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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猫说午后 19365字 2023-03-18

  叶适看了傅公公片刻, 先坚定地表明了立场:“朕喜欢她,她是朕唯一的皇后。”

  在傅公公再度开口前,叶适缓和了语气, 温言道:“朕知道,在你看来,她不是皇后的人选。但是傅叔, 朕是你一手教养长大的,朕是个什么样的人,旁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朕从不是一时脑热之辈,朕选择她, 自有朕的道理。姑苏上郡灾情久未报至朝廷, 傅叔你可知, 百姓为何这么久都没起叛乱吗?”

  傅公公道:“老奴不知。”

  叶适笑笑道:“一来是现在的郡守, 也就是过去的县令,他开仓救济了一部分灾民。但是县令手里的库粮有限,根本不能救济全部。剩下的那么多人,都是姜灼华兄妹搭棚子救济的。朕记得朕小时候, 你跟朕说过,要夺下皇位和稳住皇位, 智谋必不可少, 但若是要坐久皇位, 成为明君, 行孝悌、施仁政才是长久之道。”

  叶适顿一顿, 接着道:“华华虽为女子,却心有仁慈,且她还有为常人不敢为的勇气和胸襟,实属难得。”

  为常人不敢为?养男宠吗?傅公公心下一嗤。

  眼下看来,陛下要立姜灼华为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是他能阻止的。说了这么多,全是好,怎知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

  傅公公不愿与叶适当面起冲突,行礼道:“陛下既已决定,老奴岂敢质疑。老奴告退。”

  说着,傅公公行礼离去。

  一听这话,叶适便知傅公公根本没有听进去,他也没指望自己几句话就能说服偏执的傅叔,一步一步来吧。

  叶适转而对黎公公道:“公公,你帮朕去劝劝他。”

  黎公公领旨,转身出了尚书房去追傅公公。

  夜幕渐临,西方一抹光线隐匿在皇宫内西侧的宫殿后,将座座飞檐楼阁衬托成墨色的剪影,偶有蝙蝠成群结队的飞过晴朗的夜空,匿迹在飞檐之下。

  黎公公在御乾宫外的汉白石阶下追到了傅公公,在他身后唤道:“傅公公,傅公公。”

  傅公公闻言驻足,黎公公追上前,在他身边站定,深吸两口气顺了顺气儿,而后说道:“傅公公,老奴知道您为什么不看好姜小姐。说来说去,也就是为着当初买了陛下做男宠这回事儿。但是这有什么要紧……”

  黎公公话未说完,却被傅公公冷声打断:“没什么要紧?立她为后,日后人人都会记着陛下做过男宠。这是何等的耻辱?若是传到外邦,这便是国耻!且一个养男宠的妖女,不知廉耻,如何母仪天下?”

  黎公公听罢,赔笑两声,接着道:“母仪天下,这种话其实也就是说说罢了。天下人这辈子能见着帝后几回?关起门来,还不是帝后自己在宫里过日子?最要紧的,是陛下过得高兴。姜小姐能让他高兴,旁人不行。您不知前些日子,陛下那日日沉闷的模样,当真是可怜见儿的。”

  傅公公闻言,冷笑一声:“哼。他是皇帝!做事不能只为了自己高兴,要为朝政,要为百姓,要为整个梁朝着想!”

  黎公公闻言,半晌没了声音,就在傅公公以为他说服了黎公公的时候,忽听软弱温和了一辈子的黎公公,颇有些激动地拿着拂尘指着他,双唇颤抖着骂道:

  “不能只为自己,不能只为自己!这话你说了一辈子!打小你就这么要求着陛下!旁的孩子玩儿泥巴的年纪,他在房里读书,旁的少年情窦初开的时候,他在为夺位劳心。他什么时候为自己活过?好不容易夺下皇位,就有了这么一个心尖尖儿上的人,有了这么一个能叫他高兴的人,你还不遂他愿!”

  傅公公背着手,侧着身子,微微后仰看着黎公公,眸中颇有些震惊。

  黎公公一直负责陛下的衣食住行,从来都是低眉顺眼,即便旁人挖苦他,他都是个只知道傻笑的人,今日居然这般顶撞他?

  傅公公尚未反应过来,却听黎公公接着激动地说道:“老奴就想让他过得高兴些,陛下自己也想过得高兴些!就这么点儿愿望,你、你、你居然还拦着?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待陛下的?你是怎么对待陛下的?我要是陛下,登基第一件事就是砍你的头出气,你居然还好意思拦?”

