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过气影后的翻红之路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7章
岁青禾眼底青黑,原本明亮的眼眸密布血丝,她这几天一直睡得不安稳,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她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有些是看到聂鸣牵着一个漂亮姑娘的手,头也不回地同她擦肩而过。有些是那一整瓶浓硫酸全都倒在了聂鸣脸上,他瞬间就被烧得不成人形。还有些梦里压根就没有聂鸣这个人,她拼命问路人聂鸣在哪里,那些人只把她当成精神病看待。
她总是尖叫着醒来,怕吵到聂鸣,根本不敢跟他住同一间病房,只好在医院VIP区租个小隔间,等深夜聂鸣睡着时,便蹑手蹑脚地爬到那边去睡,次日再偷偷溜回来。
听到闻辰的话以后,岁青禾既是疑惑又茫然,“霍年?我没得罪过他啊。”
两家虽然同在京城富贵圈,但是岁家跟霍家并无交集,从前她外公还在世的时候,霍家尚是霍年爷爷当家,两家倒也有过合作,不过好像那次闹出了什么龃龉,从此便各为路人。
闻辰的眉头快要打成了结,“霍年新娶了个老婆,你知道吧。”
岁青禾点了点头,过年时霍家大宴宾客,为的就是这茬。
“那你知不知道,你们剧组如今包下的那个酒店,就是霍年老婆的嫁妆?”
岁青禾闻言如堕冰窟,手脚都在发凉,“你是说,你是说……”
闻辰冷笑一声,“那个泼硫酸的私生饭身份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就是个城中村里的无业游民,三十好几了也没有半点积蓄,靠在家里啃老追星过日子,最近她却突然多出了一笔钱,却怎么也说不清钱的来路。”
如果说没人指使,岁青禾也是不相信的。
因为在上个影视基地拍戏的时候,聂鸣遭遇过粉丝们的侵扰,烦不胜烦,所以这次他们剧组的行程是完全保密的。
如果没有酒店或者剧组内部人员透露消息,她是怎么弄到岁青禾的房间号的?警察已经抽调出了这些天的监控录像,发现那个私生饭是头一回进到酒店,而且精准无比地直奔她的房间,显然早有预谋。
岁青禾皱了皱眉,“确认这些事是霍年做的吗?”
闻辰摇了摇头,“不止这件,那个曝光你跟聂鸣关系的女主播你还记得吧。”
这个肯定不能忘,如果不是那个女主播突然闯进后台,他们也不至于曝光得那么突然。
“霍年最近新弄了家直播公司,公司的法人明面上是他的秘书,实际上负责人就是他。那个女主播就签在那个直播公司,靠曝光你跟聂鸣的事,那个女主播本来也就四五十万的粉丝,现在已经两百多万了,公司也砸了大钱培养她,据说还想把她弄进娱乐圈。”
其实说到这里,即使幕后的指示者不是霍年,也肯定跟他脱不开关系了,岁青禾从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
岁青禾竭力保持冷静,却还是按捺不住从内心涌出来的怒火,“他为什么这样做?”
闻辰看着她的脸色,欲言又止。
岁青禾睨了他一眼,“说吧。”
闻辰组织了番语言,“我哥怀疑,跟霍年新包的那个小情.人有关系。”
他把手机塞到岁青禾手里,示意她自己看。照片的背景是个衣香鬓影的舞会,邵梦雪穿了条湖蓝的纱质长裙,右手三指轻巧地夹着个高脚杯,正倚在霍年肩上,巧笑嫣然。
岁青禾的眼眸结了霜,邵梦雪,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邵梦雪。
她不发威,真把她当成helloKitty了吗?
