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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有进来。”汤姆说，魔力雾气谨慎地在操场上飘荡着，没有接近门外的黑魔王。

　　“他在担心陷阱。”格林德沃冷淡地说。

　　“所以城堡周围是有什么防御措施吗？”汤姆倒是没问他是不是打算把他们交出去，不管怎么说，邓布利多能把学校交给格林德沃，就算邓布利多再一次看错了某个魔王……他感知了一下自己浩浩荡荡的魔力雾气，心情也很稳定。

　　但老魔王只是简短地说：“我在这里。”

　　汤姆不禁侧目多看了一眼老魔王。

　　突然，另一个声音响彻了城堡，那声音高亢、冷酷、清晰，说不清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似乎是墙壁本身发出来的。

　　“晚上好。”那声音彬彬有礼地说，“我对霍格沃兹很有感情，也不想让巫师流血——我们的种族人数稀少，不需要流更多不必要的血了……”

　　伏地魔看着城堡的窗户一扇扇亮起来，逐渐变的灯火通明，能看到一些被惊醒的小小剪影慌张地在窗口闪动着。

　　“我知道你们准备抵抗。”他懒洋洋地继续说道，一个个带着兜帽的食死徒沉默地出现在他背后，“放弃徒劳的努力吧，何必荒掷自己的性命呢……我只要哈利.波特。”

　　他并不确定邓布利多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带走他心爱的黄金男孩，不过不要紧……如果哈利.波特在，一起打包走当然很好。如果哈利.波特不在……伏地魔薄薄的嘴唇扭曲出一个冷酷的微笑来，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交出哈利.波特，你们将毫发无伤。交出哈利.波特，学校将安然无恙。”

　　“你们有30分钟考虑。”

　　伏地魔嗅着空气中传来的慌乱气息，心情很好地补充了几句——这是在隔空对哈利说话了：“考虑一下我的话吧，哈利.波特。没必要因为我们之间的一点儿小误会泼洒无辜者的鲜血……”

　　他自觉仁至义尽了，干脆利落地掐断了广播，回头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的下属们。卢修斯？不合适……埃弗里？废物……他在卢克伍德和贝拉特里克斯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贝拉和这个疯狂的夜晚更搭。

　　“我亲爱的贝拉。”伏地魔心情很好，他使用的称呼让贝拉特里克斯激动地发起抖来，她跪下来，膝行着过来亲吻他的袍角。

　　“主人……我的主人……”她低声说道。

　　“你知道该干些什么。”伏地魔把手放在她头顶上，“去吧，去魔法部给自己找些乐子……”他对着她微微俯下身，对她微笑，“让我们的标记闪耀在夜空。”

　　“当然……当然……我的主人……”贝拉再一次亲吻了他的袍角，含着激动的泪水的眼睛仰视着他，“让我们的标记闪耀在夜空……”她试探着举高了魔杖，见伏地魔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就快乐地嚎叫出了咒语：“尸骨再现！”

　　吞吐着毒蛇的莹绿色骷髅头从魔杖头冲了出来，直升天空，越变越大，把整个霍格沃兹的上空都映照得绿莹莹的。

　　伏地魔按在她头顶的手微微动了动，贝拉会意地俯下身退开了，然后一跃而起，尖笑着点了几个食死徒的名字：“罗道夫斯！别再那里傻站着了，叫上你弟弟……沃尔顿！多尔芬！”她不耐烦地伸手随便一圈，“你们几个，跟我一起来……”

　　被点到名的几个食死徒都微微抬起眼睛等待着伏地魔的示意。伏地魔潦草地点了下头，于是他们在贝拉的带领下“砰”地一声消失了。

　　伏地魔并没有老老实实等待半个小时的打算，他先试着联络了一下他的冠冕——很好，对方表示灵魂力量不足链接信号不稳定挂了他的感知——伏地魔对此露出冷笑。

　　而另一端掐断感知通道的乌鸦扇了扇翅膀，对格林德沃说：“他在试图感知我。”

　　“院长们在过来的路上……要叫醒学生们吗？”汤姆的魔力雾气感知到几个院长正在往校长室赶。

　　“他们能顶什么用？”老魔王不以为然地说，拎着魔杖站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安静地等半个小时吧？”

　　“不是？”汤姆开始胡乱比划了，“您就打算这么出去？”你还记得你是纽蒙迦德的囚徒吗？！

　　“啊，是了。”老魔王用魔杖点了点自己身上的衣服，把晨袍变成了一身漂亮的深色正装，“这样好多了。”他看起来对自己还挺满意。

　　但慌慌张张推开校长室大门的弗立维教授就没那么好了，他刚叫嚷着“阿不思！你有没有听到——”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定住了。

　　“菲利乌斯，”斯普劳特教授在他背后焦急地说，“看在梅林的份上，这会儿别拦着路好——”胡乱套着棕色斗篷的女巫越过矮个儿男巫的头顶，终于看到了校长室里的人影。

　　可怜的女巫也呆住了。

　　“劳驾，让一让。”接下来是斯内普丝滑低沉的声音，“我想象不出来有什么场景比有一个黑魔王正等在学校外面更紧急——”

　　排在他前面的两个院长默默地歪了歪脑袋，好让他看清楚。

　　“……什么？”斯内普飞快地扫过那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老人，还有那个该死的格兰芬多特产，麻烦制造者……他一边心平气和（大脑封闭术效果）地问，一边悄悄拿魔杖在袍子下指向了那个老人，同时希望那个格兰芬多的麻烦精能看懂他的眼色……

　　还不跑愣在那里干什么！

　　他几乎在心里咆哮出来了。

　　“晚上好。”格林德沃优雅地颔首。

　　站在最前面的弗立维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但是收效甚微，但是他努力让自己悄悄飘高了一点儿，好把身后的后辈们多挡住一些：“晚上好，格林德沃先生。”

　　“……？？？”斯内普觉得自己脑子要炸开了。

　　他自己也很惊奇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露出假笑来：“非常好。”他缓缓地说，“现在我们有两个黑魔王了。”

　　汤姆默默往后缩了缩，用眼角瞟了下桌上的乌鸦：教授，您少数了一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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