  傅公公嗓子早就坏了,被黎公公这般连珠语炮的一阵轰炸,半晌插不进一句话,见他终于停了,怒意满满地盯着自己,这才说上话:“狭隘,委实狭隘!陛下是皇帝,理应心怀天下,而不是男女私情!”

  黎公公在傅公公对待叶适的事儿上,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从前多少次他看着被责罚后的陛下心疼地悄悄抹眼泪,但是那时念及夺位大业,他硬生生将心头不满和心疼都忍了下来。

  但是,现在陛下已经登基,傅公公居然连让他娶个能让自己高兴的人都要拦着?儿女私情都不让有,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黎公公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直接抄起拂尘照着傅公公抽去,抽一下骂一句:

  “就你胸襟大是不是?就你看着天下是不是?罚跪一整夜!往陛下饭里下泻药!往陛下被褥里放钢针!放蛇!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

  黎公公突然发飙,傅公公哪儿见过如此撒泼的行为,不好还手,只得连连往后躲,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一把抓住黎公公的拂尘,操着破裂的嗓音骂道:

  “你撒什么泼?我还不是为了陛下好?他是什么身份?若是轻信与人,会带来什么后果?我不在乎用什么法子,只要他平安无事,成为合格的皇帝。哪怕他登基就杀了我,我也无怨无悔!”

  说罢,傅公公看着黎公公的眼睛,坚定道:“姜氏不堪为后!”

  冥顽不化!冥顽不化!黎公公气得手抖,双唇也跟着在颤。过了半晌,黎公公气得只好点头,对傅公公道:“好!好!但是傅公公你记着,若是你敢伤姜小姐,阻拦陛下立后,老奴定与你同归于尽!”

  黎公公这话说得认真,一点儿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傅公公是当真没想到,软弱了一辈子的黎公公,居然今日也能变刺猬。

  先帝在时,他是先帝身边的大监,而黎公公只是皇后宫里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二人之间,云泥之别。

  但是出宫后,黎公公负责陛下衣食住行,他负责教导,俩人相互配合这么些年,做不了朋友却也有同袍之情。看眼下,黎公公一副随时都要和他决一死战的模样,若是真为了立姜氏为后一事让他恨自己入骨,甚至撕破同归于尽,那他还当真不忍心。

  念及此,傅公公看着黎公公无奈的点点头,妥协道:“你行!你行!过去当真是小看了你。”

  说着,傅公公的双唇在面具下紧抿,既然不能阻止陛下立后,那便鼓动大臣劝他再纳几个妃,后宫绝不能只有姜氏一人,必须有人分宠爱,不然姜氏迟早狐媚惑主。

  做下决定,傅公公将握在手里的拂尘重重甩了出去,饶是他动作再重,拂尘上那一把毛打到黎公公身上,依旧轻飘飘的毫无力道。

  傅公公深深地望了黎公公一眼,拂袖而去。

  黎公公盯着傅公公走远,平了平心绪,整了整衣冠,这才回了御乾宫尚书房。

  进了尚书房,叶适抬眼问道:“怎样?”

  黎公公站回叶适身侧,行礼回禀:“看似是妥协了。但傅公公的性子,陛下您也清楚,后事不知如何?”

  叶适闻言抿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眉心不由微蹙,当真是棘手。看来这事儿,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摆平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定能解决妥当。

  叶适低眉想了一会儿,暂且先将这事儿搁置。他提笔,写下一道圣旨,对黎公公吩咐道:“这道圣旨,派人带去武陵郡陈家村附近的千山寺,命当地郡守主持在寺内修建万佛楼,不可怠慢。”

  黎公公领命接过,叶适复又道:“朕想了想,还是得再慎重些,去找太常卿,叫他算个吉时,然后你再去姜府宣旨。明日早朝,先给百官宣读。”

  黎公公领命而去。

  姜灼华这边儿,到了元嘉府上,姜重锦一听姜灼华和哥嫂回来了,当即流下了眼泪,等姜灼华见到迎出来的姜重锦的时候,她的小妹子已经哭成了泪人,一见面就抱住姜灼华,眼泪掉得愈发如断了弦的珠子。

  姜灼华忙抱住姜重锦,好一通轻拍安抚,才将小姑娘的眼泪哄停住。

  然后和程佩玖一起,携手进了屋里。三个人坐在一起,又说又笑的聊了好久。

  不多时,元嘉和姜灼风也回到了府里,姜灼风一见姜重锦,便万分喜欢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起了晚饭。

  元嘉将嘴里的饭菜咽下,而后道:“阿姐,你日后嫁了陛下,可千万告诉皇上姐夫,日后少骂我一点儿滚。”