*
那个正在看守所的私生饭很快就供出了幕后指使人,她把一切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了。
在聂岁婚姻曝光后,私生饭极其愤怒地在微博上扬言弄死岁青禾,并且发了几十条诅咒岁青禾全家的人身攻击评论。结果居然真的有个微博小号联系她,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弄死岁青禾。
她说是,那个人就通过微博小号每天联系她,办事的那个人很谨慎,浓硫酸和钱也是那个人提供的。不过他并没有露面,而是将东西放到城中村里的某处没人的小房子里,然后联系她让她自己去取。
她恨岁青禾恨得不得了,觉得聂鸣退圈肯定也是为了这个女人,激愤之下就做出了泼硫酸的举动。
网警根据她提供的那个微博小号顺藤摸瓜,却发现对方是用一张新电话卡注册的微博小号,而那张新电话卡也没有经过实名登记。
警察又试图从那城中村的小房子找到线索,结果发现户主全家五年前就已经办理了出国移民手续,早就跟国内断了联系。至于那处年久失修的老房子,上面的锁松松垮垮的,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拧开。而且附近也没有监控,不能查到是谁把东西放进房子里。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
对方做得越缜密,岁青禾就越怀疑是霍年。他们可以轻松干下一件恶事,即使你猜到凶手是他,却没有证据,拿他毫无办法。
想到背后有这么条恶狼在盯着他们,这次是泼硫酸,下次或许就是轻描淡写地想要他们的命。岁青禾不敢瞒着这件事,就将此事告诉了聂鸣。
谁知病床上聂鸣沉吟半晌,说起一件岁青禾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大半年前,霍年私底下曾经找过他。田如歌带着孩子消失在茫茫人海,即使霍家也没能查探到她的踪影。霍年怀疑,是聂鸣私底下偷偷藏起了田如歌。
霍年跟前妻关系恶化,一直没能有个一子半女,外面包的那些小情.人他看得又紧,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生下他的孩子。或许田如歌有些特别吧,Jack是如今霍年膝下的唯一一个孩子,霍家自然想要jack认祖归宗。结果田如歌情愿跟他们打官司都不肯将儿子的监护权出让。
田如歌从十九岁那年就开始跟着霍年,所有小情.人里她的保鲜期是最长的,霍年也许对她是有种不一样的感情。他上门要求聂鸣交出田如歌的下落,结果聂鸣见都没见他,礼貌地吩咐下属将他请出了公司。
或许梁子就是在这时结下的。
*
在医院住院的聂鸣身体一天天好转,在做完一圈大大小小的检查后,医生告诉他们可以出院了。
聂鸣本来打算出院后立马回剧组,结果剧组不断打来慰问电话,告诉导演要好好休息,注意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急着复工。
聂鸣从善如流地带着妻子在邬山玩了一天。
邬山如其名,山清水秀纵横十几里,邬山最著名的景点就是山上的桃花寺,三月时漫山遍野灼灼其华,整座山仿佛都为那轻云般的粉雾所笼罩。
现在是十月,当然没了桃花,不过桃花寺的香火依然旺盛,岁青禾坚持要去桃花寺为聂鸣这次的劫后余生还愿。
刘文骁怕这对夫妻浪着浪着又出事,就请了专业保镖不前不后地跟着他们。
邬山重重,上桃花寺的路也有无数条,岁青禾为表诚心,没有走那条游人香客遍布的大路,选了条小径走上去。
她背着个大背包,里面装着食物和水,蹦蹦跳跳地从林间小径穿过,聂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手里帮她拎着那个小巧的手提包,“还是我来背吧。”
岁青禾警惕地护好背包,摇摇头,“不要。你伤还没全好呢。”
聂鸣只好无奈地笑笑,这些天他享受了把皇帝待遇,除了上厕所岁青禾不能代劳外,其他事情都是岁青禾帮忙做的。她振振有词,伤口还没好呢,万一裂开了怎么办。
这条路走的人很少,他们又没有带本地向导,加上前两日刚下过一场雨,土路滑溜溜的还长着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到。
她贪恋路边的野花好看,总是要弯腰去采,聂鸣一脸紧张地护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跌进了底下那片密林。
爬了半个多小时的山后,视野渐渐开阔起来,站在石头上能看到远处宏伟影视城隐隐约约的轮廓,满载着人间烟火。
岁青禾站在石头上,搂着聂鸣的脖子对着山风幽林拍了几张照。
聂鸣异常配合地比了个剪刀手,岁青禾却嘟囔道:“不行不行,不要剪刀手。”
聂鸣从善如流,“你想要什么?”
岁青禾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迪迦奥特曼的照片,“要摆出个跟奥特曼放大招时一样的pose。”
聂鸣脸黑了。
岁青禾不依不饶地看着他,而那些保镖缀在几十米远的地方,见状都背过身子去,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的眼睛里攒满了星星,“快点嘛,快点嘛。”
终究还是拗不过,聂鸣勉勉强强地站在大石头上,比了个她童年英雄的经典pose。
岁青禾的脸颊瞬间盈满了笑意,她踮起了脚尖,昂着头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喉结。
她耐力不行,山爬到一半就累了,干脆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聂鸣打开她的背包,从里面找出个苹果递给她,岁青禾却摆摆手拒绝了。
然后她自己从书包里掏出包薯片开始吭哧吭哧开吃。
聂鸣彻底无语,“你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塞进背包了。”
岁青禾眼睛骨碌乱转,“买水的时候,顺手装进去的。”
除了那包薯片以外,她还背着聂鸣往包里装了包从未吃过的辣条,然后悄悄打开吃了一根。仅一根就把她辣得泪流满面,鼻子跟嘴巴通通红,满世界找水喝。
甚至看到山腰处那条清澈的山涧时就想一头扎进去。
聂鸣用手拽住了她,将水递给了她,岁青禾咕咚咕咚就喝下了小半瓶,喉咙跟嘴唇上的烧灼感却迟迟不褪,她肿着红艳艳的嘴巴,“辣。”
聂鸣的视线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微凝,长指压迫在她纤薄瘦弱的肩颈处,紧抿的薄唇微微一动,低头噙住了那娇艳的唇.瓣。
一触即分。
原本淡淡的甜香中却也混杂了一丝丝火.辣辣,聂鸣眼眸微微眯起,仔细感受了下,煞有介事道:“嗯,是挺辣的。”
岁青禾将视线落在他下颌分明的曲线上,气鼓鼓地抓起他的手指重重地咬了一口,咬出了个浅浅的牙印,“哼。”
他们在下午时分终于爬上了山顶,刚上山顶岁青禾就傻眼了,“桃花寺呢?”
