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温水煮相公最新章节+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二百章 有事相求279
唐伯猫……
好久没有听到它的消息,燕之都快忘了那只丑猫。
“都说两口子打架劝和不劝分,你倒是想得开,还让你三姐与姓徐的必须和离?你就不怕过些日子等三郡主气消了后悔?”
景行微微抬头撩着眼皮看向燕之:“嗤!三条腿儿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好男人有的是!当年我三姐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了……”
三条腿儿的蛤蟆?
燕之想到了实诚的徐姑娘,不禁失笑:“徐姑娘的名字倒是有趣!”
“徐金蟾?”景行也笑道:“她过去可馋了,我三姐带着她回王府,她连爷的汤药都喝过。”
“不过……”景行顿了下才说道:“徐八妹虽然是徐奉的妹子,却与姓徐的不一样,她与我三姐走得很近。”
“徐姑娘来在我铺子里坐了一天,她求的不过是让你松口与三郡主见一见。”燕之把手抽了回来,把那碗凉了的羊汤端到了方桌上。
“爷的命啊,真苦!”景行病怏怏的仍旧趴在小炕桌上,歪着脑袋看燕之走来走去,嘴却不闲着:“就会用羊蹄子,羊骨头对付爷。”
“肚子饿的时候什么都是好的。”燕之侧身坐在炕上:“我那个时候天天饿肚子,平日不喜欢吃的羊汤也一样喝,没得挑挑拣拣。”
“别说这个!”景行的脸贴着小炕桌扭向燕之坐的方向,很没样子:“一说起这个你就要赶爷走了。”
“你怎么没骨头似的?”燕之皱眉道。
“爷浑身疼。”景行也皱了眉,他把手放在桌上给燕之看:“烧了几天,总是不退,指头缝里都疼!”
景行的手很单薄,是骨头上覆着一层皮,纤细的指尖上泛着白,没有半点血色。
“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燕之叹了口气扶着他坐起,弯腰拿起了地上的鞋子给他套在了脚上。
“再让爷坐一会儿……”景行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笑了笑:“在你这儿,爷心里痛快,身上也能轻快点。”
“徐姑娘所求之事我不会管。”燕之拉着他站了起来,一边整理着他身上的袍子一边说道:“至于是不是要和离,还是应该让三郡主自己做主,你也不该应把人家拆开。”
“我被卖进王府,虽然刘镜尘要巴结徐奉引起的,可我与徐奉连面都没见过,你别为了我的事儿为难你三姐。”
“和离是我三姐亲口说的,怎么成了爷硬把他们夫妻拆开了?”景行不满地小声说道。
“切!”燕之一扯唇角冷笑出声:“你三姐知道徐奉养外室这事儿都多久了?她要铁了心的与徐奉和离现在早就离了。”
“天贶节的时候在国师府里我还见过她与徐姑娘在一起说说笑笑呢,可见三郡主那个时候便已经心情好转,怎么过了这几个月之后倒提了和离?”
“徐姑娘就算找到你也没用,现在就是你不想要这个三姐夫了……”
景行把手轻轻的敷在她的唇上止住了余下的话。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迷离。
“是我三姐咽不下这口气,爷可没掺和。”他对着燕之眨了眨眼。
“随你怎么说。”燕之拂开他的手掌轻声说道:“你的花花肠子太多,总有你的道理。”
“爷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景行俯身在她的耳边说道。
“姑姑,劳烦您给王爷把把脉。”燕之横了他一眼,显然对于这个‘一心一意’是完全的不信。
羽应声进了屋,景行只好不情不愿的放开燕之老老实实地坐在了椅子上:“有劳前辈!”
他很自觉的把臂上的衣袖拉起,将小臂平放在了桌面上。
羽用二指探到了他的腕上,她侧着头望着屋顶的方向并不说话,眉头却越拧越深。
燕之的心已经吊了起来,在胸腔里七上八下的跳动着,就怕羽姑姑说出不好的话来。
“不要怕,爷自己的身子,心里有数。”景行抬起左手来想要安慰燕之一番,却被羽姑姑抓着按到了桌上:“不要说话!”
景行对着燕之一扬眉,果然闭了嘴。
“王爷现在用的方子是谁开的?”两只手都把过脉之后,羽开口问道。
“是我七姐夫开的。”景行放下衣袖起了身,似乎对诊断结果并不关心:“我七姐夫是大昭的端王。”
“大昭……端王?”羽思忖了下才对着燕之说道:“那位王爷学的是楼家的医术,是极好的大夫。姑姑的医术不如他。”
“贤王殿下现在如何了?”大昭端王的医术虽然精妙,可远水解不了近渴,燕之只想让羽给景行看看,只要他别老烧着就好。
“他方才还说身上无一处不疼呢。”
“这种疼痛是发热所致,王爷府上的大夫使得方子就能消散。”羽姑姑看向景行颇为惋惜的说道:“王爷既然对自己的病体颇为了解,那老妇就不多言了。”
景行对着羽点点头,客客气气的道了谢之后提步往外走去:“既然两位前辈到了,那本王暂且就把人手撤回去了,还请姑姑多费心。”
燕之称呼羽为姑姑,景行也随了燕之称呼她。
这本是天大的面子,羽却并不领情:“王爷,您既然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该离我家少主,何苦害她?”