  姜灼华闻言失笑,敷衍着点点头。

  这时,程佩玖忽而忧道:“说起来,若是妹妹成了皇后,以后咱们一家人,当真就没有像现在这般一起吃饭的时候了。”

  这到时候若是跟皇帝坐一桌子吃饭,那得多别扭。

  姜灼华拍拍嫂子的手,不以为然道:“没事儿嫂嫂,以后咱们一家人照样一起吃饭,不带他。”

  元嘉噗哧一声笑了,说道:“我估摸着,阿姐你可能甩不掉陛下。陛下见着你,跟跟屁虫似的。”

  除了姜灼华,其余几人闻言一愣,姜灼风上下打量元嘉一番,说道:“行啊你小子,有几个胆子?敢背着陛下说这种话。”

  元嘉嘿嘿一笑,接着道:“你们会出卖我吗?肯定不会,对吧?所以,怕什么啊?”

  而且他们陛下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就算被陛下知道,顶多叫他滚,怕甚?

  就这般,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了一顿晚饭,这一晚,都歇在了元嘉府里。

  第二日一早,姜灼风和元嘉进宫上朝,姜灼华这才和嫂嫂一起准备回自己府里,姜重锦这么久没见他们,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回娘家的,于是,三个女人,便一同回到姜府。

  回到耀华堂,姜灼华往贵妃榻上一躺,身心无比舒畅,还是自己家里好啊。

  三个人在耀华堂里喝茶休息了一会儿,姜灼华便命宝如去请大夫,来给程佩玖问诊。

  谁知,大夫还没来,倒是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程佩玖正在跟姜重锦询问怀孕后症状,看看自己对不对得上,姜灼华则面带喜色的在一旁听着,一个是她未来侄儿,另一个是她未来外甥女,双喜临门,她能不高兴吗?

  正在这时,忽听桂荣来报:“小姐,魏府大夫人求见。”

  魏府大夫人,乍一听这个称呼,姜灼华茫然了片刻,而后忽地反应过来,这他娘的莫不是魏少君的娘?那个老毒妇?

  当年为了自家儿子和她分开,连亲孙儿都能一碗药给打了。

  姜灼华忽地心头一哽,当即就没了好脸色。

  程佩玖和姜重锦见状,亦是敛了笑意,姜重锦问道:“阿姐,你怎么不高兴?这求见者,可是得罪过阿姐?”

  姜灼华看了看姜重锦,如何跟她说前世的事,只得摸摸姜重锦的手以示安抚,而后对程佩玖道:“可能是之前咱们刚离京那会儿,追我出来的那魏少君的娘。”

  程佩玖闻言蹙眉:“她来做什么?莫非是想为自己儿子相看你?这叫陛下知道了可如何了得?”

  姜灼华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道:“哼,相看?”怕是想来掐死她的吧?

  念及此,姜灼华道:“走,瞧瞧去。”

  说着,三人一同起身,从耀华堂出来,一同往前院会客厅而去。

  刚走进门内,姜灼华便被屋里的阵仗给吓了一大跳。

  但见会客厅内,坐满了七大姑八大姨,除了主人的正座,没一张闲着的椅子,甚至还加了好几张。

  她们各个坐姿大方得体,手里端着茶盏轻刮慢饮,神色淡然高贵,俨然一副接下来,就要教姜灼华做人的模样。

  姜灼华扫了一圈,但见魏少君的娘——魏夫人,坐在上首,一身宝石蓝袄裙,眼皮微垂,倨傲地看着手里的茶盏。

  姜灼华委实恶心的慌,不由瞪了一眼,而后走了进去,在正厅椅子上落座。程佩玖和姜重锦随后,挨着姜灼华各自坐下。

  姜灼华斜靠在椅子上,目视前方,说道:“诸位来访,有何贵干?”

  魏夫人上下打量姜灼华一番,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传闻中的京城第一美人长得这般狐媚,难怪把他儿子的魂儿都摄去了。

  说来就气,自家儿子也不知着了什么迷,告假离开京城几天,回来后就说要求娶姜家大小姐。

  她一打听,可好嘛,原来是个养男宠又不要脸的淫/娃/荡/妇。

  这种女人,怎么能进她魏家的门?

  于是她便拒绝了儿子,谁知儿子一再苦求,见她不答应,甚至还绝食,后来就又跟她冷战,都快大半年了,儿子都还没跟自己说话。

  她早就想来找这位姜小姐说道说道,离好人家的男子远些,怎知她一直未回来,这不昨天听人说她回来了,这就紧着过来见见嘛?