眼前佳树繁茂怪石嶙峋,就是没见到那处香火鼎盛的寺庙,也没见过应有的游人如织。岁青禾踮着脚使劲找寺庙,却从远处的隔壁山头发现了游人的踪影。
层层密林间掩映着屋檐,像是悬挂了一串寺庙特有的檐铃。
岁青禾沉默了几分钟,难得爆了粗口,“卧槽,爬错山了。”
……
早上是哪个兔崽子告诉她沿着这条路铁定能上桃花寺的?
现在下山恐怕也是来不及了,好在这座小山包也算得上是风景宜人,虽然没有桃花山那般盛名,地势却相当高,能够俯瞰到整个邬山。
木已成舟,两人也放宽了心态,干脆就坐在山顶上赏起了落日。
云蒸霞蔚,浩然之气,皆是火烧般的颜色,落日渐渐西垂,染红了半边天。
岁青禾从她那个偌大的背包里,翻出个小香炉,揭开小香炉的盖子,放在山顶最高的石头处。她又变戏法般弄出一捧线香,用打火机点着后塞了三根在聂鸣手里,自己也拿了三根。
聂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番动作惊得瞠目结舌,“你这些东西哪来的?”
岁青禾碎碎念道:“安冉说的呀,山脚有家香烛店,里面卖的香最是灵验,比寺庙里的香好上不少,我就买了。”
“既然不能拜桃花寺里的佛,那我就拜拜这座山的山神吧。”
聂鸣无言以对,“你把本来烧给菩萨的香烧给山神,确定还灵验吗?”
岁青禾眉眼弯弯,笑出了月牙,朗声道:“如果真的有神仙,肯定是个心胸大度的神仙,又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旁枝末节呢。”
她强行拽着聂鸣拜了这里不知名的某处山神。
在拜下去的那一刻,她静静地想着,我只想跟身边这个人相守一世,一起看遍山川河海,赏过日月星辉,乘风来乘风去,为他死为他生。
*
爬完这天山后,岁青禾就跟浑身散了架一样,回到酒店里随便冲了个凉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连晚饭都没得吃。
第二天一早,他们坐上了回去的车,又前往医院做了个简单的检查以后,确认聂鸣现在身体无恙了,背上的伤也开始结痂愈合后方才回到剧组。
虽然导演跟女主角不在,剧组这次却没有停工,由几个副导演代为执行拍摄,这些日子都在拍配角的戏份。
他们每天都会把今天的拍摄成果发到聂鸣的邮箱让他看,岁青禾自然不能容忍老公在养伤期间被人打扰,干脆抢了笔记本电脑自己来看,还似模似样地提了几条意见。聂鸣知道以后夸她很有导演的气质,如果以后不想做演员了,可以做导演试试看。
岁青禾一把搂住他的脖颈,将头抵在他滚烫的胸膛,“那我们不是成导演夫妻了?”