------题外话------
俺要是把景行写的翘了辫子,会不会有人拿着板砖拍俺啊?
嘿嘿~
俺就随便说说,大家千万别当真~
哎~拿砖头的那个,赶紧放下吧~
o(n_n)o~晚安!
第二百零六章 无望等待
羽的话简单粗暴,燕之听得心惊肉跳。
她的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声音:命不久矣!
“本王自打落生便要死要活,放眼大惠,谁不知道本王‘命不久矣’?”景行笑吟吟的看着羽,很温和的说道:“你家少主自然也是知道的。”
羽闭了嘴看着他,似乎还有话要说。
景行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本王可没有一点要害你家少主的意思。别说对胭脂,本王对谁也没生过龌龊心思。”
“胭脂,你说本王说的是不是实情?”景行转头对默不作声的燕之说道。
燕之抬了头看向他,目光中尽是怜惜之情。她并未听清景行与羽姑姑到底说了什么,燕之的脑袋中仍是那句话:他命不久矣……
“爷回去了。”景行牵起有些发呆的燕之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就这一个动作就让喜怒不形于色的宫都瞪了眼。
“你那个姑姑说话爷不爱听。”上车的时候,景行俯身在燕之的耳边说道:“爷那几句话也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嗯?”燕之抬眼看着他,好似看一眼少一眼似的。
“傻样儿!”景行看出了她的不舍,心里也软软的犯了酸:“爷这几日告了假,都在府里。你若放心不下,就去瞅瞅爷。”
燕之瞪了他一眼。
这话她听明白了,这东西又给自己挖坑呢。他的话任谁听了也会认为他们两个人早就暗通款曲经常往来。
“呵呵!醒了?”景行笑着坐进了马车,赶紧给驭夫递了个眼神。
贤王爷的马车来时如飞,走得时候也不慢,逃命似的跑远了。
“夜了,有什么话都明儿再说。”燕之转身回了小院。
没空也没心情去解释景行说的那些鬼话,而自己从乐陵一走三年,其中过程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几个半大孩子都在屋门口站着,扭脸看向走进来的燕之。
晚上一番折腾,早过了平日歇息的时辰,几个孩子也在铺子里忙活了一天,此刻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地方小,只能挤挤了。”
燕之吩咐一声,让梅卿和阿文去自己屋里撤了炕上的席子又抱了两床新被过去铺在地上:“阿文,小山子,你们两个睡地上。”
小幺眯着眼看了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宫,一声不响地甩了鞋子从阿文和小山子中间爬了过去,躺在地中间。
他可不愿意挨着一个不熟悉的老头子睡觉。
小幺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万一夜里在炕上打了把式,估计那老头一嘴巴扇过来,能把他直接抽铺子里去!
“要不姑姑也睡地上?”安排好隔壁屋子里的几个人,燕之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来就看见羽皱着眉头站在炕前。
“没那么多讲究,都睡炕上。”燕之看着大炕也有些发愁,家里一下子添了这么多少人,被褥都不够用了。
粗粗的洗漱一番熄灯上炕,燕之把自己的一套被褥让给了羽用,她自己则用了给景行预备的那一套。
“小丫头……你可真变了许多。”黑暗中,羽姑姑长长的叹了口气:“太像公子了。”
“还小丫头?”枕着景行用过的枕头,闻着似有若无的药香,燕之对着屋顶笑了笑:“我都快二十了。”
“其余的姑姑可以不问。”羽坐了起来,声音冷冷地说道:“刘镜尘呢?若不是他在你面前胡说八道,你断不会连个招呼不打就走。这事儿可不能说说就完!”
“他死了。”燕之也叹了口气,人都死了,不完又能如何呢?
乐陵成府寡淡的日子哪抵得上十丈软红的诱惑?
成子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心细如丝。他说,那孩子不是个安分的人,早点送出去吧。
成子口中的孩子就是刘镜尘。
最后,还是年幼的成纯熙的一句话留下了他:“送走了他,府里便只剩了叔叔和姑姑们了……”
刘镜尘被留了下来。
他被保留了自己的姓氏,成了一名伴童。
也因此让他永远都成不了成家的家臣。
“他倒是会死!”羽冷哼了一声,余怒未消地接着说道:“我们几个万没有想到你们会到了帝都,以为你们会去大昭,这两三年从大惠到大昭,我们一把老骨头不知跑了多少回,都是刘镜尘这个坏种惹出来的事端!”
“是我少不经事连累了二位叔叔和姑姑。”燕之伸出手去握住了羽的手:“我的错。”
“小丫头……”羽的声音里有着少见的惊慌:“你是少主啊,不该对姑姑认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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