  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勾引她儿子,弄得他们母子关系紧张,今儿,就要好好给她点儿颜色瞧瞧。

  但见魏夫人勾唇冷笑,斜睨了姜灼华一眼,说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姜小姐比传闻中还要狐媚?”

  这时,与魏夫人同来的有一位夫人接话道:“可不嘛?天生就是一副勾引人的面孔。表嫂,我当真心疼你,少君居然被这种女人迷惑,今儿可别客气。”

  姜重锦闻言,冲那夫人一挑下巴,道:“喂,长这么大岁数没人教过你怎么做客吗?说话这般难听?有教养没教养?”

  程佩玖也听不下去了,对魏夫人道:“这位夫人。我妹妹对你儿子无意,是你儿子自己纠缠不休,你讲些道理。”

  姜灼华对程佩玖道:“嫂嫂别说了,若是她们讲道理,今儿也不会出现在这儿。”

  姜灼华对魏夫人道:“你个老妖婆,你儿子喜欢我关我屁事?来我门上闹什么闹?”

  魏夫人一听姜灼华骂她老妖婆,重重将手里的茶盏“嗒”地一声儿扣在桌上。

  这些时日魏少君在家中跟她闹,她早就对姜灼华恨之入骨,此时只想将对姜灼华积压了大半年的火儿都发出来。

  但见魏夫人怒视着姜灼华,骂道:“哼。好人家的姑娘,谁会抛头露面?你若是不抛头露面,我儿子怎么会见到你?不见到你,又怎会被你迷惑?你还说没有勾引他?像你这种养男宠的女人,骨子里就淫/荡。我儿子长得不差,你怕是想找他做个冤大头,接了你这烂货吧?”

  姜灼华心间当即蹿上一股子火气,正欲开口回怼,谁知魏夫人带来的七大姑八大姨,战力远比她们姊妹三个强悍多了,一大群长舌妇开始了唇枪舌战。

  有人道:“可不嘛?堂妹可怜啊,自家儿子居然被这种女人惦记上。我说姜小姐,赶紧跟魏夫人道个歉,离人家公子远点儿吧。”

  有人道:“难怪当初宋公子宁愿要个婢女也不好好娶她,敢情是怕娶了后给自己带绿帽子。”

  有人道:“嘿,人家姜小姐是养男宠的主儿,别说一顶绿帽子,怕是得十几顶,谁敢娶啊?”

  “谁要是娶了姜小姐,当真是家门不幸。宋公子明智。”

  又有人道:“赶紧跟魏夫人请罪吧。兴许你干得这些龌龊事儿,我们还能帮你瞒一瞒。”

  “瞒什么呀?早就人尽皆知了。什么京城第一美人,我瞧着是京城第一荡/妇。”

  七大姑八大姨们的嘴,说起话来又快又恶毒,你方说罢我接过,无缝衔接,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姜灼华姊妹三个,也就姜重锦中间喊了一句“你们都是官夫人,说话怎这般没教养。”

  然而,她的声音,被淹没进了长舌妇的洪流里,没有激起半点波澜。

  正在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魏少君,他面色无比的焦急,顾不得旁的,气势汹汹地冲到魏夫人面前,急道:“娘!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喜欢姜小姐,绝不是她勾引我。你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说着,魏少君上前给姜灼华行礼,致歉道:“姜小姐,委实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姜灼华瞪了一眼魏少君,一点儿也不想理。自己的感情成为别人的麻烦,当真是幼稚又叫人厌烦。他还是和前世一个样,自以为什么都会随心,却根本不会真真正正的帷对方考虑。

  一味的求娶,和自己母亲对着干,分明就是让她和他的娘亲势同水火。但凡前世魏少君聪明点儿,协调好她们婆媳之间关系,都不会闹到那么凄惨的结局。

  这时,一名夫人走上前,跟魏少君劝说道:“哎呀少君,你娘是为你好。女人最了解女人,你自己被媚惑了不知道,但是旁观者清,姜小姐那些手段,我们都瞧得清清楚楚。”

  魏少君转过身子辩解道:“她没有!是我喜欢她,她之前就拒绝过我。若是故意勾引我,又何必拒绝?”

  “欲擒故纵!”那妇人肯定道:“这是欲擒故纵!你还小,不懂女人的这些手段。你瞧瞧她那本《驭夫记》,多少勾引男人的手段?你玩儿得过吗?”

  魏少君气得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转而走到魏夫人面前,单膝落地道:“儿子喜欢姜小姐,此生非她不娶,求娘亲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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