个厉害的人物,我听说了,连宫里面都知道她的名号!”惜春说着,干脆就在贾珍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若是外人一看,这不像兄妹,倒真像一对父女。

  “哦?这是从哪里说起?为什么连宫里也知道她的名号?论家世论背景,她也够不上去选秀啊?难道她们家在宫里还有什么靠山不成?”贾珍十分奇怪。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三姐给我看了一张对牌,那是可以随时进出襄国公主府的,三姐说了,此趟进京,公主还邀她到府上去做客呢!哥哥,如今老祖宗日夜悬心,只担心宫里元春姐姐,咱们何不向三姐问问,说不定她能知道些宫里的情况呢?”惜春到底是个孩子,无条件的相信禇英,她的想法也很简单。

  “好好儿的,她怎么能和宫里扯上关系呢?”贾珍想了好一阵儿,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很明显,他心里已经有些活动了;作为一族之长,他又无实职,又无实权;他也知道自己不体面,文不能成武不能就,所以才把元春的事情放在头一等,只望着元春一朝得宠,他作为族兄,不说鸡犬升天吧,那多少能沾些光,撑住这宁荣二府的花架子,不要让这几世的荣光败在他手上。

  “和你嫂子说一声,我明天过去看她,再给她找个好些的大夫来瞧瞧;这段时间事务繁杂,我竟没顾上她,你可得帮我说两句好话。”贾珍想了想,又对惜春道:“这样吧,我让人收拾出一间院子来,配一拔服侍的人,专让你和三姐两人住;若怕别人说闲话,你就和三姐儿同进同出,同卧同起,其她无关人等,一律不许靠近你们的院子。这里毕竟还是你的家,没得让你连个住处也没有;你看怎么样?”

  惜春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但仍道:“若三姐走了,我还回那边去的。”

  贾珍只得应了,惜春这才满意地走了。

  次日午后,贾珍果然治了一桌席面,专请一家里人来吃饭。贾蓉说外面好歹要留人照应,因此没来,贾珍也不管他;尤氏虽然托病,但贾珍亲自来看了她,又请了相熟的太医来为她看视,太医也只说尤氏乃是犯了胃气,并不要紧,因此贾珍强着她来一起吃;因此一桌上除了贾珍两口子之外,还有惜春,以及郑氏和二姐三姐;贾珍的两个侍妾文鸾佩凤在一旁服侍用饭,其余下人都清了出去。

  “此番家务繁杂,大奶奶又身体抱恙,还多亏了老娘帮着里外照看;以后需要老娘帮忙的地方还很多,一家子也不必见外,女婿这里给老娘治了些酒食,多少算是一些心意;老娘请慢用吧!”贾珍让人先替郑氏倒了一盏酒,随即举杯道。

  郑氏受宠若惊,立刻便举杯来,笑眯眯的饮尽了;论起年纪,郑氏比贾珍还小,但贾珍一口一个老娘,郑氏竟觉得十分受用;饮了贾珍敬的酒以后,她觉得有些受不起,立刻便怂恿两个女儿,“二姐,三姐,咱们平时就多得你们姐夫照顾,如今他还请咱们吃酒席;你们两个是傻子么?还不快给姐夫敬酒?”说着就亲自执壶给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个女儿倒酒,又要下座来给贾珍倒。

  禇英早接了她的酒壶在手,笑道:“母亲说的极是;只是母亲到底是长辈,没必要亲自倒酒,还是我来吧!”说着她就下了座,走到尤氏和贾珍身后,为两人分别倒了酒,又为惜春也倒了些,接着才举起自己的杯子,又邀二姐,“咱们一起来敬姐姐姐夫一杯;想来若不是疼爱姐姐,姐夫又何必对我们母女百般照顾;如今四姑娘也在这里,真正是一家子骨肉团聚,四姑娘又与我亲厚,我正好借花献佛,一起敬你们,祝姐姐姐夫和和美美,祝四姑娘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聪明,来,我先干为敬!”说着她就扶住袖子,饮尽了杯中酒,又将杯底亮给众人看,笑道:“我这是真心实意,就看各位肯不肯受用了。”

  “说得好。”自从宴席开始,尤氏就木着一张脸,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却突然来了兴致,“三妹妹果然是个爽快利落之人,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依我看,这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各安其位,各守本分,三妹妹就做得很好;哪怕有胃疾,我今儿也要饮了你这杯。”说着她也举杯一饮而尽;以前觉得郑氏太过谄媚,她也不好说什么,如今是亲女儿在说话,自己正好借机敲打,毕竟这二姐若是和姐夫有什么风闻出来,她脸上先就不好看。

  说到底,泥人儿还有三分火性呢,她不只托病,她还要趁这个时候,把该说不该说的都拎出来,说清楚,讲明白。她觉得三妹妹说得很对,她毕竟是当家作主的大奶奶,哪怕是贾珍,她也得让他知道,自己的底线是什么。

  贾珍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尤老娘,没有说话,也很快饮了酒;惜春含笑饮了酒,连尤二姐都用袖子半遮着,将这杯酒饮了,只有郑氏举着杯子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尴尬。禇英也不理她,将众人的酒杯都满上,这才又回到位子上,“姐夫正儿八经的治席面请我们吃饭,这可是头一遭呢,我今儿可得多喝两杯!”说着又招呼二姐和惜春,“吃呀,别浪费了你们哥哥的心意!”