“嗯哼。”
两人先回了酒店,出了上次那档子事以后,剧组也后怕,花重金给演员们换了家五星级酒店,他们在酒店房间放下行李后,方才赶往剧组。
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改了,今天也没有岁青禾的戏,她干脆乐呵呵地坐在聂鸣身边,看舒柏他们拍打戏。
现在拍的好像是神魔大战的场景,偌大的影棚内,几个主角吊着威亚飞来飞去,拿着道具剑刺来刺去,手上还要不断比出各种花样的手势,示意是在作法。
没有特效的施法手势,看起来就跟耍猴戏一样。
岁青禾捧着脸颊专心致志地看,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来。
《问仙》采取的是现场收音的方式,她虽然笑得小声,却被聂鸣听到了,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岁青禾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努力不让那细微的笑声泄露出来。
亏得她这里离话筒远。
不让要是因为她的笑导致这场戏作废的话,只怕林自媚下来后会打死她。
聂鸣的伤还没好全,在监视器后久坐不知不觉鬓角就渗出了冷汗,岁青禾就拿着手帕专心致志地给他擦汗。
她让高星出去买了几袋零食和水果回来,恰好一条戏拍完,聂鸣拍拍手道:“辛苦了,去吃些东西吧。”
她从袋子里拿出个香梨用水果刀笨拙地削了起来,削得凹凸不平,削下来的果皮比果肉还要厚。
刚从威亚上下来的林自媚喘着粗气,抹了抹脸上的汗,坐在她身边笑嘻嘻道:“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渴了想吃梨呢。”
岁青禾连忙警惕地把梨往身后藏,“我给我老公削的,你要吃自己削。”
林自媚撇了撇嘴,软绵绵地撒了个娇,“可是我不想自己削。”
岁青禾从袋子里翻出一个汁水丰盈的大橘子,“那你吃这个,这个不用削。”
林自媚欲言又止地接过那个大橘子,眼神有点委屈,恶狠狠地将橘子扒了皮。
她一连削了三个梨,用水洗净切成块,每块梨肉上又插了根牙签,装在饭盒里眼巴巴地往聂鸣眼前送,“你吃点这个,润润嗓子。”
导演最费的就是嗓子了,演员表演得不好要吼,开拍和通过也要用嗓子吼,说话时为了确保每个演员都听得到还是要靠嗓子吼。
聂鸣自己吃了一块,又往她嘴里用牙签叉了一小块。
岁青禾满足地眯起眼睛,“甜。”
*
为了庆祝导演住院回归,剧组办了场洗尘宴。
宴席就是在酒店里办的,剧组里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们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饭。菜品琳琅满目,盛了一桌子,很是丰盛。
这顿饭还是副导演自掏腰包请的,他感觉自己的荷包在滴血。
聂鸣上桌后,先往碗里夹了些河鲜海鲜。
舒柏看到后就要劝阻,“聂导,你伤口还没好全呢,不能吃海鲜,海鲜是发物。”
聂鸣伸手将一只大螃蟹拆了家,头也不抬道:“没事。”
他仿佛做惯了此事一样,手上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拆了一只螃蟹和几只虾,他又夹了一小块鱼肉,耐心地给鱼肉挑完刺后,方才把那些肉用小碗装着放到岁青禾面前,“吃吧。”
桌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停下筷子,艳羡地看着这一幕。
岁青禾浑然不觉,低头小口小口地吃起了肉,食物在嘴边咀嚼,鼓鼓囊囊像个小包子一样。
她边吃还边往聂鸣的碗里夹青菜,“医生说你要少吃点荤腥油腻。”
她抬头又问服务员要了一碗粥,用手扇凉后方才送到聂鸣面前,“喝点粥吧。”
放下粥后,她才发现桌上的人都停下了筷子,正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她。
她不明所以道:“你们怎么不吃啊?”
林自媚酸酸地说了句,“饱了。”
吃狗粮吃饱了。
夫妻二人做起这些动作时再熟练自然不过,恍若平常,他们在家中大概也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了。
结婚快六年了,还能这样,真的好。一向秉持独身主义的林自媚突然有了个念头,如果上天赐给她一个聂鸣这样的老公,她或许也能甘愿为他戴上婚姻的枷锁吧。
那个念头只是一闪即过,她很快就在心里笑着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是岁青禾,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聂鸣。
剧组新换的酒店环境绿化很好,喷泉多,花草树木也多,倒像是个避暑山庄。风景确实优美不过,却容易招惹小虫子。
岁青禾的皮肤比别人更为敏.感点,聂鸣说她的血液是甜的,容易招惹小虫子,刚洗完澡,她就发现身上被叮出了好几个红疙瘩,好像还肿了起来,又痒又痛。
她气得钻进浴室又洗了个澡。
再次出来时就发现聂鸣问酒店要了全套的灭蚊设备,插座上插着电蚊香,一边拿着电蚊拍在房间里拍拍打打,还给中间的席梦思大床罩了层不伦不类的蚊帐。
岁青禾穿着件海绵宝宝的睡衣,钻进被窝里,冲他露出了一个笑。
聂鸣挥舞着电蚊拍,又打了好一会,确定房间里应该没有小虫子后方才放下。
他把身上的睡衣脱了,掀开帘子躺倒在床上,却没有盖被子。
他背上还有伤,只能趴着睡,岁青禾凑过去看了眼,那些被烧伤的肌肤有些褶皱,比别的肌肤要红上许多。
岁青禾拿出药膏,细致地用指尖挑了点,帮他抹在背上。
边抹边问,“你就这样睡吗?不会冷吗?”
十月的天已经渐渐转凉了,天气不好的话晚上还会冷。
男人的气息浑厚又温热,跟个暖炉一样散发着融融热意,“不冷。”
这样的话,即使有虫子进来,咬的也会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让邵梦雪下线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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