  大家子的规矩,吃饭的时候倒是没人说话,等吃完饭,尤氏便对郑氏道:“老娘先带着二姐下去吧,这里我们和三姐有些事要说;惜春妹妹,你也留下来。”

  郑氏觉得无趣,只好拉着二姐走了;尤氏又让文鸾佩凤也退了出去,这才看着贾珍道:“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吧,我和惜春妹妹也不是外人;三妹也说了,此事关系到两府兴亡,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便让我们听听也无妨。”

  贾珍酝酿了好一会儿,还在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口,禇英己笑道:“姐夫,我知道,你现在最悬心的便是宫中的娘娘,毕竟两府荣辱系于她一身;不过你放心,我早和那边老太太说过了,她是个有运气的人,只等再过两天,喜讯就要传过来的,这件事上你倒不用担心。”

  “你和老祖宗说过?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贾珍觉得十分讶异,既然有这样的好消息,为什么老祖宗不告诉他呢?他可是一族之长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怕是老太太觉得我说的不准,怕走漏了风声,反惹来麻烦;其实这也没什么,迟早的事;不信你等着瞧,最多不超过一个月,娘娘必会正一宫之主位;到时候两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还有一段好日子过呢!”

  “当真?”贾珍和尤氏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惜春,三人都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毕竟这是天大的喜事;贾珍也没心思继续沉浸在死了儿媳妇的悲伤中了,连声问禇英,“你是怎么知道的?此事做得准吗?”

  “准不准,姐夫再等一个月就知道了,又何必如此着急呢?”禇英说着从袖中拿出了襄国公主府的牌子,让几个人都看了一眼,接着又压低声音道:“我虽然透露了些消息给你们,但这是你们自己的家事,你们要知道,没有旨意下来之前,一切都可能有变化;所以这件事情你们谁也别说出去;之前那边老太太知道了这事,她也谁都没有告诉。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三人连忙点头,禇英这才收起了牌子,对贾珍道:“姐夫,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是有什么麻烦?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你尽管说。”贾珍刚知道喜讯,于是很爽快地道。

  “此事虽与我无关,如今却似乎将我牵扯到了其中。”禇英说着叹了一口气,“姐夫,冯紫英此人,你和他交情如何?”

  “冯紫英?那不是武威将军冯唐之子吗?他和两府向来交往密切,前段时间给儿媳妇治病的太医,那也是他荐过来的;怎么,你得罪他了?我看他脾气性格甚好,不像是那种随意惹事之人呐?”贾珍奇道。

  “我并没有得罪他,可不知为什么,他和琏二爷商量,要将我软禁在这两府中;此事想必姐夫还不知道吧?”禇英留意地看着贾珍。

  “软禁你?不会吧,这为的什么事?你和他又没什么交集,再说了,软禁你有什么用?去威胁什么人?如今你老娘和二姐也都在府中,他能威胁到谁呢?”贾珍十分讶异,这件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关键是,非常的匪夷所思。

  “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软禁我,我又能威胁到谁。不过此事是真的,姐夫若是不信,叫那边琏二爷过来,一问便知,你只别说是我发现了告诉你的。”禇英笑了笑,心里已经有了个模糊的轮廓;对于两府的人来说,她是无足轻重的;对于母亲和二姐来说,她或许有一定的份量,但她们两个有什么值得被人威胁的呢?再想到她和冯紫英共同认识的人,那便只有柳湘莲了,于是答案呼之欲出,冯紫英软禁她在此处,是为了威胁柳湘莲!

  可冯紫英和柳湘莲不是极好的兄弟,有过命的交情吗?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而且,他凭什么觉得,用自己可以威胁到柳湘莲呢?

  难道是柳湘莲曾和他说过什么?所以,他觉得,对于柳湘莲来说,自己是很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禇英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是因为柳湘莲正在做的事,与他产生了冲突和分歧,所以冯紫英才想起,利用自己来胁迫柳湘莲就范?

  这冯紫英会不会太高估了自己的作用?

  亲妈对自己也不过如此,那么在柳湘莲眼里,自己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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